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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被他壓得發出聲響。裴鴻衍嘲笑了下甄沛瑩的刀工,卻也不嫌棄地啃下一嘴蘋果,咀嚼得聲音十分清脆。裴鴻衍的另一隻手還在玩轉著水果刀,刀片□□地泛出青光,在裴本懷的手指間轉動著。
“再給我拿一隻蘋果。”裴鴻衍命令了。甄沛瑩起身去拿,一雙眼卻時刻警惕著持刀的裴鴻衍——她總感覺裴鴻衍會在下一秒舉著刀子向她捅來。因為這樣的事不是沒有過,裴鴻衍真的很狠,他下手時非常嚴厲不通人情。
裴鴻衍看到甄沛瑩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覺得蠻可愛,甄沛瑩像只倉鼠,雙手舉著一個蘋果回來了。
裴鴻衍把嘴裡的蘋果放下了,接過甄沛瑩遞來的那隻,“這只不太紅。”
甄沛瑩立刻說:“我再去拿一個。”
裴鴻衍說:“不用了。”
甄沛瑩於是停止了動作,在裴鴻衍三步開外的地方待命。
裴鴻衍把水果刀由右手轉到左手,握住蘋果緩緩地削皮,但他是抬著頭的,鷹一樣銳利的眼光盯著甄沛瑩。
“站那麼遠幹嘛,過來,”裴鴻衍拍了怕床鋪右手邊的位置,“過來坐這裡。”
甄沛瑩站在那裡,沒有動。
“快點,又不聽話?”
甄沛瑩緩慢地踱過去,挨挨蹭蹭地坐到了床邊。
裴鴻衍低頭削水果,蘋果皮就那樣毫不中斷、以一個均勻的速度從果實上被分離下來。甄沛瑩望著裴鴻衍那操控刀子,有力而修長,充滿控制慾的雙手,竟然看得出了神。
甄沛瑩自小就不會削水果,她原先只會用削皮器左一下右一下亂削一氣,後來到了裴家,二十幾歲的裴鴻衍在她面前蹲下,從她的手裡拿過來一隻被削的慘不忍睹的蘋果放在一邊,又取了一隻完好的蘋果,掏出腰間一把小型的瑞士軍刀,輕柔而緩慢地削下一條長長地、完整的果皮。甄沛瑩一手捏著果皮,一手抓著裴鴻衍給她削好的蘋果,由衷地說:“哥哥,你好厲害啊。”
裴鴻衍拿起甄沛瑩削的那隻蘋果,看見上面的髒印子——甄沛瑩剛剛把蘋果削到地上去了。他站起來把蘋果扔進垃圾桶,對甄沛瑩閃爍著崇拜的小臉,冷冷地說了一句:“別叫我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張有一些裴鴻衍和甄沛瑩的故事
裴鴻衍知道甄沛瑩在戒毒 拿針劑毒品嚇她
惡趣味
遲早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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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世榮習慣性保護孫妙眉 什麼也不給她說暗中做好一切 可是他不知道孫妙眉不像他以為的那樣弱小,她堅強且獨立
甄沛瑩看起來很酷很有主見 但還是個小孩子 她小時候被裴本懷溺愛太多了
☆、並非良人
裴鴻衍第一次見甄沛瑩那天,他下了多倫多回國的飛機,家裡派人接他,接過他手中十四寸的行李箱。
裴鴻衍是趁著暑假回國,他的父親對他說,讀了這麼些年書,不知能做出什麼來,來家裡公司看看吧。
裴鴻衍於是回國來了。
他父親給了他兩個歸國禮物:一個是公司市場部的職位,一個是繼母甄月林。
對方似乎不是什麼大門大戶的女兒,比裴崇小了近三十歲,比他大了七歲,還拖著一個女孩嫁過來的。裴鴻衍見了他這個新媽,也就理解裴崇是怎麼被迷得顛三倒四的了。
甄月林極美豔可愛,說話細軟嫵媚,吃飯的時候,甄月林自己不吃,要先把裴崇伺候好了。佈菜盛湯,魚肉去骨,眼睛總是落在裴崇身上,裴崇罷筷,她便知是要添飯還是食湯。
裴鴻衍的生母極其強勢,裴崇是個苦學生,低三下四將他的母親追求到手。婚後裴崇獲得了妻子家族的勢力,漸漸在商界嶄露頭角,直至呼風喚雨,但在家,卻仍要面對妻子的頤指氣使。裴崇今非昔比,要他再像以前一樣卑微侍奉,裴崇做不來了。於是爭吵,不停地爭吵,最後一紙財產分離的合同,兩人結束了二十多年的婚姻。
甄月林像從前的裴崇,對愛人潛心侍奉,無微不至,裴崇天命之年,是很渴求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來敬畏他、崇拜他。
裴鴻衍進了家門。裴家老宅在他求學的五年間裝修過了,一切都陌生無比,唯有從玄關看到盡頭的一個落地窗子,還是紅磚壘砌,綠藤曼曼——他年少買來的一盆紫藤,一盆君子蘭,還都吊在原處。
裴鴻衍換鞋,再抬頭,還忍不住看那處,這一眼,卻見一個小女孩伏在一床紅木貴妃榻上閱讀。
他問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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