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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熬到了年尾,皇帝舅舅派人來慰問大家又有什麼錯呢?我常覺得自己疑心重,卻不想宮雲揚比我還甚。我也想速戰速決回到心愛之人身邊,可心裡也知道那龔斐也不是吃素的。況常年跟著秀秀,我又如何不知我大殷的國庫根本支撐不了太久呢?
我輕嘆一聲:“宮將軍,梁王去後,你自當為宮氏的未來早做打算。況且宮中還有宮貴妃與宮貴人在,你切不可因梁王之死遷怒陛下啊。況我大殷南疆的情況,你也是知道。”
“稷和長公主就那麼好?”宮雲揚卻搖晃著腦袋問我,就像是喝多了酒那般、醉生夢死。
“嗯?”他的話題轉得太快,我有點跟不上趟。前面還在說皇帝舅舅,怎麼轉眼又變成秀秀了?這一時國事、一會家事的,讓我有些迷糊。
“你與小倩幼時那般要好,甚至曾不顧兩家隔閡在危難時挺身相救。當年卻又為何拒絕了小倩選擇長公主殿下?當真是因為陛下賜婚不能拒絕麼?”
我搖搖頭:“幼時的事情,總是要單純許多。宮將軍,本將該出營了。軍中……”
“駙馬放心,宮某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能做。”宮雲揚卻笑了,“為了姐姐和小倩,我也不能任性啊。駙馬有句話倒是說得很對,年幼的時候,是要單純許多。”
如此,就好。我點點頭,領著一隊騎兵出營。
我想,沒有誰會比我看到使者大人的臉時的表情更豐富的了。這一定是我看錯了吧?我居然會產生如此不切實際的幻覺!使者大人,怎麼可能是秀秀呢?
“衛將軍怎麼還愣在那裡?是不樂意見到本宮麼?”秀秀騎在馬上,身上披著暗色的斗篷。她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可看到那藏在她身後那忍笑的、做男裝打扮的鏡月……我就不說什麼了。
“末將等參見——稷和長公主殿下。”我與身後計程車兵齊齊下馬,朝柴秀抱拳。這到底該是驚喜還是驚嚇?這幾個月,我根本來不及去思考自己到底有多麼想念她。如今,她的意外到來讓我不得不自戀的認為她心中和我想的是一樣的。
柴秀微微一笑:“眾將士為我大殷辛苦操勞。如今年關將至,陛下特命稷和送來些年貨,讓軍中將士也能過個好年。”
等柴秀一行到了軍中宣讀聖旨,又分發了帶來的那一大堆肉食,我拉著柴秀回到我的軍帳,擔心道:“父皇怎麼會派你來?一路上,可有遇上什麼危險?”
“駙馬見到稷和就是如此猙獰的表情麼?”柴秀輕嘆,抬手託著我的臉頰,“瘦了。”
“這是前線。你怎能如此任性!你一弱質女流,萬一……”我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只將她緊緊擁在懷裡,鼻腔一陣酸澀。
“駙馬能來,稷和自然也能來。”柴秀卻捧起我的臉,幽幽望著我問道,“錦兮就沒別的要和我說?”
“我……”看著這樣的柴秀,那些責備的話又如何還說的出口?我長吁一口氣,擁她入懷:“我很想你。”
“真的?”我感到在我腰間的手不斷收緊,我聽到柴秀幾不可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衛錦兮,整整兩個月,你一封家書都沒寫。哪怕這次上表給父皇……你都沒想過給我寫封信麼?”
“二五他們沒有把我的情況告訴你?”
“他們說了。但那又怎樣?”
我以為暗衛之間會互通訊息,一心想著如何與周軍周旋,完全忽略了秀秀或許更希望從我自己口中聽到平安這個問題。兩個月音訊全無,怕是再好的脾氣都會生氣的吧?我也是真呆傻,才會連寫家書這麼好的聯絡感情的方式都忘記了。我心中愧疚,只好連聲道歉。但好在秀秀並沒有真因此生氣。
天佑三年的最後一天入夜,將士們以湯水代酒、吃著烤肉過年。秀秀大方地與我一同到各分營與大家道聲吉祥。我作為如今軍中唯一帶著女眷的將軍,這一舉動在勾起了大家思鄉之情的同時也接到了這群臭小子的揶揄。這些人似乎完全忘記了眼前的人可是金枝玉葉、是皇帝陛下的親女兒,開玩笑都不注意言辭修飾。平時軍中那些豪邁爽快雖然讓人覺得心情舒暢,但我實在擔心秀秀接受不了。
好在秀秀也不跟他們計較,對於他們那些其實是表達或讚美或祝福的話都一一笑著回應。宮雲揚這個老熟人哼哼唧唧不敢靠近柴秀,但其他人卻不是。眼前這位,可是從小養在深宮、平時都待在帝京的稷和長公主殿下。若是平時,哪裡能看得如此真切?
黃素更是前言不搭後語,似乎到了柴秀出現,才醒悟過來我真的是駙馬一般。“末將以前在邊關還聽人說公主與駙馬關係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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