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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溪也算是能文能武,會寫詩能騎馬打球,是我很喜歡的一位。殷溪沒有柴秀那般受寵,也不像福霖景榮一般碌碌。她和未央公主一樣肩負了和親的命運,結局雖然都是香消玉殞,但原因卻不相同。她的結局代表的是對命運的妥協。就如她自己說得那樣,她早就知道並且認可了自己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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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七幕
雖然得到了這樣的訊息,但是因為我們並沒有收到皇帝舅舅回京的旨意,所以只能繼續在距離帝京百里外的泰恩寺胡思亂想。不管殷溪的死背後都藏了些什麼秘密,她畢竟是在我大殷出的事,兇手還是雍王殿下的侍妾。我已經來不及為這樣一位風華正茂女子的殞落傷心難過,胸腔裡狂跳不止的心是為了馬上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殷溪亡故的事情是不能隱瞞的,況且想來不久之後原本為了慶祝雍王妃有孕而南下的周國使臣團就要到了。如果以最壞的打算揣測周國皇帝,他一定一直靜候著這一刻吧?
後來一三在柴秀的示意下時常快馬加鞭往返於帝京與泰恩寺之間。皇帝舅舅重重懲罰了雍王,並將他與肖氏一道綁著送去了周國,甚至請了先皇的親兄弟、在皇族中德高望重的襄親王出使賠罪。看樣子皇帝舅舅是完全放棄了這個兒子。
只是就算如此,周國的皇帝也並沒有放棄這次機會。失去了妹妹,這位皇帝的回應是震怒。他連連下了幾道詔書通告兩國,不是直接地號召與聲討,卻講述了清溪公主在周國時的點點滴滴。他說得是傷心過度、是兄妹情深,效果卻比直接地破口大罵更打動人心。
六月末,我大殷出使周國的一行五十人悉數被扣、生死未卜。聽到訊息的柴秀只是微微挑眉,而後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吩咐一三道:“再探。”
“秀秀,雖然我們一直對周國投降的事兒報以懷疑,可畢竟他們做的這麼真,讓人感覺像是真投降了一般。”我疑惑道,“我以前總覺得,這次停戰的時間會再長一些。這方不到兩年的時間又戰,那剛開始的求和又是為了什麼?”
柴秀卻是搖頭。也對,秀秀就算尊貴無比,但畢竟只是個公主。縱然她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又怎樣?終究只是女子罷了。
“經過這一年多的休養生息,咱們這戰勝國都還沒恢復呢,他們哪有力氣再戰呢?”我搖著頭,越發擔心北邊的形勢,“難道,他們真的是為了某些原因故意投降拖延時間?”
“廢話。”柴秀指指我的腦袋,輕聲道。她將頭靠在我肩上,長長舒了一口氣:“錦兮,我到現在都還在想太后臨終前幾天說得那些話。奶奶她終究還是怨恨父皇的吧,如果建元二年不是因為父皇震怒貿然舉兵……已經是周國太子妃的未央姑姑也不會……”
說起這件事我也一直很搞不懂。殷溪南嫁,我們都知道娶她的人就等於失了太子之位的可能。可為何未央公主北嫁卻能夠成為太子妃呢?這是不是說明,周國當時是真的做好了以和為貴的準備的?可若他們真打算以和為貴,又是何人刺殺了皇帝舅舅導致了這場長達十餘年的兵禍的呢?
“周國謀劃天下一統,絕對不是一朝一夕。”我看出秀秀看似平靜其實心中已經風雲翻湧,於是帶她下山去找了靜修先生。靜修先生聽了我的這些疑問後仰天長嘆,說出了我們一直擔心卻不敢承認的事情:“駙馬爺不妨如此想,周國如今甚至不惜主動放棄一個公主、揭開一枚暗棋,那就意味著……”
“可收網矣。”我和秀秀對望一眼,沉重說道。
這絕對是最糟糕的情況。如果是這樣、如果是這樣,那麼接下來我們將要面對的恐怕不僅僅是一場完全不佔道理的聲討。天下一統,不死不休。呵,天下一統、天下一統……皇帝的偉志豐功,戰區百姓的噩夢。
果然,最不願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天佑三年七月初十,周國以襄秦王和柴胥的血祭了戰旗,命大將軍張驍承為帥,領軍三十萬舉兵南下突襲安越,緊接著,清溪郡各城連連失守。皇帝舅舅又一次派出了我大殷的戰神,梁王宮雲舒領二十萬大軍迎戰。
短短二十天,張驍承便攻破整個清溪。但這位張將軍收復清溪後就再未下達全面進攻的指令,而是不斷地派兵騷擾我大殷最初的邊塞重鎮——琥珀關。
八月初的時候,琥珀關守城的將領終於迎來了援軍。當梁王宮雲舒的大軍終於出現在城關附近的時候,城將黃素才稍稍鬆了口氣。雖然宮將軍只帶了一萬輕騎趕來支援,但只要想到有戰神把關,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