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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偉第19次拍門的時候,門終於被拍開了!
何預臉色青白,一臉憔悴地探了個鳥窩頭出來,聲音沙啞地說道:“艹,一大早的能不能不帶這麼哭喪著喊我名字的。”
李偉被他的造型嚇得一愣,沒過一會兒就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歡脫地說道:“幹,你這小子週日晚你還出去瘋到凌晨啊。”說罷,還狠狠地拍了一下何預那油光發亮的鳥窩頭。
“今天是週一了?”何預一臉茫然,他不過是睡了個覺而已啊。這麼快就一天了?
李偉用眼神鄙視了他N下,才緩緩說道:“廢話,不然大週末還一大早喊你起床吃早餐啊?”然後好像想起了什麼,立馬看了一下充大頭的手錶,接著說:“你上週已經遲到四次了,快要破我們公司一個月遲到不能超過五次的規定了,你才剛來了一週而已,你還有十五分鐘收拾,要是……”
李偉還在那兒嘮嘮叨叨,何預對面的宿舍突然開門了。
李偉和何預都把目光放到對面的人身上,那人頂著張冰臉,西裝革履地走出來,還拉著一個皮革旅行箱,社會精英出外公幹般的造型與何預那傻逼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何預看呆了很正常,問題是連久經沙場的李偉都不禁看呆了!
沈默無視對面兩個傻逼輸送過來的眼神,隨意瞄了他們一眼就低下頭,低沉地說了句:“早。”然後就關上門準備走人。
李偉立馬回過神來,笑嘻嘻地狗腿道:“早啊。要出差是吧?”
沈默輕輕嗯了一聲,氣氛剎那間尷尬起來了。
李偉不知道要接什麼好,何預也就那麼怔著也不說話,氣氛好像既尷尬又詭異,李偉下意識就想走,心默想:沈默這人果真是一披著人皮的大空調。
何預也感覺到氣氛的變異,想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他看沈默那副淡漠的樣子,心裡空蕩蕩的。
從前那個目光溫柔至極的沈默去哪兒了?自己不是沈默的特別存在嗎?沈默以前不是說無論他做錯了什麼他都會原諒他的嗎?不是說好了脾氣只能發一天不能第二天接著發的嗎?怎麼從前說的話現在都不算話了呢。
想到這裡,他的眼眶有點溼潤,心也揪著疼,腸胃也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
沈默完全無視何預那火熱的目光,自顧自地鎖好門。
今天,他是要出差,下週才回來。他沒告訴何預。前天兩人就從如膠似漆變成了水火不容,說也無謂;昨天都不知道他人去哪了,沒法說;今天見到了也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算了吧,這樣沉默著也好,這一週就當做是給大家一個平靜的過渡期吧。
沈默拖著行李箱才走了幾步,還沒走遠,就聽到身後李偉那大嗓子拼命地喊:“何預,你怎麼了何預?你醒醒!何預,你醒醒!何預……”
沈默應聲回頭,發現自家人兒正倒在地板上,一動不動,臉如死灰……
第二十五章
何預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暖黃的陽光。
他順著陽光的方向看去,發現柔和的陽光灑滿了窗戶,窗外翠綠的樹葉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整個房間彷彿因為這些活潑的光影而迸發勃勃的生機。
儘管這畫面如詩如畫,何預看著卻覺得十分厭煩,因為他知道,他又來光顧醫院了。空氣中漂浮著一股刺鼻的醫院特有的漂白水味道,無時無刻地提醒著他現在身在何處。其實何預總覺得,那味道聞起來像極了精液。
安靜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躺著,別無他人。
何預他清楚地記得,他剛剛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漫長的夢。
他夢見第一次沈默的場景,第二次見沈默的場景,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一直到他沒法數出那是第幾次。那夢彷彿就是從他們相遇到相救,相救到相知,相知到相愛,相愛到分離的全過程。
何預有點懷念過去的日子。沈默的好,沈默的壞,他記起很多,也忘記了很多。過去三年的回憶此刻就如同潮湧般在何預的腦袋裡翻騰著。
何預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沈默的呢?何預絞盡腦汁都沒法想出一個精確的答案來。是第一次在校道上看到他的時候嗎?還是那一次在圖書館毀了他筆記本的時候呢?還是說他對著自己唱“一追再追”的時候?抑或是那天自己一個人吃了午餐不夠錢付賬他像神仙降臨般打救自己的時候?
何預一直認為要不是那天他吃完飯發現沒帶夠錢,沈默出來打救他的話,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和沈默有直接的交流了。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