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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錦兮的注意力便到了臺上。今日蘇秦暮演繹的是一曲《凰求鳳》,曲子是周國某位青樓女子寫的,大致講述了一個女子追求愛情不顧一切,卻為愛郎所負的故事。這種與時下風氣不合的作品之所以還能夠被大家所知,也多是因為雖然世人對普通女子有賢良淑德要求,但也不乏有男兒幻想過佳人看上自己主動放下廉。恥身段追求的?凰求鳳雖然於理不合,但落在身上畢竟也算是一段風流佳話。
今日這聞名北國的蘇大家突然大膽又熱情地舞了一曲《凰求鳳》,觀眾拍案叫絕之餘,又少不得心生幻想——這蘇大家莫不是春心萌動?
一曲舞罷,蘇秦暮沐浴換裝,在眾人還被臺上其他舞蹈吸引的時候悄然進入了二樓正中的那間包房。按照道理,她頭髮都還半溼又穿著薄薄的紗衣實在不應該來見一位正當年的男子。但她實在是太迫切了。
衛錦兮見著因為走得急促而還有些微喘的蘇秦暮一愣,想了想,她還是出聲讓羅家兄弟出去了。不管蘇秦暮有何目的,但她畢竟是名女子。更何況,說不準她還是……
“衛某必須感謝蘇大家讓衛某見了一場美輪美奐的演出。”衛錦兮舒展眉頭,輕笑,“其實蘇大家不必如此著急,畢竟衛某也是有事想要問問蘇大家的。”
蘇秦暮微怔,她沒有料到衛錦兮會如此開門見山。她抿著嘴,很久才踟躕問道:“衛公子覺得秦暮的舞蹈好看麼?”
“自然是好的。”衛錦兮點頭,“只是,那女子雖然深情,卻誠然識人不明。到而今香消玉殞,仍要遭人詬罵。反倒那負心漢,得了一世和美,倒還成就了風流之名。真讓人寒心。”
“世人大多如此。秦暮沒想到,衛公子竟如此見地獨特。”蘇秦暮答道。
“蘇大家謬讚。”衛錦兮嘆氣,“只是蘇大家的舞讓錦兮想起了些往事,有感而發,難免唏噓。”
蘇秦暮微微一笑:“衛公子謙虛了。有感而發,當也是情之所至。公子也是憐香惜玉之人,怪不得那位都被您打動了呢。”
衛錦兮也不想跟蘇秦暮爭論這些,想了片刻問道:“蘇大家可還記得,衛某曾對你說,覺得你像一個人?”
“自然。”
“衛某此來便是為了此事。”衛錦兮嘆息,“想來蘇大家也是知道當年衛某曾經失去過記憶。衛某這輩子做了許多錯事,許多隨著年歲變化時過境遷。可總有那麼一些怎麼也無法釋懷的。不知蘇大家,可還有親人在世?”
蘇秦暮眨眨眼,輕笑:“像秦暮這等身份的人,就算有親人,也是不願相認的。”
衛錦兮聞言點點頭:“衛某曾有一位很好的友人,雖然我二人主僕相稱,但一向關係親厚更勝血親。他幫了我許多,甚至最後喪命也是因了我。我時常想,若非我一再天真,早些聽了父親的教誨,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副境地。”
蘇秦暮扯出一絲笑容:“駙馬爺也不必難過。這或許就是命。您也不必想太多,不如秦暮陪您飲上幾杯。”說罷,又命人暖了一壺酒來,親自給衛錦兮倒上
“是啊。命。”衛錦兮看著那漸漸斟滿的酒杯感慨道,“我就是不信命,才會遭到現在這般的懲罰。蘇大家,玉笛,是你的弟弟吧?”
話音一落,回答衛錦兮的是酒壺墜地的聲音。
“看來錦兮所料非差。”衛錦兮彎下腰,將酒壺碎片一片一片拾起放在隨身帶著的小手帕裡,“蘇大家真的是太不小心了,這玉壺如此精緻,應當很珍貴才是。”
“這樣的東西,在我這蘇幕遮,也不算稀罕。”蘇秦暮一手抓著桌沿,一手藏在袖中。她靜靜看著衛錦兮動作,問道:“是秦暮不小心,衛公子何必親自去拾起?讓人掃走就是了。”
“誒,蘇大家這話就不對了。”衛錦兮搖搖頭,“在衛某看來,這世間萬物,就算看起來一樣,卻也都是獨一無二的。”
“獨一無二?”蘇秦暮露出諷刺的笑容,“衛公子還真是巧舌如簧,無怪乎,他們都向著你。”
“蘇大家謬讚。”衛錦兮將包裹著碎片的小包放到蘇秦暮面前的桌上,“蘇大家,玉壺、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蘇秦暮猛然睜開,抓著那包碎片就朝衛錦兮砸去,“你將玉壺的碎片撿起就算物歸原主,那死去的人該怎麼物歸原主?”
衛錦兮忙側過臉,又抬起袖子去擋,只覺得臉頰上一涼,隨即有什麼順著頰流了下來。衛錦兮“嘶”了一聲,無奈笑道:“看來蘇大家對衛某的確是恨極。只是蘇大家,你就不想聽聽衛某的解釋麼?”
“呵,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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