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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很冷淡啊,貌似不是好相處的人。
這是漠漠的第二想法。
但往後一個多月的相處,卻讓漠漠深深為自己的狗眼汗顏。
柳涼衫的確不是熱情外向的人,性格沉默低調,甚至有些寡淡無味,很少參加熱鬧的集體活動,但卻不是什麼難相處的人。雖無事時從不主動與人搭話,可又不是真正地拒人於千里之外。你同她說話,她便會微笑著輕聲細語地答你,溫柔又耐心。聲線清冷,卻不膩人。偶爾開開她的玩笑,她也不會生氣。
漠漠她們都已經完全摸清了柳涼衫的性子,喜靜淡薄,但是個善良溫柔的好姑娘。
這樣一位漂亮的好姑娘,是不是和她們一樣,也曾因為某個少年的種種而綻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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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涼衫寶貝,和姐姐說說,有沒有和哪個男生牽過小手親過小嘴啊?”漠漠笑得一臉□□地拍了拍女生的肩膀。
老大和陳安穎也掛著同樣的表情靠近過來。
尤其老大的臉上還貼著那張海藻綠的面膜,顯眼而驚悚。
“你比我小,到底誰是姐姐啊?”柳涼衫笑了笑。
“別岔開話題,老實交代!”
“不好意思,要讓你們失望了。沒有過,所以也沒什麼可交代的。”
“沒談過戀愛?”陳安穎不相信地問。
“沒。”
“沒追過男生?”老大問。
“沒。”
“沒被男生追過?”這次是漠漠。
“……沒。”
“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漠漠壓根不信。
陳安穎也幫腔:“你沒追過男生我信,你一看就是不會主動追誰的人,但你說沒男生追你,對得起他們的食色本性嗎?快說!”
“……我記不清了,有也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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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涼衫說的是實話。
告白和情書,在她十八年的生命裡不是稀客。就像陳安穎說的,一張臉擺在那兒,男生們又不是瞎子,算不上前仆後繼,但也絕對不少,只是柳涼衫從來沒把這些放在心上。
在那些告白的炙熱字句裡,喜歡你,甚至更濃烈的愛你,都是讓女生有些無所適從的字眼。
喜歡嗎?愛嗎?為什麼呢?能有多久呢?
喜歡雨天裡一把遮天的傘,喜歡一隻粘人討巧的貓,喜歡烈日當頭時冰鎮汽水咕嚕咕嚕冒出的爽快沁涼的泡,這些都比喜歡一個人要來的具象的多吧。
柳涼衫不明白。
對於那些幾乎和她沒有接觸,卻信誓旦旦說著喜歡她的男生們,柳涼衫只是覺得困惑,也不願多費心思去弄個明白,乾脆禮貌地拒絕,便也不再想了。
所以——
“不是有所隱瞞,真的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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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漠漠還是不死心:“那連喜歡過的人都沒有?”
“沒。”
“不是隻有乾柴烈火的才叫喜歡,一點點小動心的也算哦,比如覺得哪個男生長得特別好看啊,打籃球的姿勢特別瀟灑啊,給你講解題目時特別認真性感啊之類的。”漠漠循循善誘。
“……通常都是我給別人講解題目。”學霸柳同學不小心說出了真相。
漠漠徹底放棄了:“這個世界真素不科學!”
看著漠漠裝作潰敗的臉,柳涼衫忍不住摸了摸頭安慰她。
心裡卻在想,如果說長得特別好看的人,今天下午在地下室遇見的那一個應該是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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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柳涼衫被室友們威逼利誘著套感情史,這邊易永介結束了和副部的晚飯,回了宿舍。
舍友鄭騏正在打LOL,回頭招呼了一聲:“回來了。”
“嗯。”他也不多話,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再聽到響動是在十五分鐘後,鄭騏聽見易永介貌似不經意地開口:“你知道我們學校的通訊社嗎?”
戰局正在激烈處,可易大少爺開口相問,鄭同學不敢不應答,“什麼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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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剛一回頭,便看見一副美人出浴圖。
高挑修長的身形立在衣櫃前,有著屬於男生的清俊和男人的性感。
氤氳柔軟的溼發凌亂地搭在額上,那雙眼在水汽的薰染下顯得愈發深邃惑人。
剛穿上的藍色襯衫還有兩顆紐扣來不及扣上,水滴便沿著英俊高挺的臉龐滑下,劃過精緻的鎖骨,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