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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懾的倒退。
少年走到草棚裡,對外頭又乖乖自覺排好隊伍的民眾笑了笑,便開始義診起來。
站在少年身後的青年抱著劍,靠牆而立,看著少年認真專注的給每一個人看病,不由翻翻白眼,在軍隊裡安定下來後,樂雅就是這樣,在軍營裡每日不停歇的給人看病,做藥,好不容易有個休沐日可以休息了,又出來義診。
李青玉不明白,周樂雅在軍隊裡雖然掛著軍醫的牌子,但有張君銘這個副將照顧著,也不需要那麼拼命吧。日日不停歇的,如果不是他和張君銘有時壓著他去休息,他根本就不會停歇下來。
周樂雅這麼拼命——是想著忙碌忘記不開心的事?
李青玉看著周樂雅此刻毫不在意的拉開面板潰爛散發惡臭的老人家的袖子,仔細的看著那潰爛的情況,不時的在紙上寫著什麼……李青玉不由心頭有些複雜,除了大概是想忘記不開心的事情這個原因外,最主要的是,周樂雅自己想認真的為人醫治吧。
只是……看著周樂雅因為寫字而露出來的手腕,本來挺白嫩的手腕有些粗糙,而且似乎瘦了一圈,李青玉想,得多逼他吃點東西才是,都瘦成什麼樣了。
一日的義診很快結束。
周樂雅收拾好筆墨藥箱,正欲背起,一隻手就替他拿了過去。
周樂雅側頭看著李青玉,嘴角彎了彎,張了張嘴,無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李青玉點頭,率先朝外頭走去。
周樂雅揹負雙手,慢慢的跟著,看著天邊的彩霞漸漸隱去,周樂雅不由想起在京都的清暉園的時候,他在竹屋裡看著彩霞,他的兄長擁著他,溫暖的墨香味道,耳畔的柔聲低語,靠著兄長的胸膛,那時刻,即便心裡渾渾噩噩不甚分明自己對兄長的心思,也深深的喜歡著那種被寵愛被溫柔呵護的感覺……或許,就是那種不需要多言,緊緊依偎,就已經甚為滿足的溫柔,讓他明明知道是錯的,也心甘情願的……明知故犯。
周樂雅垂下眼眸,這種在不經意間就竄上心頭的痛楚和回憶,就是相思吧。人說相思苦,他卻不覺得苦。
——這世間,有幾人能如他這般幸運?
千年苦守才得來一次相逢,萬年等待才換來一世相守。
他與兄長……不知何時再見?但有過此情,他也不敢奢求太多,此生算是了無遺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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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軍營,張君銘似乎正在中帳裡商議事情,他和李青玉便回了軍醫的帳篷裡,在這裡,除了張君銘知道他是誰外,其他的人都只知道他是不會說話的軍醫而已。
“樂雅,今晚你要早些歇息。”李青玉放下藥箱,就對周樂雅說著,語氣很嚴肅。
周樂雅一愣,隨即輕笑著點頭,他知道李青玉一直擔心他,雖然即便他晚上不給人看病,躺在床上,他也無法能夠安然入睡,因為他會不經意的想起和兄長一起的日子……但他還是對著李青玉輕笑點頭,答應下來。
——他可不能讓身邊的人為他擔心。
畢竟,除了他的兄長,誰也沒有理由接受他的任性,誰也不能被他所依賴,誰也沒有必要為他擔憂。
待入夜了,李青玉回了自己的帳篷,周樂雅便收拾了一下,就躺在床上,怔怔的聽著外頭呼嘯的風聲。
而這時候的李青玉正在煩惱的看著他剛剛收到的信件。
一個月前,他陪著周樂雅來邊疆的路上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不長眼的世家子弟要找樂雅的麻煩,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且樂雅也不願暴露行蹤,就找了雲鶴叔叔來解決此事,誰知道啊,雲鶴叔叔竟然把這事告訴了李玄雨!
現在,那李玄雨要來了,雲鶴叔叔還來這信,話裡話外的警告他不許再跑,好好的把事情給解決了。
把事情給解決?哈?怎麼解決?!
雲鶴叔叔一定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問題,才會這樣隱晦的警告他!如果知道雲鶴叔他所器重的李玄雨竟然和他有了那樣的牽扯糾纏,早就將他遠遠驅逐了吧!
李青玉的嘴角勾起嘲諷的笑,眼眸裡卻是有些悲涼。
他多年來只鍾情於李玄雨一人,他卻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受傷那日,卻是不願也不能再忍受了,看著自己所思念所眷戀的人近在咫尺卻不得不想著法子剋制心頭的各種欲、望,他不是聖人,他甚至不是君子,他便只能直言以告,看著那李玄雨離自己而去。
只是,未曾想到,李玄雨卻似乎還要糾纏!
他不同於李玄雨,他此生早就斬斷情緣,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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