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3/4 頁)
;並派人請來我們的家庭醫生。
公館的房間不大,放不下太多人,醫生以妨礙空氣流動為由將大家趕到走廊裡。我們都擠在門口,緊張的等待著醫生做出診斷結果。弗朗西斯小姐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面色發白,捂著胸口;愣愣的盯著緊閉的房門,眼圈發紅,時不時的雙手手指交握抵在嘴唇上,嘴唇微動,無聲的禱告。她看上去非常擔心自己的妹妹,緊張的簡直快要暈倒了。
見狀,母親對她愈發的充滿好感。
“她可真是個善良的姑娘。”母親悄悄對我說,“要是蘿絲有她一半懂事,像她那樣懂得關心愛護自己的手足,我就沒那麼操心了。”
又過了一會兒,醫生才開啟房門。他先是看了我一眼,遲疑了一下,才對馬克士威子爵說道:“伊麗莎白小姐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兩天,額,進食太少導致身體虛弱,加上……”他憋了一下,艱難的吞掉差點破口而出的詞,“……太緊,呼吸不通暢,所以才導致了昏迷。初步檢查下,伊麗莎白小姐只需要靜養就可以了,如果您不放心,也可以在進行更加細緻的檢查。”
“哦,感謝上帝!”弗朗西斯小姐的聲音帶著哭音,她用手捂住嘴巴,眼眶中充滿了搖搖欲墜的淚水,“感謝上帝,幸好莉茲沒事!感謝上帝!”她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接著向醫生問道:“她現在已經醒了嗎?我現在可以進去看她嗎?”
醫生點了點頭,她立刻快步走進房間。
馬克士威子爵和子爵夫人向我們和醫生表示了感謝,也走進了房間。醫生走到我的身邊,有些緊張的小聲對我說:“理查蒙德伯爵,我想和您說些事情。”
我點點頭,帶著他一直來到走廊盡頭的一間客房。
關上房門,醫生走到房間中間轉身看著我,神經質的捏著手指,看上去欲言又止,有些遲疑。這位年輕的醫生是我們在巴斯的家庭醫生的孫子,十多年前跟著父母去了美國,在那裡拿到醫學博士學位,現在回來看望自己的爺爺,而這段時間老醫生剛好病倒了,因而由他來代替一段時間。他無論是口音還是行為處事都帶著一種爽朗而直接的美國風格,這讓母親總是有些輕視於他。
我們相互幹瞪著眼,最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終於做好了心理建設,說道:“理查蒙德伯爵,我的道德標準告訴我,告密和洩露一位女士的秘密不是男人所為,但是鑑於這位女士還不具備一個成年人應有的判斷能力和自理能力,我又覺得我有責任將此事告知她的監護人,以免這位女士將來陷入更加糟糕局面,以至於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可是同時我也清楚,很多時候自以為是的好心會造成非常難堪和尷尬的局面。所以,我想詢問一下您的意見,畢竟這件事發生在您的房子裡,而同時您又是我的僱主。”
“請講吧,我看我是否能出些主意。”
“那,”他看著我的眼睛,整個人緊繃的就好像要去屠龍,“那您能發誓,您不會將此事告訴其他任何人嗎?無論是誰?”
我揚起眉毛:“看來在我的房子裡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好吧,我發誓,我以布克特家族的榮耀起誓,不會將此事告訴任何人,不論他或者她是誰。”
“謝謝。”醫生舒了口氣,笑了笑,快步走到我身邊,低下頭湊到我的耳邊,用幾近耳語的聲音說道:“理查蒙德伯爵,這位伊麗莎白小姐昏倒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她進食太少身體虛弱,最重要的原因是,她懷孕了。”
我瞪大了眼睛:“你確定?”
“我不能給您絕對的答覆,”他不自主的撓了撓頭,“如果要確診還是要去醫院做檢查,但是我的經驗告訴我,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差不多是位於妊娠二期中期的樣子。鑑於這位伊麗莎白小姐還未成年,我懷疑她是否遭受了欺騙,或者是被人強迫。”
我按了按額角,“你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
“其實我更擔心的是這個小姐會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選擇一條對自己傷害更大的路,畢竟現在這個胎兒已經不小了。如果她自己私下裡偷偷去黑診所打胎的話,很可能會造成兩種後果,一個是死在手術檯上,另一種更大的可能就是永遠失去做母親的能力。”
這個時代,在歐洲絕大部分國家以及美國加拿大等國,墮胎是一種犯罪,如果想墮胎,只能去毫無保障的黑診所,而且價格昂貴。我可以想象一個還未成年的小姑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肚子一天一天的鼓起來,不敢告訴自己的家人,最後孤注一擲,胡亂的選擇了一家黑診所,賠上自己的一生。
但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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