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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木著臉點點頭,看著手中這個灰撲撲的塊狀物,故作高深的一言不發,以免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的無知,然後把馬鈴薯還給他,望著道路另一半的田地裡正彎著腰在土地裡大力的挖著馬鈴薯的工人,還有田邊已經挖出來的高高的堆在地上的新鮮的馬鈴薯。
“我們預計九號就能收完土豆,重新整理土地之後燕麥和甜菜就可以開始播種了。”管事有些殷勤的說。
我點點頭,對此不置一詞。
“……這個速度已經很快了,少爺。”管事說,“鑑於我們只有這麼多的人手……”
我平靜的看了他一樣,他立刻住了嘴,訕訕的笑著轉移了話題。
“……這批馬鈴薯的出售問題,我們已經和買家商量得差不多了,價格並沒有比市場價低,不過我們要負責一部分運輸的工作,這樣算下來的話,這批馬鈴薯出手之後,我們能夠獲得的純利潤是這麼多。”管事遞給我一張預算的明細表。
看著寫在淨利潤那一欄的數字,我差點繃不住我的臉。阿克頓的農場在我記事以來一直就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我是真沒想到這些土地能這麼掙錢。怪不得以前僅憑租賃土地就能供得上貴族們奢華的生活。
我把明細表還給他,淺淺的笑了笑:“辛苦了。”
接下來我們又照例去看了家畜家禽的情況。這裡的味道比上次我回來的時候更重了。豬倌站在農舍前面脫下帽子向我問好,旁邊,一隻拴著鏈子的狗瘋狂的對著我們吠叫,齜著牙兇狠的向我們這邊撲著,繩子繃得緊緊的。
“大人,這隻狗才來這裡,它還不認得您。”豬倌大著嗓門說,“您不用擔心,它好好的拴著呢。”
他話音剛落,那隻狗突然扯斷了栓狗繩,飛快的撲向我們。
我嚇得渾身僵硬,我騎術一向不佳,遇到這種情況,只知道緊緊的攥著韁繩,剩下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好在我的馬是條有經驗的馬,在這種情況下並沒有受到驚嚇,反倒鎮定而快速的躲開了襲擊我們的狗。而跟在我身後的喬治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的馬被嚇得抬起前腿立了起來,他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當即低低的慘叫了一聲,爬不起來了。
“喬治!”我尖叫道,聲音都變了調。
只能說好在那條狗只是齜著牙到處嚇人,並沒有真的下嘴去咬,而受了驚的馬的馬蹄子很幸運的沒有踩在喬治的身上。豬倌慌張的拖回了那條狗,旁邊的人連忙將喬治扶起來,不知道碰到了那裡,他又喊了一聲痛。
眾人連忙將他抬回了城堡,叫來了醫生。仔細檢查後,醫生告訴我,喬治摔斷了他的鎖骨,不過好在錯位並不嚴重,只需靜養就可以了。
聽到這個結果,喬治虛弱的躺在床上,滿臉歉疚的說:“對不起,少爺,我沒辦法陪您去美國了。”
“哦,不用擔心那個。”我安慰道,“不過幾周而已,我想我還是可以忍耐的。啊,我剛剛才想到,你留在這裡,剛好幫我留意一下馬鈴薯的收穫和出售問題,還有接下來的甜菜和燕麥的播種。你知道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這件事交給你做我最放心。”
原本情緒非常低落的喬治在聽完我佈置的任務後,立刻精神振奮了起來,連聲向我保證一定不會辜負我的信任。
我在阿克頓又巡視了兩天,等到了八號這一天,一早就直接啟程前往南安普頓,母親、卡爾還有蘿絲也會在這一天從巴斯出發。十號,泰坦尼克將從南安普頓的港口啟航,途徑法國瑟堡港和愛爾蘭的昆斯頓後,穿過大西洋,前往美國紐約。
我在南安普頓見到了卡爾的父親派來接我們的管家,賴福傑先生,老霍克利先生這樣做是為了向我們這群遠客表示尊重。賴福傑先生看上去非常嚴肅,總是皺著眉頭,雖然年齡不小,頭髮也花白了,但是行動十分矯健靈活,也很警覺。我嚴重懷疑他除了管家,還肩負著貼身保鏢的職責。
我們在南安普頓的酒店度過了原本不需要的用於休整的一天,不過這一天似乎對女士們非常重要,按照母親的話,就是她不想帶著一身經過長途旅行的塵土和疲倦不體面的登船。
十號的上午,我們坐車來到港口準備登船。母親和蘿絲的行李多到恐怖的地步,幾十個大箱子,將四個酒店幫忙托執行李的小貨車裝的滿滿的,而這母女二人居然還嫌帶的東西不夠。如果有相機,我真想把這一幕照下來給蘿絲看看,她總覺得自己和母親不同,但是這個時候,兩人臉上如出一轍的嫌棄的表情和相似的抱怨的語氣,不管是誰看,都會知道她們是母女。
車漸漸的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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