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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宇初放下手中的東西,問。
“都不是,去叫他明天中午多帶幾個餃子,我想吃。”
沈言初:……
他舅舅:……
張宇初:……
張楠面不改色。
張宇初走後,張楠又囑咐了一些最近需要注意的事項,最後簡明扼要的總結了一句話:先剃頭髮。
“為什麼?”張宇初問。
“化療是會掉頭髮的,而且過程又疼,不如一下剃了乾淨。”他小舅舅在一旁涼涼的提醒道。後來沈言初說要回一趟公司將手裡的事兒先解決了,他舅舅本來說要送他,沒等沈言初答應,可看他舅媽那凌厲的眼神一道一道的要把他身上戳個窟窿,沈言初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並向他舅舅保證不開車,自己打車去公司,這才放他出來。
哪知一出醫院門就看見張宇初站在門口等著他,見他出來了,上前問:“沈哥,你病了?”
沈言初沒想到他在這兒等自己,說:“沒什麼大事兒。”
張宇初聽他說這話,笑眯眯的看著他,又問:“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我得回公司。”沈言初說。
“無所謂,我可以等你,反正我現在下班了,今晚也不用我值班,正好有空。”張宇初手裡轉著車鑰匙,笑的一臉無害。
“可是……”沈言初還在找理由。
“別可是啦!”張宇初摟過他的肩膀,向停車場走去。沈言初這才發現,記憶裡的小傢伙,已經比他高出半個頭了。
☆、醉
兩人並沒有去什麼高階的飯店,而是隨意找了路邊的一個大排檔,要了些烤串和啤酒。
“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沈言初問。
“還好,爸媽他們都在國外,我不想幹我爸那行,就自己回國了。”
沈言初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張宇初倒了杯酒慢慢的喝著,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只能悶頭喝酒,誰也不再開口了。
酒過三巡之後,沈言初的話漸漸的多了,到最後簡直是說的一直都不帶停的,說話還帶著大舌頭:“我記得你小時候偷喝你爸的葡萄酒,完了以後撒寫歡兒的滿大街的跑。”越說越覺得好笑,最後自顧自的趴在那笑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張宇初看著他這副傻樂的樣子,也跟著他笑起來。心想這人平時一副鄰家哥哥淡定溫和的樣子,一喝多了怎麼成了話嘮了什麼也往外說。
張宇初看著大排檔裡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低頭看了眼表發現都已經快兩點了,於是衝著喝的爛醉的某人說:“走吧,我送你回去。”,沈言初喝的暈暈乎乎的,一站起來腳下像是踩了棉花一樣,短短的幾步路讓他走的七歪八扭的,張宇初只得一手扶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將他的胳膊繞到自己脖子後面架著他走。沈言初的腦袋歪在他的肩膀上,灼熱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的掃著他脖頸周圍的面板,
沈言初雖然酒量不好,但酒品還是不錯,被張宇初扶上車後迷迷糊糊的說了地址,隨後,就倒在車座上睡的不省人事。張宇初看著旁邊這個人恬靜的睡顏,不由自主的就想摸摸他的臉,可手伸到半途,僵了一會兒,又攥成拳頭收回去了,無奈的搖頭笑了笑,開著車緩緩的在夜幕中行駛。
沈言初的家離著市中心較遠,加之張宇初故意開的慢了,到家的時候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停車的時候張宇初看了一眼還在睡的沈言初,正猶豫著要不要叫他,沒想到剛一熄火,沈言初就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
沈言初當初為了清淨,單獨買了一幢小別墅,張宇初扶著他走到外面一圈鐵柵欄面前,發現是那種測瞳孔開門的鎖。這下張宇初可犯了難了,自己身邊這半睡不醒的傢伙,連眼睛都睜不開,更別說別說測瞳孔了。
“沈哥?沈哥。”張宇初叫他。
哪知沈言初聽見之後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十分不高興的大聲道:“別叫沈哥!真難聽!”公司同事才這麼稱呼他。
張宇初想了想,改口說:“言哥哥,開鎖。”
沈言初聽見他這麼叫,緊皺的眉頭這才舒展了,搖搖晃晃的走到智慧鎖面前,自己拿手撐了撐眼皮,然後——
吧唧一口親到了鎖上。
張宇初趕緊把他拉過來,發現沈言初正搖頭晃腦的哼著小調,張宇初仔細一聽:不開不開就不開,媽媽沒回來,誰來也不開……
張宇初哭笑不得的聽著他唱‘小兔子乖乖’,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他帶回自己家的時候,門那邊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抬頭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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