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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過,是害怕你忘了我。
我失落,是在吃苦受罪的時候,再也沒有人為我心疼。
兩個人在沙發上擁抱了很久,久到項遠終於抽噎著止住了淚水,久到三爺從刺穿心臟的疼痛中漸漸恢復了平靜。
“東東,你相信我,我不會拋棄你的。”沉默良久,三爺終於還是解釋了一句。
“我不信!”
“唉……”三爺嘆了口氣,抱著項遠,吃力地站了起來。
“你幹嘛?”被男人像小嬰兒一樣抱了起來,項遠有些吃驚。
“帶你去看樣東西。”不理會項遠的掙扎,三爺執意抱著他,踉踉蹌蹌地走到了書房,“你幹嘛你?站不穩就放我下來,摔了我怎麼辦?”剛剛被男人順毛順的很舒服,項大少又傲嬌了。
“乖一點,如果不是你把我的腿坐麻了,我能這麼沒用?”三爺拍了拍他的屁股,嗔怪道。
“哼!”
抱著項遠開門進屋,三爺很是費了一番力氣,知道自己是害男人腳步不穩的罪魁禍首後,項遠終於良心發現,沒有再鬧。
進了書房,三爺先將項遠放到了沙發上,自己則漫步走到書架前,在隔板上摸了摸,一塊隱藏的面板就開啟了。
“你要幹什麼?”項遠多少知道一些書房內的機關,見男人開啟保險箱拿東西,不禁有些好奇。
“給你看些東西。”三爺從保險箱裡拿了一疊檔案出來,見項遠正伸長脖子往這邊看,他笑著走過來,伸手摸了摸項遠的頭。
兩個人肩並肩擠在一起,三爺將檔案交給項遠,環著他的腰,示意他自己看。
“這是什麼?”項遠看著檔案,喃喃的唸了出來,“瑞士銀行存款證明,北歐小牧場、法國小酒莊產權證明……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眼光什麼時候這麼差勁了?”如果只是投資的話,這些產業也太多太雜了,而且光看金額的話,好像這樣的小產業也不值得三爺出手。
當然更讓項遠不解的是,這些產業中有一多半的所有權人是安迪·項,也就是他自己。
“你什麼時候弄的這些?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
“在你成年之後慢慢預備的,”三爺笑著解釋道,“時間太短,準備的也不充分,原本不打算告訴你的。”
“為什麼?難道你只是想哄我開心?”項遠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擁有這麼多產業我自己都不知道,有跟沒有有啥區別?”
被項遠理直氣壯的質問逗樂了,三爺順了順他的毛,柔聲說道,“這些產業是為了你以後保命用的,你以前性子急又愛顯擺,告訴了你也是個禍端,還不如一直瞞著,等關鍵時刻還能用得上。”
“我什麼時候愛顯擺了?”這男人也太看不起人了。
三爺不說話,只是用一種我比你更瞭解你自己的目光看著他,兩人對視半晌,還是項遠先敗下陣來,“別以為你現在給我看這些我就相信你,我以前可是靠自己打工養活自己的!”
“或許那時候不管你,也只是想辦法給你爭取一個活命的機會罷了。”
“啊?你什麼意思?”
“如果真像你所說,咱們家和寧家的爭鬥到了白熱化的關頭,那麼你過得越慘,以後活命的機會就越大,如果咱們家勝了,我自然會去M國接你,一旦敗落,我肯定是活不成的,而你,還有三分機會。”
界限劃得越清,東東活命的機會就越大,只要挺過這一關,那些分散在世界各地的經理人就會找到東東,把屬於他的產業還給他,而之所以把產業打得這麼分散,也不過是在賭那十分之二三,沒有了葉氏的庇護,以東東的單純,肯定收不回全部的產業,只要能拿到二三成,他的後半輩子就能過得很富足了。
身為葉家人,三爺有自己的責任,可是對於愛人的以後,他已經盡力做了安排,只是根據東東歸來後的反應推測,事情極有可能出了岔子,他費盡心機,卻仍然沒能保住他的寶貝。
“東東……”
“嗯?”項遠還在數三爺偷偷為他置辦的家當,越數越想罵娘,馬丹他怎麼不知道原來他真的富有四海!
“你在夢裡……”是怎麼出意外的?三爺那麼冷靜果決的一個人,嘗試了又嘗試,卻始終無法問出口。
“你到底想問什麼?”項遠看著三爺欲言又止的樣子,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突然心有靈犀道,“你想問我怎麼死的?”
“啊!”書房裡驟然響起一聲驚叫,項遠眼中含淚、痛不欲生地瞪著三爺,“你想掐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