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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積累經驗和馬兒磨合。
看著對面的殷溪縱馬飛馳,在馬上的姿態實在叫人情不自禁拍手稱快。我深吸了口氣,策馬上前去。
我的本意是過去佯裝搶球,搶不到至少也不至於被說渾水摸魚。可誰知我還沒跑到預想的位置,半道上就有一個騎著白馬的男子從左側邊衝了上來。他來勢洶洶,一臉殺氣的樣子著實讓我生出懼意。我不由勒馬轉頭避開正面衝撞。卻見他飛馳而至,與我擦肩之時發出低沉的冷嘲:“衛駙馬,你就這點本事麼?”
本事是什麼?一群“賣女兒”求榮的男人就有本事了麼?不敢面對自家的過失卻總把不如意的原因放在別人身上就是本事了麼?
我調轉馬頭,握緊手中的鞠杖。此時球已經落到宮雲舒杖下。
不愧是宮家的人,馬上的武藝也毫不遜色。我深吸了一口氣,策馬飛奔準備從後面搶球。衛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也回馬與我配合。只是眼見著就能將球奪下,宮雲舒卻突然抬手揮杆,我躲避不及被杆子末端戳到顴骨,吃痛之下往後一仰,馬兒卻剛好與宮雲舒的坐騎相撞。
“錦兮!”我聽到柴秀在場外大喊。我還未能轉頭去尋便落下馬去,偏偏倒黴催的一隻腳卡在了馬鐙子上。只聽“嘭”的一聲,腦後傳來的疼痛讓我險些昏了過去。我被快速奔跑地馬拖著跑了一陣,只覺得背後和後腦勺生疼不說還像是生出了火一般又刺又辣。
我聽見身後的叫喊,看見寧靖和衛國在我身側卻不敢太靠近的身影,甚至稍稍抬眼就能看見柴秀騎著馬朝我飛奔的身影。我難道要成為大殷第一個墜馬而亡的駙馬爺麼?
後來,救了我命的英雄,不是衛國也不是寧靖,很可惜的是也不是我最愛的公主柴秀。恩公,是屬於“敵方”的殷溪。她在那些男人尚不敢輕易上前時威武地躍上我的馬勒了韁繩,又將我的腳從馬鐙子裡解救下來,果斷地扯了衣裳給我包紮。
呵,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日裡我對她也不怎麼好,到危難時卻是她最先反應過來不顧安危地救人。我只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我突然想起父皇兄弟之一的英王柴巽就是墜馬後幾天突然猝死的——越發擔心本駙馬就如此英年早逝了啊……
“錦兮!”然後衝過來的是秀秀,我的眼有些模糊,也不知是汗水還是什麼的進了眼睛、生疼。但我還是能分辨出她的輪廓、還是能看到她滿目的焦急與心疼。
啊……作為丈夫,我實在是太弱了啊……我如果大難不死,一定要找個武藝師父好好鍛鍊身體。
“秀秀。”我喊她的名字,卻不知道到底是該讓她放心還是趁機煽情的交代遺言……我可一點也不想就這樣死掉啊老天爺……
“別說話,別說話……”她喊道,眼淚練成一串順著臉頰落在我臉上,“王叔王叔,你快來給錦兮看看。”
後來嘛,我當然大難不死。只是為了以防什麼後遺症,父皇還是準了我三個月的長假。我被抬回公主府,開始了慢慢臥床的人生。咳,就回家那天的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殘了呢。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我的人緣還是不錯的。養病的這些日子,有不少朋友都帶來了慰問。
母親幾乎天天都會來看我,連瑾琳都去求了皇帝舅舅出宮來看過我一次。她們母女也因此見了一面。只是女人的情感世界複雜的我根本不能領悟,她們抱頭大哭了一場,卻什麼都沒說。
殷溪和柴胥也來過。而且看兩人的樣子,倒像是關係緩和了不少。真不知是什麼緣故。
然後,寧氏姐弟也給我送了不少藥材。寧靖邊檢討了自己學藝不精,還一臉懊悔地跟我說:“我回去一定好好學習馬術,下次在遇到危險肯定不會讓你受傷了。”還下次?你能不詛咒我麼?
宮家的貴妃、貴人也帶了那個害我受傷的宮雲揚來賠罪。不過嘛,秀秀冷著臉推辭了他們帶來的東西,弄得那家人挺尷尬。只是這一次,皇帝舅舅顯然也不準備幫腔誰家,給足了秀秀面子。
最後,最最讓我驚訝的是靜修先生。他居然主動來看望了我。要知道,這位世外高人除了我每月定時去看望他、是從來不會主動出現的。
見著我,他第一句話就是:“哎呀,駙馬爺你這個戰五渣。打不來馬球不會躲遠些麼?害得小公主那麼擔心!”
戰五渣是個啥?我頭疼得緊實在是聽不明白。
他連連嘆氣,將一瓶藥放在案上:“駙馬爺,如今看來你已無心朝堂。貧道也看不懂這命運,怕是真的幫不到你什麼了。”
“錦兮何時說過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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