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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煩躁而疲憊的樣子。
但當時邵世榮主動和孫妙眉說了他的困窘,是在酒後。
邵世榮還是一個自大驕傲的人,他並不樂意像別人展示他的失敗和低落。只是那次巧了,邵世榮醉酒,神志不清,才對孫妙眉傾吐了一切,酒醒自是悔恨,但是由於他真的什麼都說了,就對孫妙眉沒什麼可隱瞞,有時還會主動地抱怨兩句。
但近幾年,真的是很少了。
一是邵世榮事業如日中天,二是兩人聚少離多,鮮有機會坐下來說些什麼。
孫妙眉看邵世榮形容疲憊,不像是很想說什麼的樣子,於是也沒有多問,兩人相對著默默地用完了一餐。
飯後邵世榮擦著嘴,問孫妙眉:“拍攝怎麼樣,順利嗎?”
孫妙眉道:“很順利。”
“什麼時候殺青?”
孫妙眉說:“一個多星期吧。只是宣傳期可能要長一點。”
“之後呢,怎麼打算的,有接其他的本子嗎?”
孫妙眉頓了一頓,說:“再看看吧。”
邵世榮倉促地點了點頭,顯然他並沒有很在意和孫妙眉繼續交談下去,他站起來說:“我吃好了,先上去了,”
孫妙眉說:“嗯。”
邵世榮鑽進了書房。
第二天孫妙眉在主臥醒來,旁邊的位置是空的,且邵世榮的枕頭平整極了,昭示出邵世榮昨晚並沒有上床來睡覺。她走下樓,早餐已經準備好在桌上。
管家倒著咖啡問孫妙眉:“邵先生是昨夜離開的嗎?”
孫妙眉驚訝:“他走了?去哪?”
管家到:“邵先生昨晚一直待在書房,早上時我去打掃,邵先生帶著行李箱走了。”
孫妙眉擺了擺手:“他,神龍見首不見尾,你不用管他。”
然而她心中卻疑惑,聯想到邵世榮昨晚回家時的神色,她真是不多想都不行。
孫妙眉上樓時看傭人在整理書房,也進去看了一下。邵世榮放在寬寬大大寫字檯上的東西是沒人敢動的,傭人只端出去了一碟邵世榮思考問題是習慣咀嚼的堅果,還清掃了地上的碎紙屑,吸了吸塵就出去了。
孫妙眉走到寫字檯上,看看桌子上倒扣的幾本書籍和和無數份資料,她翻過一份合同樣式的紙張,發現上面一點咖啡漬。
劇組持續拍攝。仍是在法庭的場景中
在開機前孫妙眉問裴本懷,說:“你昨天看剪過的帶子了?”
裴本懷正打著領帶的領結,道:“看了。”
孫妙眉說:“怎麼樣?”
裴本懷打完領帶,抬頭對孫妙眉笑:“很好啊。”
孫妙眉點點頭。裴本懷問:“妙眉姐想看嗎?我拿給你?”
孫妙眉擺手說:“不用不用。”
導演喊:“各部門就位!”
孫妙眉和裴本懷一起上場了。
第二次開庭,孫妙眉掌握了很可靠的證據,是一個化名為“蝶戀花”的女人發給他的,自稱曾是黑色勢力裡一位關鍵人物的情婦,為求自保,儲存了一些組織行惡的證據。孫妙眉胸有成竹,她這一次,一定會讓裴本懷鎩羽而歸。
裴本懷本是胸有成竹的模樣,開庭初始,他姿勢愜意地坐著,面前的資料開啟,就沒有再看過,是那樣的自負。他看著孫妙眉的眼神都充滿了傲慢。
孫妙眉的心只是痛了一下,她振作了精神,拿出了她的物證。
裴本懷本是漫不經心地聽著,後來脊背逐漸僵硬了,他調整了一下坐姿,開始翻看自己的資料。
孫妙眉有理有據,從容質問著被告席。
當孫妙眉將最後一份證據拿出的時候,裴本懷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瞪大了。
孫妙眉最後做完結束語,回身歸位律師席。裴本懷在對面望著她,滿臉的驚異,和緊張。
裴本懷敗訴了。
孫妙眉帶著一點忐忑的自我膨脹和欣喜以及前些日子被背叛帶來的委屈憤恨,在法庭門口堵住了裴本懷,她想問問裴本懷是為什要背叛她,又是否覺得這份背叛很值得,但面對著裴本懷,她說不出話來了。
裴本懷夾著公文包,他最近好像憔悴了一些,眼袋很重,面龐有點見老了,孫妙眉這才想到,距離那個青澀的戀愛季節,已經是過去了十載春秋了。
孫妙眉始終不發一言,倒是裴本懷開口了:“恭喜你,打贏了。”
孫妙眉彷彿這才找到了知覺,她對裴本懷說:“為什麼,你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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