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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她們這樣的家庭,孩子自小就被要求學習各種禮儀規範,和父母之間也總是客客氣氣、十分生疏。除了只有兩個人的私下場合,她幾乎沒聽見錦兮喊過她“娘”。
原本好好的五口之家,現在卻再也得不到團圓,對於身為母親的柴容來說一直都存了小小的遺憾。只是身為皇室公主,她早就知道了許多身在其位的無可奈何。她一生只得兩個女兒,一個被迫從出生起就以男裝示人,另一個還未及笄就選入深宮。說無虧欠是不可能的,老天知道在得知丈夫下野的時候她心中鬆了多麼大一口氣。可誰承想那口氣還沒舒個乾淨,三郎就被皇兄派上了戰場。
若是以往也就罷了,畢竟沒失憶之前三郎也算是智勇雙全又有武藝傍身,可她都已經失憶了啊!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送上戰場還擔任主帥,難道不是變相地去送死麼!
柴容,其實是有那麼一點怨恨哥哥的——他明知道錦兮是個女兒家,卻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於她。
那時候,聽到秀秀磕磕絆絆說出三郎為她擋了刀子還被敵人擄了去,柴容幾乎沒就昏死過去。那時候,癱倒在丈夫懷裡,她險些說出真相。可是柴秀那孩子拉扯著自己的手,不斷地安撫自己的同時嘴裡一直重複念著:“娘,我一定把她救回來,一定。”
那一刻,她才驚覺這兩個孩子之間的感情根本不是什麼強權之下的妥協。她們,是真的決定要相守一生的。
思及此處,柴容迫不及待想要單獨與衛錦兮談一談。雖然之前母女倆也曾說起過兩個孩子的婚姻,柴容也一直讓衛錦兮善待柴秀,可是她心裡到底還是認定兄長不會讓最愛的女兒一輩子這樣下去。同時,她也並不相信兩個孩子,尤其還是女孩子間真的能生出那些情比金堅。畢竟,連她自己都是過了許多許多年,才從丈夫身上找到了那些自己期待已久的東西。
可現在看來,就算是是精明的兄長也是會在陰溝裡翻船的。這兩個孩子,終歸是比他們這些大人要強許多。
三口人和和氣氣吃過飯,柴容看著衛錦兮反反覆覆好幾次,似乎想說什麼又不太好意思。卻是衛青舟放下食箸,道:“許久沒回來了,今晚就在這歇著吧。你母親早讓人把你房間打掃好了。”
衛錦兮含笑應著,說:“我早與公主說了,這幾天孩兒都在家裡陪母親。公主說等她跟陛下報告過,也會來看望父親母親的。”
柴容聽著連連說好。她想著女兒還要在家裡呆幾天,也就沒急著跟她談什麼:“你們爺倆許久不見,就沒什麼要說的?”
衛錦兮聞言看向父親,衛青舟倒是沒什麼表示。不過衛錦兮的確有話想跟衛青舟說,所以小聲試探問道:“要不然,兒子陪爹下下棋?”
衛青舟微微昂頭,一臉嫌棄:“就你這臭棋簍子。”不過他還是站了起來,邊走邊說道:“書房。”
衛錦兮看了母親一眼,千叮萬囑:“娘,晚上可別睡得太早,孩兒還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柴容連連點頭,衝著衛錦兮溫柔笑道:“兮兒讓娘等著,娘肯定不會睡的。快去吧。”
衛錦兮應了一聲,連忙追上衛青舟的腳步。還是和以前一樣,父子倆談事情的時候總會手談一局。本來下棋應當專心,可衛青舟偏就喜歡如此,嘴上還說著是為了鍛鍊衛錦兮一心多用。
衛錦兮進了書房,衛青舟果然已經擺好了棋盤。她連忙到桌邊坐好,道:“父親,其實這次北上,孩兒見到了周國皇帝。”
衛青舟“嗯”了一聲,好似執黑先行。
“孩兒……已經恢復記憶了。”衛錦兮如是說道,緊隨著那個“了”字落下一字。
衛青舟依舊低聲應著,開局落子幾乎不經過思考。
“公主也知道孩兒的身份了。”衛錦兮又說,“不過孩兒沒敢跟她說太多,只暴露了自己。”
“糊塗。”衛青舟嘆息,“公主聰慧,能救被你蒙了?大抵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公主是真心待孩兒好的。”衛錦兮嘟嘟嘴,生怕父親對柴秀起了芥蒂,“不然也不會去救我了。”
“陛下,都與你說了什麼?”衛青舟“唉”了一聲,只覺得自家兒子什麼都好,就這兒女情長的樣子,真是一點也不像他衛家的人。
“他還能說什麼。不過就是良禽擇木而棲的話罷了。”衛錦兮說道,“不是孩兒不明事理,孩兒與他也接觸過幾十次了,卻總也看不明白。只覺得他話裡虛虛實實,比皇帝舅舅還讓人難揣摩。孩兒怕被利用,不敢答應。”
“你不答應,他卻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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