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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集中記錄的竟然是公主的詩集。我微微驚訝,卻隱約覺得公主表姐就應當是如是、有些才情的。
詩情寫意,我看到的並非悽悽閨情。皇家的女兒到底與百姓家不同。只讀到那句“踏千里,劍指河山”時生出些不明的小鬱悶。柴秀的胸懷太大,我不知為何有些小感傷卻又覺得自豪無比。
著人添上茶盞,我竟真的在書房裡呆了許久,直到柴秀從朝中回來。
“駙馬在看什麼?”她還穿著朝服——大紅的裙裝胸口繡著金色的鳳凰。很迷人,至少那金那紅晃了我的眼。眼前的女子竟然是我的妻,這麼想著我竟也揚起了嘴角。
“書中有什麼好笑的麼?”見我不答柴秀自作主張地湊了過來,待看到我手中的詩卷臉色一變,不悅道:“你笑話本公主?”
這簡直是天大的冤枉。我放下書,看到她嘟著的櫻紅小嘴,忍不住湊上前一啄。
“你!你、放肆!”她紅燦了雙頰。我眯著眼,厚著臉皮說:“你是我娘子,這才不叫放肆。”
“可你讓我不高興了。”她掙扎道,卻也只是小小的不甘心。
“不高興我可以哄你,哄娘子開心也是我的責任。”我自覺得理有些小激動,誰知她卻問聲落下淚來。
“呃,你、你哭什麼。”我頓時不知所措。
“你以前才不管我心情。”她默默控訴。
我失憶了呀,忘記了以前呢。怎麼能用殘忍的過往苛責無知的我呢。我哎了一聲,將她擁進懷裡拍拍背:“以後不會了。”
“輕易許諾的騙子。”她仍舊不滿,但我覺得都不是問題。既然前塵盡忘,我便努力做現在的自己。
只是或許沒有人認為我真能做到,又或許沒有人希望我真的重新開始。至少皇帝舅舅一點也不希望我們夫妻和睦。在我許諾後的第三天,皇帝舅舅帶著一干兒女群臣去了獵場,我“自幼體弱多病又才大病初癒”所以皇帝舅舅乾脆的免了我隨行。不用去公主府刷存在竟也無聊,我自窩在駙馬府邸看那些據說我很擅長的醫書。等柴秀從獵場回來,身邊竟跟著一個皇帝舅舅賜予的美男子,說白了就是男寵。
在這個時代,人分三六九等。男寵、孌童之流實為最見不得光。然這些對於帝王家來說卻是隆寵與榮耀。是以柴秀帶著男寵回府,我不但不能表現不滿,還要與之兄弟相稱共侍公主。這樣一來,我便覺得這姊妹和女兒到底是有差別的。怎麼就不見皇帝舅舅給我那公主孃親也分派些男寵?而且連我爹衛青舟那廝和公主孃親的侍女生出孩子這事兒也不管不問,雖然那侍女本身就是陪嫁……
柴秀自己卻露出歉意的表情,她著人安排完新寵,自覺將手放入我的掌心。柔若無骨,我這麼想著便握緊了它。只看到柴秀微露粉紅的臉頰,我自己竟也覺羞澀起來:“咱們、咱們回屋說吧?”
柴秀面上顏色更濃,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讓人誤會的話。我急於解釋:“那個,表姐……”
掌中柔夷僵了一下,很快抽離。柴秀的表情有些複雜:“你怎麼看待那個男人?”
“哪個男人?”我不經大腦地一問。柴秀的臉色竟因此冷硬起來:“你根本不在乎我。”
我不知所措。明明失憶的是我,為何柴秀比我還沒有安全感?我與她是夫妻卻同為女子。皇帝心疼這個嫁給女人的女兒,為她挑選可心的男子作為補償,難道不是天經地義麼?
好在我還有理智與眼色,看出如果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柴秀必然不會輕易放過我。我輕嘆氣,將她軟軟的此時卻繃得筆直的身子擁進懷裡:“秀秀……咱們都是身不由己。”
柴秀緊緊蹙著眉頭,許久才緩和下來。她嘆了口氣,像孩子一般落回我懷裡:“錦兮,我只喜歡你。”
“美男,比我俊呢。”我聳聳鼻子,有些尷尬。我也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受,只是聽到她專注的解釋有些心虛。我怕她再生氣,只得說些違心的話來。
柴秀果然“咯咯”笑了起來,她粘在我身上,神情竟然幸福的滿足。這幾日的相處,我大概知道她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人。如果我表現得太過,她定然會覺得我在敷衍。
我用力抱她,輕聲嘆氣:“秀秀,我會努力愛你。”
“傻。”她鄙夷,卻更用力地回抱我。
“其實,我今天來,是給殿下你送糖來著。”我自然地鬆開她,從懷裡摸出一包白白的奶糖,“很好吃。”
“你……”她的眸子裡蓄起了迷霧,“你還和小時候一樣。”
而後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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