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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姨慈愛地猶如一位母親,“歡歡,蕭姨其實並不反對你重組一個家庭的。”
易歡搖搖頭,苦澀地笑,“蕭姨,我做不到……”她忽然埋下了頭,“蕭姨,我沒辦法做到……真的做不到……”
看著跟前一直倔強堅強著的孩子,蕭姨深深嘆了口氣,無奈到無以復加。'
終於相認
本章出自《帝國總裁的下堂婦》
' 易歡是鐵了心要這麼做了。她承認自己是愚蠢很自私。但是作為一個心傷到只剩下自己心愛兒子的母親,她現在做什麼事的出發點都只會是孩子,無論過程怎樣,無論別人怎麼說,她都只希望她的孩子能夠過的很好很好。
這是易歡離開時唯一的心願。
昨晚,易歡做了很多鋪墊,終於將自己隱瞞了整整六年的身世告訴了小刀。當時的小刀先是錯愕,而後驚喜到大喊大叫,然後爬出溫暖被窩,足足在床/上雀躍了大概幾分鐘,好一會兒,他才撲到易歡身上,用淺棕色的眼睛很疑惑地瞅著易歡。
小易為什麼以前不早說?他問得很認真,
易歡將小刀抱進被窩,緊緊抱了抱,笑著點了下小刀的鼻子,因為怕小刀太開心了啊!
然後是整夜的輾轉反側和徹夜無眠。
隔天凌晨時候,易歡提著行李包走出住處。最後一次轉頭看了住處一眼後,她就像七年前的那樣,悄無聲息地決絕離開了。
唯一不同的只是,七年前,她不是孤單一人;而現在,她孑然一身。
易歡離開後不久,在蕭姨的告知下,溫栩幾乎是怒氣衝衝地驅車殺到了易歡的住處。衝進來的時候,溫栩卻只看到了迷迷糊糊被吵醒的小刀。
小刀順勢爬起身,揉揉矇昧的雙眼,眨眨眼,瞳孔淺棕,溫暖得猶如世間一枚最溫暖最珍貴的小太陽。
“爸爸!”
“溫栩爸爸!”
小刀的聲音讓杵在門口的溫栩瞬時僵硬,錯愕到幾乎無法動彈。
直到小刀穿著可愛的小熊睡衣跑到溫栩跟前,有些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衣襬的時候,溫栩才猛然回神。
小刀眨眨眼,有些擔心,“叔叔不喜歡小刀叫叔叔爸爸嗎?”
溫栩的眼裡有萬千情緒在瘋狂湧動,聽到小刀那麼小心翼翼低低問出那句話的時候,溫栩的心忽然一片柔軟,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半跪在地上抱住了小刀。
“再叫一次。”所有堵在喉嚨口的話語全部匯聚成了這麼一句。
小刀很乖巧地叫了“爸爸”,而且不止一次,他叫了好幾聲“爸爸”。
從十三歲失去父親到現在真正擁有自己的孩子,溫栩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開心,開心到無以復加。
在打發小刀去洗臉刷牙的空隙,溫栩粗粗打量了房間一圈。
極端簡單樸素的住處,空間很小,甚至總共面積還不及溫宅的那間廚房。除了必要的陳設,見不到任何的裝飾性物件。灰色暗色的空間。只有那條天藍色的窗簾在生動活躍。
視線不斷逡巡的時候,溫栩注意到了桌上放著的一張紙。走近,拿起。視線一觸及畫紙上的素描時,溫栩的瞳孔幾乎隱約縮了一縮。
是三口之家的素描圖。左邊是溫栩,右邊是易歡,而中間的,則是笑得燦爛的小刀。柔軟的線條,細膩的描繪,三個人看上去真的幸福到讓所有人心生羨慕。
溫栩當然無法想到,易歡在後半夜的時候悄悄爬起床,在昏黃的檯燈下,為他們這個“完整的家”畫了一副“完整的畫”。他們三人永遠不可能這麼其樂融融得坐在一起拍全家福,所以她只能畫素描。
桌上還留著一封信。
溫栩攤開信紙,上面寫著幾行很簡單的字。
“請幫我將那幅畫表起來,小刀需要那副‘全家福’。桌上放著小刀的出生證明。他還沒有登記戶口,請將小刀登記在你們名下吧,不然小刀無法入學。但是……希望你能保留‘梓辛’這個名字。因為小刀很喜歡這個名字。謝謝。”
寥寥數語,吝嗇到讓溫栩幾乎想直接撕毀那封信。
小刀走到溫栩身邊,扯扯溫栩褲腿,“小易說她要出遠門,她要去辦很重要的事。”
溫栩低頭看向小刀。心想著,易歡估計又在那裡玩哄騙小孩子的把戲了。淡笑著抱起小刀,溫栩點頭說道:“嗯,你媽媽要去辦很重要的事,會很快回來的。”他和她一樣,也開始對小刀撒謊。
收好易歡留下的重要證明和畫紙,連小刀的睡衣都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