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最近倒是發生了一些奇怪的變化——譬如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越來越強,適應光線的能力也越來越強。
有時候半夜突然醒過來,甚至能看清吊燈上的一點汙漬。
前世時,我曾看過一個說法,據說宇宙真正的顏色最近似於藍綠色,雖然此時我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樣的色澤,但……能夠想象出大概的樣子。
“啪”——燈光又亮起,僅僅是一眨眼間,我便完全適應了光線的強度,而其他三人的動作則都多多少少停頓了一下,接著,我看到飛坦向我走了過來。
這一次,沒有一絲猶豫,飛坦從傘裡抽出了細長的劍,“有意思的獵物。”他冷冷地說著,伴隨一道冷厲的念氣,劍鋒向我刺來。
我回身閃開,他的出招很連貫,進擊的速度快得幾乎到了肉眼難以看清楚的地步,我只能憑藉著身體對殺氣的本能反應來躲避,“唰唰”的聲響在我耳邊來回貫穿。
“鏘”——我用裹了念氣的掌側接住了飛坦照臉劈下來的一劍,那一瞬,我似乎看到了他那雙細長的眸子裡閃過了某種類似興奮和掠奪的光芒。
好可怕。
我往後連續幾個後翻,拉開了和他的距離。
“玩耍,到此結束。”只是眨眼的瞬間,飛坦的劍收回了傘中,念壓鋪天蓋地包圍過來。
余光中,我看到芬克斯和俠客慢悠悠似地挪了過來,截斷了我身後的其他退路。
面對三隻蜘蛛,我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勝算,可是,在他們同時向我出手的時候,身體彷彿被那混雜的強大殺氣所激怒,我興奮又恐懼地迎向他們的夾擊。
結果……似乎不言而喻。
我不知道這段短短几分鐘的打鬥過程算不算得上精彩,但我確實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一條几乎粉碎性骨折的腿和兩隻脫臼的胳膊,以及渾身上下數不清的大大小小的內傷。
最後,我被拖進了一間黑暗的四面無窗的密室,密室的牆壁上掛著為數不多卻讓人髮指的刑*具。
身體的疼痛讓我的意識異常清晰,我知道,這些大概是飛坦用來拷問別人的工具,但有時候,他拷問人其實用不到工具。
輕得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向我走了過來,抬頭時,對上了那雙泛著陰鷙光芒的細長眼眸,我感覺到一個沉重的力道踩上了那條唯一健全的右腿,飛坦那沙啞而冷漠的聲音從頭頂灌下:“我對只剩一條腿可以利用的人沒興趣,說出你的來歷,否則,死。”
呵……
心底莫名冒出了一絲冷笑,我冷冷地勾著嘴角,一聲不吭。
“不說?”飛坦的聲音變得不耐,暴戾的氣息湧現,右腿上的力道移開了,與此同時,那條几乎已經廢掉的左腿被狠狠踩住。
“唔……”挫骨的疼痛劇烈得讓我眼前一陣暈眩,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連忙緊緊咬住牙關,把哼聲吞進肚裡。
“很硬氣,我喜歡。”右腿上的力道被放開來,我聽到鐵器碰撞摩擦的聲響,扭過頭,眩暈之中,看到飛坦取下了牆上的一件刑*具,“事情變得更有意思了。”
頭髮被一個粗暴的力道抓住,我被迫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類似“A”字的鐵架子,光從結構上來看,我完全無法想出它的使用方法。
飛坦卻已經動手把那玩意兒套了上來,我的頭被固定在架子的頂端,雙腳則拷在架子底端,由於架子很小,所以我整個人幾乎是強制蜷縮著,被迫屈膝的同時,脊椎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壓彎到幾近畸形。
“等一會兒,快速的擠壓會讓你的內臟出現急性肌肉抽筋,鼻子和耳朵向外噴血,畫面一定很有趣,這東西可是新貨,你是第一個使用者。”飛坦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殘暴的興奮,他說的話更讓我覺得膽戰心驚。
說完,他開始用力擠壓……
疼痛,徹骨鑽心的疼痛,我感覺到熱燙的血液如飛坦所說那般,從耳朵和鼻子裡噴了出來……
意識被撕扯著在大腦中慢慢抽離,飛坦在問話,可是我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搖晃間,我似乎有那麼一瞬接觸到了死亡本身,那是一種隔絕所有知覺感官的寂靜,眼前的一切,在那一瞬間變得無關痛癢。
但是很快,更劇烈的疼痛將抽離的意識強行拉回體內,頭像是被重擊了一般,眼前天旋地轉,耳邊響起了尖銳的耳鳴……
這時,我忽然看到正對著我的門被從外面開啟,俠客的臉色有點古怪,對著這邊說了句什麼,然後,飛坦隨著他走了出去。
我被獨自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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