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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汙染了。”張宇初說。
“啊?”沈言初驚訝,淮澤鎮別的不說,環境可是一等一的好,那樹也是百年老樹了,怎麼好端端的就能被汙染?
“我當初問你這樹上為什麼沒有鳥窩,你回答我說是因為老樹老了,鳥窩一壓他就會斷的,因為鳥捨不得老樹受傷,所以就不在它身上安家了。”
沈言初抽抽嘴角,他是這麼說的???
“後來村裡人發現老樹沒到秋天開始掉葉子,樹枝也開始枯萎了,時間一長,樹幹都開始成片的腐爛了。”
不會吧?真的讓他說對了?
“村民們都說樹老了,大限到了,之後在作文比賽上我就寫了一篇作文,名字叫《我的老樹》,沒想到這篇作文竟然獲獎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著後來就有人來查了,我聽我媽說,那老槐樹是古樹,是要被保護起來的。”
“後來呢?”沈言初看著他神神叨叨的樣子,問道。
“那老槐樹是受汙水影響才會變成這樣的,你都想不到,經常給咱們糖吃的雜貨鋪裡的陳爺爺,竟然私下開了個黑心作坊!他在家裡偷辦了一個製革廠,每週都有人來取貨,生產出來的汙水廢水直接就滲到土裡了,這才導致老槐樹枯了。幸虧發現的早,不然汙染了水源,可就嚴重了。”
他這麼一說,沈言初倒是隱隱約約想起來,沈母還跟他說過陳爺爺他兒子在外面發大財了,要衣錦還鄉了,陳爺爺用他兒子錢在城東頭買了一大塊地,說是要蓋新房,沒想到竟然是偷偷辦廠了。
沈言初瞧著他得意洋洋的勁兒,說:“怎麼著?你有功了是吧?”
張宇初哼了一聲,厚臉皮的回答:“本來就是我的功勞!”
兩人聊著聊著就到了三四點,彼此之間也沒剛開始這麼拘束了,沈母本來想留他吃晚飯,張宇初說他還有課,要回去了,沈母也不在強留,臨走時多囑咐了幾句讓他常來。
沈言初送走了張宇初,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有好幾個小舅舅的未接來電,還有幾個簡訊,說是讓他準備好這兩天住院檢查一類的話。
沈言初回了一個知道了,訂好了時間,遠遠的看著張宇初走的方向,心事重重的上樓了。
☆、尋
沈母感覺最近兒子不大對勁,具體是哪兒她自己也說不上來,飯正常吃,覺正常睡,沈母也就沒太當回事兒,覺得他應該是太累了,所以吃飯的時候頓頓換著花樣給他補。
這天他舅舅‘奉命’來拿沈言初的衣服,沈言初這事兒瞞著他媽心裡多少有點心虛,一是不想讓他媽擔心,二是直接面對著沈母他不太好意思編瞎話,於是就把這個機會‘讓’給了他舅舅。
沈母原本在做飯,還以為是兒子回來了,拿著把刀就出來了。
“今天我特意去西塘那買了只甲魚,給你好好補補……”話說到一半,抬頭一看不是他兒子是他弟,旁邊還跟著他弟妹。
於是連忙改口:“你怎麼來了?啊小楠也來啦?”
他舅舅和張楠在兩年前出的櫃,當初把老爺子氣個半死,沈母也一直張羅著給他舅舅找物件,後來發現他舅舅的鐵了心的要跟張楠好,而且說實話張楠對他也是一心一意,平時照顧的無微不至。於是老爺子跟沈母就慢慢妥協了,前提是可以找男朋友,不能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帶回家搞得烏煙瘴氣的。他舅舅當然一口答應,這兩年來雖說吵過架,日子過得也是和和美美的,除了媳婦是個男的,其他一切都挺好。關係慢慢的就緩和了,逢年過節也時常走動,老爺子心一橫,就當多收了個乾兒子了,老爺子都沒反對,沈母自然沒什麼意見了。
“咳,”他舅舅手握成拳在抵在嘴邊乾咳了一下,說,“姐,言初他公司有急事,我回來給他拿點換洗的東西送機場去。”他小舅舅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
一旁的張楠則是面無表情的站著旁邊,朝沈母點了點頭,充分的渲染了此時緊急的情況。
沈母聽到兒子出差這個訊息也沒多想,臨走時還特意找了一個保溫桶將燉好的甲魚湯放了進去,讓沈言初吃。
他小舅舅面帶嚴肅的點點頭。
一上車,他舅舅就崩的那股勁兒就卸下來了,掂著保溫桶哈哈哈哈的笑個不停,笑完了還調戲張楠說:“阿楠,你要不要也補補啊!”
張楠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他小舅舅得寸進尺的隔著褲子彈了一下小小楠,故作傷心說:“哎,可憐了小小楠,你哥連讓你吃頓好的都捨不得。”
話剛說完,一個調頭讓他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