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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證,我在無望深淵有多絕望,他一定會比我更絕望。”
“啊對了藍皇陛下,現在你要做個選擇嘍,是留下來保護你的子民們呢,還是上岸去救他?啊哦,我忘了,要上岸就要換腿,那您恐怕上了岸也救不了他了呢。”
☆、73·戰神
楊深被推出實驗室;又推進了另一間幽暗的房中。
身上的力氣終於恢復了一點;他趁著無人注意小小地彎曲了一下手指,判斷著依靠自己行動脫身的可能性,然而很快;他感覺到手臂上再次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感。
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被注射奇怪的液體了,接下來出現什麼反應都不稀奇,狼狽而無力。
冰涼僵硬的感覺再次蔓延全身,有人給他臉上戴上了什麼東西。
接著是更多奇怪的貼片、線路、針頭;把楊深裹得像一個垂危的病人;然後隨著“嘩啦”一聲水聲響起,他被投進了什麼溶液裡面。
胸前的鮫珠迅速築起微不可查的隔水結界;外面的人並沒有發覺,在觀察了一下猶如屍體一般安靜浮沉在溶液中的人類之後他們都暫時離開了。
楊深現在被浸泡在透明的巨大圓柱體玻璃瓶中;被覆在面部的呼吸器正將源源不斷的氧氣輸送進來,儘管有鮫珠的存在他其實並不需要靠這些儀器來呼吸。
身周的溶液呈現出深綠的幽暗色澤,顯然不是什麼單純的液體,刺鼻的味道飄散各處,身周安靜得如同墳墓。
而他現在的姿態,遠遠望去,就像是浸泡在福爾馬林液裡面的標本一樣。
遍佈全身的東西似乎正在監測楊深身體各方面的資料並反饋出去,同時也監控著他的行動。
那群人一定是去研究新的方案去了,楊深努力撐著眼皮,觀察眼前這個詭異的地方。
弧形的玻璃把一切都變得不太真實,加上溶液的折射,眼裡望去的世界變得扭曲無比,光怪陸離。
寂靜中,他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靠著心跳數來計算時間的流逝,否則這個彷彿凝固的狀態能讓人發瘋,不知道過了多久,水波起了微微的漣漪。
楊深努力地側了一下頭,看向玻璃的另一邊,然後被一個影影綽綽的影子嚇了一跳。
仔細辨別了半天,才發現那模樣,不過是映在壁上的自己的倒影。
這玻璃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倒影得如此古怪而扭曲。
自己現在原來是這個姿勢?楊深怔怔地看著倒影,心裡頭一片煩亂,奧斯頓,藍夙淵,塞因斯,謝爾……困在這裡的話價值只剩下實驗品。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錯的,從什麼時候落入奧斯頓的圈套,從逃出海底開始嗎?
或者從梁丘出現那一刻起?臥底難道只有梁丘一個……不對,這個局很大,一定在更早、更早的時候……就埋伏下了伏筆。
最可能的,就是從奧斯頓的深海風暴計劃失敗,鮫族平安歸來,向人類宣戰的時候!
這才符合邏輯,奧斯頓怎麼可能在沒能將敵人一網打擊還被反將一軍的情況下毫無反抗之力,驚慌失措得甚至只能下徵兵令這種愚蠢的命令,企圖以人海戰術來對抗鮫族。
他根本沒有這麼蠢,這行為也不是狗急跳牆,而是從發現自己一計未成的時候,就已經想到鮫族必然要反抗,他早就在籌謀了,那些慌亂的應對,在是迷惑人的表象,掩蓋他藏著的退路。
退路,對,就是退路。
奧斯頓絕對考慮過深海風暴計劃失敗的情況,儘管在這種自然災害下脫身簡直跟天方夜譚一樣,他卻沒有因此而忽略這樣微小的可能性。
只有如此謹慎,才能多年屹立不倒。
所以……早在楊深去“和親”的時候,奧斯頓就已經在他隊伍裡埋下了棋子。
放在明面上的那些,當初在流亂海附近鬼鬼祟祟用來吸引注意力,大部分被鮫人抓住;
放在暗地裡那些,真正裡應外合,配合儀式那天來的人類一起執行深海風暴計劃;
而放得更深的那些,則在深海風暴計劃失敗之後,無聲無息策反原本海底的人類們,共同埋下他的棋子,只等一個萬一的時刻好被挖掘啟用。
而這個萬一,他真的等到了!
所以一路上看上去因為過人的運氣而帶來的輕而易舉的成功,都是奧斯頓放出的煙霧彈。
有梁丘在他身邊,就算楊深做出了不符合奧斯頓設計的判斷,也會被不動聲色地被向他計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