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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東回國這幾天,是不是被人怠慢了?”男人靠坐在沙發上,形容看似慵懶,但是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從左到右那麼一掃,立即就讓客廳中站著的幾人背脊發麻,哪怕是護衛長葛健都不例外。
“回三爺的話,我和幾名保鏢是在三日前到機場接的項少,當時走的貴賓通道,其他幾人都沒和項少說話,我也只是跟項少說是奉您的命令來接他,當時項少還挺高興的。”
“這、這幾日廚房裡都是按您走前的吩咐做的,早上的牛奶和做三明治的鱈魚都是空運過來的,保證新鮮,中餐和晚餐是詢問過項少的意思後,按他的要求做的,不過他吃的不多。”
聽說青年胃口不好,男人看著劉嫂的眼光就不太好了,劉嫂心裡一驚,差點要哭出來,她保證給項少的伙食是用了心的,絕不敢有半分懈怠啊。
“項少好像是時差沒倒過來,這兩天一直在睡覺。”周管家硬著頭皮為她開脫道。
男人沉吟了下,目光從劉嫂身上移到了園丁李成身上。
“按照三爺的吩咐,園子裡早在三個月前就移栽了項少喜歡的果木,昨天項少還到園子裡逛了一圈,摘了幾顆桑葚吃。”李園丁一想到被移出花園的幾棵名貴花草就覺得肉疼,只是誰讓項少喜歡果樹比喜歡花木多呢,為了討項少歡心,三爺親自跑到山裡去挑了幾棵長勢喜人的果樹回來,除了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他哪裡敢有什麼意見。
“項少是今天晚飯後出的門,我將他送到了星光酒吧,項少在裡面待了大概一個小時,是方小公子送他出來的,項少上車後情緒就不太好,讓我沿著中心區繞了七八圈,直到您打電話,我們才回來。”這是司機張叔的敘述。
“這麼說,東東在家這幾天都沒有什麼不順心的?”
眾人齊齊搖頭,誰不知道項少就是您的心尖子,誰敢惹他不痛快。
“難道是方卓惹他不高興了?”男人自言自語道。
在場的眾人不敢吭聲,心裡卻齊齊把方小公子罵了個狗血淋頭,你說你沒事找項少喝什麼酒,你不知道三爺和項少快兩個月沒見面了嗎?不知道三爺是辦完公事連夜乘專機趕回來的嗎?
結果三爺緊趕慢趕也沒能享受到小別勝新婚的喜悅,反而被項少給轟下了樓,別看眾人表面上什麼都不敢說,但是多少也能猜出來,三爺心裡不痛快。
一想到大半夜的從被窩裡爬出來罰站,眾人又往方小公子身上紮了一排小人,至於埋怨給三爺甩臉子的項少?呵呵,他們不敢。
項少在三爺心中的地位,幾年前他第一次到京城過暑假時大家就領教過了,當時有兩個傭人仗著資格老在背地裡嘲笑了項少兩句,沒想到第二天就被三爺辭退了。
三爺當時剛剛接手家族事業,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可是就連這種些微的小事都能注意到,誰還看不出項少對他的重要性?
雖然從那之後項少就沒再來過京城,都是三爺跑到M國去看他,可是這樣一號人物,引鳳巷的傭人們哪個不掂量掂量他的分量?葉家可是C國頂級豪門,能在引鳳巷服務,不僅體面,薪水也足夠讓人滿意,所以不想丟掉這份工作的話,就要好好的為主人們服務,尤其是聽說脾氣不太好的項少。
揮揮手讓傭人們散了,男人坐在沙發上,疲倦地揉了揉額角。
將七天的行程壓縮到五天,又連夜乘飛機趕回來,哪怕他自詡年富力強,也有些累了,更何況那個不省心的東西還蒙著被子不肯見他,簡直給男人的滿腔熱情嘩啦澆了一盆涼水。
雖然搞不明白青年為什麼不高興,但是男人也不想攪了他的睡眠,只能從一些旁枝末節來推敲他不高興的原因。
在家裡沒有什麼異常,那就只剩下朋友這一條線了,雖然為了這些小事去質問青年的朋友有些不太好,但是三爺也顧不得了,不搞清楚青年莫名發火的原因,他今天就別想睡踏實了。
見三爺臉色不好,周管家主動撥通了方小公子的電話。
“喂,您好,請問是方小少爺嗎?”周管家客氣地問道。
方卓看也沒看就接起了電話,大大咧咧道:“你誰啊?”
“我是引鳳巷三爺宅子的管家,我家主人有點事想和您談談。”
“啥?”方卓懵了,笑意凝結在嘴角,他看著包廂裡鬼哭狼嚎的眾人,大吼一聲道,“都特麼給小爺閉嘴!”說完了,才意識到剛剛的語氣不對,旋即諂笑道,“對不住啊,不是說您,您剛才說什麼?三爺找我?”
“請稍等,我把電話給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