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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行的,他是公主嫂嫂一個人的喲。”
梁宴原本想要辯解,可是在察覺到衛昭容嘴角的玩味後放棄了原本想要做的爭辯:“昭容,你的肩不要晃。”
其實,她早就把昭容的神態姿勢全都記在腦海裡了,根本不需要勞煩她連續幾天僵持著擺什麼造型。完全是因為這位昭容的話太多了,如果不給她點兒事兒做做這幅畫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完成。所以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梁宴都會“好心”地提醒了衛瑾琳。
衛瑾琳嘟嘟嘴,繼續努力保持動作,還不忘抱怨:“都只差那麼一點點了,為什麼我還要保持這樣的姿勢。梁姐姐,你就隨便畫畫吧。”
說完,衛瑾琳不等梁宴允許就擅自站了起來:“哎呀梁姐姐,你就自個兒畫吧。我要去找宮姐姐完了。”
梁宴無奈,只得朝轉眼就留給自己一個背影的衛瑾琳揮了揮手。這個衛昭容……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傻呢?
完成了最後的幾筆,梁宴告別了衛昭容,轉而開始在寒露閣作畫。本以為從此再和衛昭容扯不上關係,誰知自從自己在這裡,反倒給了她更多的機會造訪寒露閣。每每看到宮昭儀探尋的目光,梁宴都覺得如鯁在喉。
這個衛昭容,到底是要做什麼?
只是梁宴不會說話,更不擅長解釋,所以就算她有心向宮昭儀澄清什麼也沒有辦法用簡短的言語說清。更何況就算她真的跟衛家扯上關係,也與宮家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久了以後,梁宴也就習慣了那種探尋的目光,化作平常。
然梁宴雖然有心忽略宮昭儀,可宮昭儀顯然並不準備輕易放過她。在某次繪圖的間隙,宮昭儀忽然對她說道:“梁畫師,請不要把你的那些探究的目光落在昭容身上,如果不是知曉你心思還算純良,你現在已經死了。”
這絕對是惡人先告狀!梁宴收了畫筆,微微低頭。她從沒有見過那般駭人的眼神,可宮昭儀與衛昭容對彼此的態度讓她多少知曉了甘泉宮與外界所描述的不同。於是她大著膽子在紙上寫道:“昭容希望此畫所示不及昭儀本人十一,昭儀以為……”,
“按她說的辦。”幾乎是立刻回答,宮昭儀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梁宴為自己的多事後悔。她並無意挑明兩方的爭鬥,更不想招惹這兩人中的任何一個。只是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這無意地多嘴,讓宮昭儀露出了不為人知的一面。宮倩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只輕輕一笑化解:“她不過是與我開個小小玩笑,梁畫師不必介意。”
梁宴拱手作揖表示知曉。只是,恐怕連她自己也未曾料到因為這次春繪,她和甘泉宮兩位的關係變得越來越複雜。
梁宴知曉自己是一個不大懂得變通的人,在宮中的這些年她說不上苦悶或開懷,只是因為是老師對弟子的關懷,所以就沒有表露任何情緒,況且她也不能說話,倒也沒惹太多麻煩。但這一次,卻因為這兩位娘娘表露出來的無害而掉以輕心——教衛昭容沒什麼用的手語、有意無意地小玩笑,竟讓梁宴不小心將自己的那些好奇都暴露了出來。
好在,宮昭儀真的沒有準備要將她怎樣。她又端端坐好,問道:“聽昭容說,這作畫須得一動不動才能自然流暢。想來我是不需如此的吧?梁畫師?”
果然不是一個級別的。梁宴擺擺手表示不需要。那不過是逗衛昭容的把戲罷了,她可不敢也如此要求昭儀的。
宮倩輕笑出聲:“看來昭容在畫師心中還是與眾不同的。那樣我也就放心了。畫師也可安心,只要你無歹念,我是不會怎樣的。”
梁宴低頭,又繼續在紙上勾勒起來。她沒有料到在未來的某一天自己會成為唯一知曉為何身為對手的宮昭儀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對付對她表現的毫無心機的衛昭容,還總是用她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她的秘密。
隨著時間,有些軼事早已被人遺忘,但作為當事人,那些回憶就如同傷疤一樣,會淡化卻很少完全消失,宮昭儀喜歡過衛駙馬這樣的事情,就更加會綁上大石沉入心底。
入宮本非自願,兩個本應針鋒相對的女子因為同一個與她們息息相關的男子而摒棄仇恨,她幫助她,因為她是自己所愛之人的妹妹;她護著她,因為哥哥對她虧欠良多。深宮之中,怕是再找不出這樣的情同姐妹。
或許是因為不需要那麼拘謹地再去保護什麼秘密,或許是因為衛昭容可親的性子,梁宴居然奇蹟般和她們打成一片——在春繪之後,梁宴也會偶爾到甘泉宮走動,為兩位娘娘帶去一些新的畫作。
梁宴有時候會想,如果能夠一直這樣下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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