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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要叫我大王”。
微塵蘭沁轉過頭,看看了李子木,又回過頭,看向墨秋。
“阿秋,我的心意,你難道不知嗎?又何必問我”。
微塵蘭沁似有些羞赧,卻又介面道:“只有一事,你須應我”。
“不論何事,我都應你”。
“咱們這孩兒,你絕不可立她為王儲!”。
“這又是為何,如你嫁我,自是封后,允兒是你我骨血,如今更是我僅有的子嗣,為何不可立她為王儲?”,墨秋的聲音裡夾雜著不解與不快,卻也不想違背微塵蘭沁的意願。
“好,若你堅持如此,我不立她為王儲就是了”,猶豫之下,墨秋還是決定尊重微塵蘭沁的意願。
“只是,你可否解釋下這到底是為何?”。
墨秋嘆了口氣,接著道:“我子嗣不興,如今僅只此一女,他日我若駕崩,大位無人可繼,卻又不知要如何”。
“我已無力為你生育子嗣,你可再納側妃,為王室留後”,微塵蘭沁靠在墨秋懷裡,聲音透著冷淡,心裡卻鈍鈍地疼。
微塵蘭沁接著道:“這是家父遺訓,我亦不知緣由,卻不可不遵”。
“你何必這樣說,大不了從我那些叔叔伯伯那裡選個聰明伶俐的,過繼來了就是”。
李子木這一覺睡了足足三日,待到她醒來,正是三日後的正午。
這三日裡,蓮妃一家,斬首的斬首,凌遲的凌遲,只剩一個墨念蘭,貶為庶民,卻總算一命尚在。
李子木醒來後得知此事,竟然不悲不喜,更未著急動身去尋那墨念蘭。只是在儲君宮中不停翻找,直折騰到晚膳時分,找到一個被刻的不成形的玉石,看樣子原本是想刻成人的,只是手藝不精,竟然只勉強有個人形。
李子木抱著這塊廢玉,當做個了不得的寶貝一般,吃飯都不肯撒手不說,連沐浴安歇時也都緊緊拿在手裡。
不覺又是半月過去,這半月來李子木隨著微塵蘭沁日日修煉,每日功課,也都謹慎用心,稱得上十分勤勉。只是若無事之時,也不再飲酒作樂,雖然所用禮儀,皆與王儲同級,卻只是頂著王子的封號,若要尋歡作樂,也不怕招來什麼非議,只是這李子木竟似脫胎換骨,歌舞之類,竟似毫無興致可言,每日功課結束,就窩在房裡看書,若是墨秋和微塵蘭沁勸她休息,也不過在儲君宮裡四處走走。
原本墨秋知她也喜女色,安排了不少侍女在她身邊伺候;聽聞她原本在冷玉州時,十分喜歡欣賞歌舞,又特意選了數十個姿色上乘的歌姬舞娘,隨時供她傳召。誰知李子木竟似木頭一般,非但對身邊那一個個美貌侍女視若無物,對那歌姬舞娘更是從未傳召親近。
墨秋和微塵蘭沁看在眼裡,憂在心裡。終於墨秋忍不住,派了人將墨念蘭帶了回來。
墨秋見到墨念蘭時才發現自己也許是太狠心了,墨念蘭那原本就纖細的身體如今顯得更是瘦骨嶙峋,而那原本紅潤的臉如今已是顯得蠟黃;雖說蓮妃對自己不忠,可墨念蘭卻從不知情,在整件事中她最是無辜,如今卻淪落為這幅模樣。
“民女拜見大王”,墨念蘭行至墨秋身邊,行了大禮,墨秋沒有開口,不敢起身,伏在地上,心裡卻不知是何滋味,在不久前,這人還是自己的父王,可如今,這就是殺了自己母親一家幾百口人的兇手。
“免禮吧”。
“謝大王”。
待墨念蘭起身,墨秋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墨念蘭一番,這個在自己身邊長大的孩子,這麼久以來自己竟然從未如此仔細的看過她。
“墨念蘭,你可知道,你並非孤王骨血,孤王卻並未削去你的姓氏嗎?”。
“民女不敢妄自揣測聖意”,墨念蘭說著,又跪了下去。
墨秋低頭,看著又跪在地上墨念蘭:“族中家訓,你已忘了?”
墨念蘭抬頭,看向墨秋,族中家訓,當初還是墨秋抱著自己教自己一字一字背下來的,可如今……
“墨姓者,同姓間不可嫁娶”,墨秋見墨念蘭並不回話,料她定是想起往日種種,心裡難受,卻不想多作理會,將自己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墨念蘭低下頭,就算可以,那又怎樣,就算是塊木頭,只怕也已傷透了心吧。
墨念蘭從墨秋那裡出來就被帶到了儲君宮,望著自己曾經的住所,墨念蘭心裡泛起一陣煩躁。
這種煩躁在見到李子木的時候變得更加嚴重。
李子木正在書房看書,聽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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