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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不是不震撼的!更不可能再無動於衷!即便這只是遊戲……
重翼從來與他只稱“你我”,這算得上親密的稱呼他其實並沒什麼感覺,可方才耳邊那一聲低喃的“朕”卻聽得他揪心一疼!
他不能想象這一聲“朕”的自稱裡,重翼飽含了多少無奈,又揹負了多少沉痛的枷鎖。他更加體會不了,究竟是什麼樣的情逼得重翼這樣的皇帝承認“朕有私情”,重翼又究竟用了什麼樣的決心,舍掉了“朕”這個稱呼,給了他一個安穩的懷抱。
“王褚風,進來拔劍。”重翼慢慢推開容瀾,聲音從始至終冷淡沉著,就如同方才交待秘不發喪、立太子登基時那樣,根本聽不出是重傷失血,隨時可能一命嗚呼的人。
容瀾忍不住想,皇帝做到重翼這份兒上也算極品,該是沒那麼容易掛吧,否則他恐怕永遠也無法完成任務了。
眼前忽然一片血紅,他握著重翼的手,眨掉濺在眼睫上的血珠,愣愣道:“喂!你要死,也要先廢了皇后再死!聽見沒有?”
容瀾等了許久,也沒有人應他,於是又想,那就再等等。
回京的路程一刻也沒有耽擱,所有事情都有條不紊,似乎沒有一個人害怕皇帝會死,甚至連殺手也不覺得重翼會死,自那日之後,又來殺過幾次,終於是反被殺光才見消停。
容瀾一直在等,不知為什麼,他就是害怕,他覺著他大約是在害怕重翼死了,他就沒辦法完成任務,就再也無法回到現實,就要永遠被困在這個莫名其妙的遊戲裡。
“容大人,您去歇歇吧,皇上有雜家照顧呢。”
張德從京城一路趕來,伺候了一輩子皇帝的人,容瀾望著他放心點頭:“你照顧吧,我只是在邊上看看。”
“容尚書,徐丞相命下官給您送來官服,望尚書大人以身體為重,若真到了需立太子的時候,太子年幼,也需要您的支援。”
容瀾對那官服看也不看,只朝重翼道:“你兒子不管用,只有你才行!”
“容小公子,你這樣不眠不休地熬著,萬一病死,我主子不是白救你了?”
墨玄嘴賤,勸人的話自然不好聽,容瀾懶得理他,只選擇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沉默不語。
“容大人,皇上已然度過最危險的關頭,你別再守著了,會累出病來的。”
王褚風的結論總算讓容瀾如覺大石落地,可他仍不放心:“嗯,他醒了我就走。”
戶部尚書容大人的固執,也許就是從這時起,在重翼一干心腹中傳開。以至於之後,容瀾那般枯熬自己的身體,他們都有些見怪不怪,只瞞著皇帝一人。
說容瀾作死,可真不冤枉他。
就看現在,他其實也一點沒有自覺,他的手比重翼的更涼,一張臉比重翼這失血過多而昏迷的人還要蒼白。
那日望著彌兒險些被殺時憋在心口的血整整堵到今日。容瀾的身體麻木到,除了心口這一處悶疼,似乎再沒別的感覺,他知道得很清楚,只要吐了這口血,這悶疼就會消失,他就能在飽受折磨中睡個好覺,但他現在還不能吐,他還要再等等。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也不知道回沒回去京城,容瀾感覺手心裡有輕微顫動,他抬頭望過重翼冷峻的下頜,又往上,停在重翼的眼,定睛看了半晌,鬆開手,轉身出了馬車。
“皇上要醒了,你進去候著吧。別說我守過他,不然他來煩我,我睡不好。”
張德聞言,手中浮塵甩來甩去,可說了些什麼容瀾一句也聽不清,只看得頭暈眼花。
這麼多天,一直有人給容瀾備著不錯的馬車勸他休息,他晃晃腦袋想讓視線清晰些,可瞧了半天,還是瞧不清楚哪一輛才是,大約是看不過去他眼神不好,墨玄憑空出現,將他抱入那車中。
騰空飛行,容瀾太久沒做這麼驚險刺激的運動,一進馬車,伸手抓上車窗,俯身就吐,吐完,又低頭愣愣瞧著自己衣襬上一大灘血跡驚歎,他連日沒吃什麼東西,居然還這麼能吐。
☆、第24章 歸京之途(終)
“容公子!你——?!你——”容瀾突然吐血,墨玄被嚇了一跳!話都說不利索。
容瀾擦掉唇上的血,側眼嘲笑他:“別動不動就大驚小怪,和張喜一個德行。”
提到張喜,容瀾莫名心痛,又吐了一口血出來,這才正色問墨玄:“彌兒的底細我查過才敢留她,你們也一定查過,才會默許她跟著我,更加不避諱讓她知道重翼的身份。她為何要害我?聽重翼交待給你的話,難不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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