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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爾斯一臉嚴肅的說;“那天克勞利先生的妻子為他生下了繼承人;或許是因為太高興的緣故;他在從醫院回家的途中;將車開的非常快;在拐彎處和一輛貨車相撞;被壓在了車下,還摔斷了脖子,當時就失去了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在成為父親的第一天就失去了生命,巨大的驚喜之後是巨大的悲痛,我想不出還有比這更諷刺更悲傷的故事。
“這是葬禮的請柬。”查爾斯端著一個銀盤走到我的身邊,一盤裡放著一樣淡藍色的請柬,印著克勞利家族的家徽。
我把請柬拿起來展開,裡面寫著葬禮舉行的時間和地點,是後天下午三點,在唐頓的教堂。
“我知道了。”我嘆了口氣把請柬放回到盤子裡,“請讓人為我準備參加葬禮的服裝吧。真是糟糕,是不是,查爾斯?先是帕特里克,然後是西比爾小姐,現在又是馬修。似乎唐頓總是被各種死亡的陰影籠罩著。”
馬修的葬禮舉行的那一天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夏末秋初的英國天氣不冷不熱,溫度適宜,原本應當是個適合舉辦草地聚會的時間。
我在葬禮當天的上午到達的唐頓。雖然馬修是格蘭瑟姆伯爵的繼承人,但是他並非從小就在上流社會生活,所以來弔唁的賓客中有一部分並非貴族,他們是馬修幼時的朋友和工作中的夥伴。他們在城堡裡處在一群高高在上的貴族之中,顯得很是拘束,幸好有伊迪斯小姐和格蘭瑟姆伯爵夫人的熱情招待,才讓他們稍稍放鬆了一些。
我沒有在擠滿了弔唁的賓客的客廳裡看到瑪麗小姐,伊迪斯小姐告訴我她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裡不想出來。馬修的母親克勞利夫人也不在客廳,她在育兒室和自己剛剛出生不到一週的孫子呆在一起,似乎和瑪麗小姐一樣,都難以接受馬修已經去世的現實。老格蘭瑟姆伯爵夫人看上去更加衰老了,她扶著柺杖,端莊的坐在沙發上,和一位紳士交談著,臉上每一條新增的皺紋都透出深深的悲傷。
午宴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瑪麗小姐和克勞利夫人,這兩個和馬修關係最親密的女人麻木憔悴的坐在座位上,特別是瑪麗小姐,好像活力從她的身上隨著馬修一起死去了一樣,雙眼茫然的落在擺在餐桌上的百合花上。
午宴沉悶到了極點,沒有人有胃口動眼前的美食,大家因為葬禮而聚在一起,坐在餐桌上簡直是一種酷刑。
下午的時候,還有客人陸陸續續的趕到,一直到三點,殯儀館的車來接馬修的靈柩。
葬禮的儀式在唐頓的教堂舉行。十個年輕的小夥子在教堂外將馬修的棺木從車上抬下來,牧師在教堂的正門口將棺木迎進教堂,哀悼者們跟在棺木的後面,魚貫而入。
馬修的家人和幾個朋友都發表了懷念和回憶馬修的演講。但馬修的母親在感謝了大家的到來之後,只說了一句話就被悲痛壓倒,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最後被格蘭瑟姆伯爵夫人扶了下來。而瑪麗小姐沒有上去演講,但是大家都明白這不是因為她不愛自己的丈夫,而是因為馬修太過突然的死亡給她的打擊太大,任何一個女人在剛剛生下孩子憧憬著更加美好的未來之時,失去了自己的丈夫,都不會表現的比她更堅強了。
儀式結束後,馬修的棺木被抬進了墓園,而在他下葬的位置的不遠處,就是帕特里克的墓碑。
馬修和我只是關係一般的普通朋友。在我還沒能從失去一個摯友的悲痛中走出來的時候,他就來到了唐頓,取代了帕特里克的位置成為了新的繼承人,這在當時讓我很難對他產生什麼好感。戰爭期間,也沒有和他在同一個戰區打過仗。真正開始交往的時候,是戰後重建時期,他為了唐頓的轉型曾經來拜訪過我,也邀請過我和卡爾去唐頓,這才慢慢的熟悉了起來。
其實馬修本人非常的好相處,值得交往,但是還沒等我們真正的熟悉起來,他就這樣去世了。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牧師帶著我們一起為馬修禱告,塵歸塵,土歸土,而馬修的靈魂將與上帝同在永生。禱告結束後,我們將手裡的百合花放進馬修的墓穴中,看著棺木一點一點的被土掩埋,當再也看不到棺木的時候,瑪麗小姐突然昏了過去,又引起了一片混亂。馬修剛出生沒幾天的兒子喬治彷彿知道自己的母親昏過去了一樣,放聲大哭了起來,怎麼哄也不行,讓場面更加的混亂。
最終葬禮還是順利的結束了。我婉拒了留下來參加懷念馬修的晚宴,精疲力竭的回到了阿克頓。
“辛苦了。”卡爾來到火車站接我。車裡,我疲憊的靠在他的身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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