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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東西,這一刻卻挑動了他心底無端的不安。
他還在猶豫,巫夔卻已經伸出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在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吻了下來。
謝爾的心亂了。
這對一個潛行者來說,幾乎是致命的。
心亂意味著無法掌握自己身體的節奏,無法控制自己呼吸的頻率,無法掌握自己的處境,將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完全沒有能夠好好來弄清楚這個吻,只感覺自己一腳跌進了棉花裡,搖搖晃晃看不清晰。
手腳僵硬得忘了反抗。
這一輩子與別人最親密的接觸,無法是幼時在貧民窟為了生存而被拳打腳踢;進了訓練營與同伴搏擊廝殺;最溫暖時也只是照顧著揚瑟爾,捏捏他肉呼呼的臉,發誓要保護這世上他唯一的弟弟。
其實像巫夔這種人,是他最不擅長應付的,不像敵人那樣可以直接清除就好,也不像朋友那樣能夠保持恰當的距離。
巫夔天生是破壞規矩的存在,他遊蕩在規矩方圓內外,時刻有著破壞性的危險,永遠都不按常理出牌。
就比如說現在,巫夔終於放過缺氧缺得腦中一片昏沉的他,在他耳邊黏糊糊地問他,“現在知道了嗎?”
謝爾覺得自己真的傻了,大腦完全不經過理智就指揮著自己呆呆地丟擲了一句,“我是人。”
巫夔頓時忍俊不禁,“當然,我看得出來。”言下之意是那又怎麼樣。
這時候,喘了好幾口氣的謝爾終於恢復了清明的意識,他抹了抹嘴唇,“這就是你最珍貴的禮物。”
“這是我所有的禮物,來自於一顆本不能自由愛人、卻已經無法自控的心。”
“那如果,我不能回應你呢。”
“謝爾。”這還是巫夔第一次那麼正經地叫謝爾的名字,從前不是什麼詭異的“小傢伙”、“小謝爾”,就是肉麻到家的“親愛的”。
他說:“謝爾,你問問自己的心,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無動於衷嗎?”
謝爾有點無法直視這樣認真的巫夔,好像立刻給出答案的話,會覺得有點輕率,不夠鄭重。
內心正在經歷劇烈掙扎的少年大概永遠也看不到對面男人眼底勢在必得的情緒。
“我不知道。”謝爾攤開手掌,有點沮喪地輕嘆了口氣,他本來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更談不上心慈手軟,他又不是楊深,溫柔又善良。
他的血早冷了,跟這些半人半魚的冷血動物是一樣的,但拒絕的話說不出口,因為巫夔要他問問他自己的心。
而他的心給出的答案,卻並不是堅定的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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