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額頭。“大笨蛋，你等下不是要吃冰淇淋和薯條嗎？”

“明明是你自己要吃吧！”佐助一拍桌子，站起來小小隻特別有氣勢，原本就心虛的我瞬間萎了，拉著他的袖子催促道：“好啦好啦誰吃都一樣，走走走。”

這能一樣嗎！！我還沒吃飽呢！by憤怒的佐助。

最終他還是在我的拉扯下走出門，但是一路未給我好臉色看，跟一隻小豬一樣時不時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直到我屁顛屁顛的跑去買了個巧克力味的雪糕強行塞入他手中，他才正眼瞄了我一眼，用嫌棄的臉色表達【本少爺原諒你了】這個重要心態。

……

一路緩步走至鬧市區，街頭隨處可見抽象的城市建築，熱鬧的街道邊是各種超市或者下午茶庭，偶爾飄過下溢滿口味醇厚的藍山咖啡香氣，擦肩而過的婉約女子撐著小陽傘踏著細跟高跟鞋慢慢前行，馬路邊上的法國梧桐的枝葉茂盛如一波接一波的綠色浪潮，鋪天蓋地的向四周伸展著枝幹。

再往前走，入眼的是花園廣場，大型噴泉高高吐出水柱，隨著音樂的節奏變換著形態。有家屬帶著孩童嬉戲在旁邊，穿著三角褲衩的小肥腿蹬蹬踏過，濺起水花幾朵。花園一角是一棟老舊教堂，雕花的黑色鐵門，爬山虎翠綠的莖蔓在牆上蜿蜒爬行，一片鬱鬱蔥蔥中露出白色尖頂，彷彿湧動的歲月寂寞的佇立在一側，卻又與此世融為一體。

“芬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呀？”　我和佐助默契的坐在公園長凳上，靜靜享受片刻寧靜午後。耳畔傳來佐助稚嫩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棉花糖一般柔軟，帶有孩子特有的甜度，我將雙手搭在椅背上，微微側過頭：“為什麼這麼問？”

他晃著雙腿，將最後一點酥脆的蛋卷皮丟入嘴裡咔嚓咔嚓的吃起來：“因為你今天怪怪的。”

“嚯？哪裡怪了？”　淡金色的陽光明晃晃地灑落，籠起一片光暈，讓人情不自禁眯著雙眼。沒有得到答案的佐助冷哼一聲，偏過頭翹起嘴巴，我咯咯笑起來，最終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被一巴掌拍走。

“莫！佐助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摸我的腦袋了！”明明我都已經長大了！為什麼一直把我當做小孩子看！哼，討厭死了！

“抱歉抱歉，因為佐助太可愛了，忍不住哈哈哈。”不知為什麼，笑的停不下來，甚至眼角隱隱滲出晶瑩的淚水，掛在那邊遲遲不肯掉落，只好伸出手指抹掉。“哎……佐助長大啦。”

歲月是如此悄無聲息的蔓延，讓人感到害怕。

“吶，這個給你。”我將脖子上的吊墜取下來，一隻手拉起佐助的手掌，將這周目片刻不離身的馬桶吊墜放入他手心。

“誒？為什麼給我？這個不是芬達一直帶著的吊墜嗎？”

“送給你了，好孩子的禮物。”我垂眸望著佐助好奇的翻看著那枚吊墜，低下頭輕輕吻上了他的額。

“要做一個好孩子啊，佐助。”

這個世界是不完美的，悲傷的事情有很多，無法理解的孤獨有很多，無法傳達的心意有很多，甚至是無法維持的約定，但是，儘管如此——

“……什麼呀？奇奇怪怪的。”

儘管如此——

“來照相吧！”手持終端，狹小的螢幕展現出兩人最美好的角度與輪廓。咔嚓一聲，佐助臭屁的臉色和我溫暖的笑顏所印刻的瞬間被永遠定格並逐漸沉澱。

“啊，我還沒有擺好表情！再來一張吧！”

“拒絕！機會只有一次！”

“喂！你今天超過分耶芬達！可惡！”

午後暖燻的空氣浸染著鮮花淡淡的氣息。不由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夏夜祭，然後時間軸一路向前拖動，那些有的沒的，黑暗的，傷感的，或者暖心的事事人人，在記憶裡被劃下深深淺淺的印記，即使多年之後都無法忘記。

——儘管如此，我還是很喜歡著這個世界。

——有你燦爛笑容的世界。

XXX

百般掙扎，最終佐助還是睜開了朦朧的睡眼，打了個哈欠便一咕嚕鑽出被子，風風火火跑去洗漱清理自己，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早啊父親！母親！”

“哦呀，今天真早啊佐助。”美琴正一手持勺，只能微微側過身對佐助說道，而宇智波富嶽早已坐上了餐桌，拿起今日的報紙仔細閱讀，勉強抽眼看了一下佐助，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轉而又專心致志的研究新聞。

早已習慣這種相處模式的佐助摸到自己位置坐下，對端著早飯的美琴說：“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