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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出去。”
“嘖……服了你了,全身檢查,全身檢查。”
隨著隱隱約約的對話聲,楊深的各種感覺都開始漸漸復甦,他聞到了更加濃郁的刺鼻的混合了各種化學劑的味道,幾乎讓人作嘔。
這比之前風裡吹來的那一點濃郁了不止百倍千倍,楊深大略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也確信自己確實是被剝光了,至少上半身是。
身下躺著的“床”忽然緩緩動了起來,平緩地向前移去,楊深一驚,他還不能懂,也無法睜開眼。
只感覺打在眼皮上的光源漸漸消失,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密閉的黑暗狹小的地方。
外面傳進來的對話聲更加渺遠。
“咦,看不出有什麼地方相連啊,總統閣下是說這顆珠子跟人長在一起了吧?”
“你剛才不是已經試過。”
“有點意思,別告訴我這是神蹟,前線的那場戰役,現下烏托邦也傳遍了,據說是這個人類乾的,你怎麼看?”
那個冰冷機械的聲音頓了一頓,沒有立刻回答,過了一會兒說:“準備手術,一號方案。”
“……不就是切下來麼,咦,他手上戴著的是聯絡終端麼?儀器竟然檢測不出組成成分。”
身下躺著的東西再次緩緩移動,把楊深傳了出來,他聽到腳步聲走到他身邊,“別裝了,你已經醒了。”
楊深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純白的世界,純白的牆純白的燈,穿著白大褂的人。
真是個陰冷的地方,而且有點眼熟,不知怎的,楊深忽然想起海底遺蹟裡塞因斯第一次為了引誘他過去救他而放的那段全息影像來。
那段屬於經年之前的影像,裡面也是這麼白慘慘的實驗室,穿白大褂的人來來往往,只不過當時他們的實驗物件是鮫人。
現在卻輪到他做俎上肉,當真風水輪流轉。
那個跟他說話的實驗人員面色嚴肅地看著他,戴上手套,不帶一絲情緒地問他:“需要麻醉嗎?”
其實楊深現在依然不能動彈,只是稍微有了一點知覺而已,麻醉不麻醉,對於這些實驗人員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
他這麼一問,倒像是在為楊深疼不疼而著想了,只是楊深很清醒並不是。
因為他們看他的眼光並不是看待同樣的活人的眼光,只有對實驗物件的熱切和躍躍欲試。
想必這個問題只是流程之一,面對任何實驗物件,他們大概都會問上一句。
楊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不要損壞它。”
“嗯?”
“奧斯頓把我交給你們,你們就是烏托邦最好的科研人員,把它跟我分離的時候,請保證不損傷它一分一毫。”
這個它聽在他們耳裡當然指的是楊深胸前的鮫珠。
雖然奧斯頓總統早就下過命令,他們本來就是以完整取出鮫珠為目的的,但楊深說的話還是帶來了一絲訝異。
“這個自然。”先前嘮嘮叨叨的那個人也戴上了手套,嘴裡的話依然不停,“我說,還是給他麻醉一下吧,就別觀察你的什麼生物反應了。”
“不。”被請求的人毫不留情地拒絕,望著楊深,“你自己看著。”
楊深明白,他大概覺得被質疑了技術,所以要楊深親眼看著鮫珠怎麼被完好無損地取下來。
手術燈被打得大亮,照得正對著它的楊深幾乎睜不開眼睛。
他卻不肯合攏雙眼,寧願被刺激得流淚,也死死地盯著上面幾個人舉起的鐳射刀。
胸前驀地一涼,肌膚被刀鋒劃出整齊的切口,沿著鮫珠的邊緣,血色沁出來,在肌膚上流淌開來。
沒有人去擦,他們不是在救人,只是在拿東西。
劇烈的疼痛讓楊深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甚至卻無力剋制,然而他絲毫不理會這些,只是努力地向下望,死死地盯著刀鋒與鮫珠。
“我不覺得這跟挖出來有什麼差別啊。”先前被諷刺了茹毛飲血又被拒絕了麻醉提議的實驗人員嘀嘀咕咕地說。
完全不用送實驗室嘛,總統大人完全可以當場拿到割下來,說不得,奧斯頓總統其實只是想折磨折磨這小子吧?
默默地看了那一張跟戰神一模一樣的臉,他不易察覺地撇撇嘴。
鐳射刀平穩地在楊深胸口切開半個圓形,還在繼續合圍,血色浸得那枚碧瑩瑩的鮫珠顯得更加好看,裡面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流動一樣。
就在整個圓圈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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