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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識一眼。這個已經而立之年的男人叫程默,在衛錦兮的記憶中,這個人就如他的名字一般沉默。察覺的衛錦兮的目光,程默低頭一笑:“七駙馬,小的不會害您和您的客人,請您放心吧。”
七駙馬。
在這三個字從程默的口中說出時,衛錦兮只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來了來了……她的心中閃過些許不太明顯懼意,這絲恐懼在她的努力控制下並沒有溢於言表。衛錦兮深吸了一口氣,冷笑:“照舊。”
“好的。”程默應聲卻並沒有立刻離開。他抿著嘴,許久之後才開口解釋道,“駙馬,您大概誤會了。小的、是公主的人。”
聽了此話,衛錦兮面上的僵硬果然緩和了許多,她挑了挑眉:“她還好麼?”
程默低頭,抬起時已經滿是笑意:“小的只是個酒樓老闆,哪裡知道那許多?只是公主命小的保護駙馬罷了。”
“我知道了。”衛錦兮輕哼一聲,走進房間找到了程默說的隔間。
宮雲揚比衛錦兮晚了大約一刻鐘。他在見到站在隔間門口的衛錦兮時先是一愣,而後很快笑著誇讚道:“還是衛兄謹慎做派讓人放心。”
衛錦兮笑而不答,只扭身進屋:“宮兄,請坐。”
兩人畢竟在軍營裡配合過一段時間,縱然多年過去卻仍能不失默契。宮雲揚跟著進屋關門,坐定之後就開始倒酒。誰也未率先開口,只你一杯我一杯的飲著。
“多年不見,衛兄酒量見長。”酒過三巡,宮雲揚突然感慨道。
衛錦兮一手執壺繼續倒著酒,一邊說道:“是在周國沾染了惡習。”
見衛錦兮不避諱被俘虜的事情,宮雲揚還是有點驚訝的。畢竟因了這個汙點,衛駙馬回國後的日子並不比他好到哪裡。聽到衛錦兮稱飲酒成了“惡習”,宮雲揚也大抵知曉了衛駙馬這酒入愁腸化作淚的苦,是以也不再多說什麼,舉杯一飲而盡。
宮雲揚的性子本就直爽,不然當初也就不會在打馬球的時候和衛錦兮起爭執了。幾杯下肚宮雲揚嫌棄杯子太小,直接端起酒壺豪飲。這種喝法自然很快就醉了。宮雲揚買醉,衛錦兮卻不能陪他。他們現在的身份太過敏感,如果被有心人看見了定然會出大事。
好在宮雲揚也不嫌棄。在他看來,衛錦兮雖然也上得戰場但畢竟是文人出身,束手束腳講那些勞什子禮儀是絕不會出現舉壇飲酒的事兒的。他此時已經有半分迷醉,舉著酒壺的手邊晃盪,邊說:“衛兄、衛錦兮,你看得見麼?衛、宮兩家的未來。”
衛錦兮搖搖頭:“我又不是神仙。”
“你能呼風喚雨,卻也不知曉未來麼?”宮雲揚搖頭只道不信。當年衛錦兮作下的戰略部署,他可是一直貫徹至今的。能拿下琥珀關雖說是天時地利人和,但也少不得當初衛錦兮的一句話。
宮雲揚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時候的衛錦兮和現在在他身側的人有多麼不同。好奇怪啊,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可那時候的衛將軍是那般的純粹,到底是什麼讓他變得縛手縛腳起來了呢?
“梁王。”衛錦兮搖晃著腦袋,露出愧疚的神色,“我若能知曉一切,就不會去招惹、你侄女了。”
提到宮倩,宮雲揚也是輕嘆一聲,話語裡也沒少了悔意:“是啊,要是早知如此,還不如讓倩兒跟了你呢。”
衛錦兮一愣,苦笑道:“梁王醉了。當初,是我對不起倩兒。”
宮雲揚嗤笑出聲:“呵,駙馬以為當初為何陛下會那麼急著召長公主回宮?”宮雲揚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啊,是我!我是她叔叔,也是她從小到大最信任的親人。當我從倩兒那聽說她喜歡了你……你可直到我有多生氣!宮家和衛家,嘁,怎麼可以在一起。”
“梁王殿下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衛錦兮低聲笑著,笑著笑著就笑出了淚來,“你、我,這些自作聰明的蠢蛋,哪個不是棋子?哪個不是棋子啊!”
宮雲揚因了此話一愣,飲酒之後腦子反應總是慢些。他隱隱約約察覺出自己知曉了什麼,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衛兄,你這話是何意思?”
衛錦兮晃盪著沒有多少酒的酒壺:“我說,我和稷和的婚事,在出生前就決定好了的。”
宮雲揚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麼。說到行軍打仗他宮雲揚還算得一把好手,可說到勾心鬥角,那真是比直接插他兩刀還讓人難受。之後,在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到衛錦兮抓起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緩緩寫下了幾個字。
不等他反應過來,衛錦兮已經鬆開了他的手,低聲說:“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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