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大的事,按照慣例,需要沿途官員清道迎接聖駕。但這一次事發突然,重翼更是打算先暗中探訪實情,不欲去瞧以往的那些官樣文章。
可是原本好好的一出金蟬脫殼、皇帝生病無法早朝,也不知哪個不要命的宮人嚼舌根,莫名其妙就和容瀾某天夜裡‘悄悄’進宮扯到一塊兒去了。
當容申在自家門口聽到諸如:“皇帝不早朝,會不會是因為容家小公子?”
“看來容家小公子的誠心終於打動了皇上。”
“你們說,容家小公子是不是真的做了皇上的男寵?也不見他去宮門大街等人了啊。”
之類的言論,差點沒羞恥的背過氣去!當即就寫了辭官的摺子送進宮去,連夜便回了南疆故里。
容烜勸不住老人家,偏生重翼秘密離京前下了聖旨,要京城加強守備,他作為禁軍副將無法在這種時候請假離職,只得囑咐在府中毫無存在感的二孃一路照顧,陪同父親返鄉。
容瀾自入宮一連十日毫無訊息,容烜感覺事有蹊蹺,於是瞞過容申私自動用了影子去查,卻不想為日後查出個大/麻煩。
再說這十日間,容瀾隨著重翼到了淇縣,開始賑災的工作。
暴/亂在重翼來的第二天就平息了,淇縣縣守當街砍頭示眾,派兵鎮壓暴民制使上百人死傷的郡守也被張貼告示革職查辦,不得不說重翼作為皇帝是有著雷霆手段和敏銳直覺的。
經過沿途暗訪,那郡守果然和淇縣縣守一丘之貉。
剩下的事便是調遣物資、妥善安置倖存災民,還有就是處理和挖掘雪崩掩埋的屍體。
雪一直下個不停,災情擴大,牽扯周遭數十個縣。但皇帝的到來使得官員不敢懈怠,而災民情緒穩定,是以賑災一應事宜竟也有條不紊。
容瀾的工作在整個賑災中不過是比較重要的冰山一角。他需要根據以往資料和今年的統計,權衡地方與國庫,給出各類物資的具體數字,當然不是淇縣這一個縣,而是全國。
淇縣因為災情最重,又可實地勘察,容瀾早在第二日暴/亂平息之時就上報了結果。
按照容瀾當初設想,他是要為重翼鞠躬盡瘁,從而達到讓重翼心疼他,為他流淚的目的的。
可後來出了家法那一檔子,他就沒那麼熱忱的心去討好重翼了,只想透過捱打攢卡來了事。
又想,淇縣的災民畢竟是遊戲裡的,總也缺乏那麼一點兒真實感,他就更加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到了淇縣,天寒地凍,他頂著體寒之症的身體在連續奔波了一日之後幾乎透著死人一樣的涼氣,於是便只推脫身體不適,將所有考察、統計的工作交給其他隨行官員,自個兒整日躲在屋裡算算寫寫,撿清閒的工作來完成。
他其實更想去睡覺,可惜他每日睡不滿三個時辰就會難受的醒來,不是太冷,就是心口疼。
但做點現實世界裡熟悉的工作他倒也是樂意的,不然他也不會應了重翼的這份差。人總不能忘本,他用炭筆奮筆疾書圖表公式的時候還是很有能夠迴歸現實的既視感的。
莫名其妙開始這個遊戲已經過去了快小半年,如果不是有系統君的存在,他幾乎以為這是真實的世界,而他永遠也回不去了。
屋外忽然有人說話:“容公子,皇上急召。”
“知道了。”容瀾起身往外走,有些奇怪重翼為何要見他。
自打他路上說了那些公式的用途後,重翼就找了幾名精通數數的官員隨行,明裡是協助他工作,暗裡他很清楚是為了偷師。
他也樂得教會旁人,自己得閒,傾囊相授之後,那幾人便承擔了大部分工作,而最複雜的匯總則只能由他完成。淇縣的問題是解決了,但全國的災情卻仍舊一刻耽誤不得,重翼好端端見他幹嘛?
容瀾一個現代來玩遊戲的人至今尋不到對皇帝的畏懼感,時間長了跟重翼說話就變得格外隨性,他走進屋子立在當中,不鹹不淡地問:“你找我?”
敢與皇帝互稱你我,屋裡的另一個人幾乎瞪掉眼珠兒。
“季將軍,把你手裡的東西給他看看。”重翼倒也不在意容瀾的以下犯上,轉頭對正驚訝的中年武將道。
那姓季的將軍遞上一份簿冊給容瀾,有些為難地開口:“今年各地雪災不斷,邊防軍越冬物資有不少被調去賑災,士兵們雖然體健,但也難捱寒冬,許多人陸續凍病。這是造冊的軍備明細還有調遣記錄,容公子過目吧。”
容瀾接過那簿冊,感慨真是能者多勞啊,重翼把這麼個大/麻煩丟給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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