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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霍青點點頭，拿出煙來，張賀連忙為他點燃，霍青轉眼把煙噴到他臉上，問道：“我最不喜歡在我眼皮底下動手的人，你應該明白，各做各的事，生財自有道。”

“明白。”張賀笑道。

霍青把煙往地上一扔，問道：“你這邊每天場子這麼多，你看場？”

霍青今天是臨時打算來賭場，這個飯點張賀竟然能守在賭場實在是夠盡職，張賀聞言臉上一僵，霍青道：“同樣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霍青負手背對著張賀過去，突然，人群裡有人從容的走出來，他看起來春風滿面，應該是贏了大錢，但是手上空空如也，也不像其他人哪樣激動亢奮，霍青緊緊的盯著他的臉看，倒不是因為他的表現讓人矚目，只是因為那張臉。

“謙。”霍青喃喃的喊道。

但是他心裡非常的清楚，不可能是他，原謙死了，屍骨無存，大爆炸裡血肉橫飛，他親眼所見。

可是霍青仍然控制不住自己向他走去。

曹嘉誠心情愉悅的在賭局間閒蕩，本來就對牌局毫無興趣的他，來這裡也不過是打發時間，正在他準備離開賭場時，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您好。”這位氣質絕佳，舉止優雅的男子攔住他，還和氣的同他打招呼，曹嘉誠眼皮一抬，看了他一眼，道：“好啊。”

霍青對他的傲慢態度有些意外，輕笑道：“先生今天手氣不錯，這麼快就打算收手了。”

“手氣好不好先不說，玩就是玩的興致。”曹嘉誠把霍青周圍的小弟們打量了一下，笑道：“請問今天我是攔了賭場了財路，還是出老千被逮住？”

霍青聞言笑的開懷，道：“都不是，就是單純的想請你喝杯茶，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興趣。”

曹嘉誠考慮了一下，道：“那就請吧。”

其實這個人除了相貌，沒有哪一點像謙的，但是霍青無法控制自己對原謙的思戀，就是那張一摸一樣的臉，就讓他沉迷到無法清醒，他故意接近曹嘉誠，故意對他多方援手，他就是在織網的蜘蛛，等待著這個獵物靠近。

虛空裡的黯淡光華遮不住霍青臉上的憔悴，他一遍一遍看著曹嘉誠的資訊，強大的背景，和他算不得一個世界的人，他就是這個世界的臭蟲，把那些骯髒的東西傾倒到骯髒的地方，供其生存，他沒有原則的殺戮生活就是惡魔的手，霍青知道自己的終點會在哪裡，他可能註定了會孤獨終老。

他愛的人已經不在人世，而他還在死亡線上掙扎著不肯放棄生存的機會。

就算是讓他吸毒也罷，暫時的減輕這些痛苦和煎熬，忘記一個人最好的方式就是開始另外一段，哪怕從相遇開始就是他自己佈置的一場陰謀。

“謙，你會恨我嗎？”霍青對著相片道：“你可以來帶我走，懲罰我的墮落和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