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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清明許多。
“罷了,本不該對你出氣。明日準你歇息養傷。”她揮揮手讓姬增離開。
“太傅因何不快?”姬增原地不動,非要弄清楚太傅不高興的原因。“是為李園嗎?太傅如不喜此人,增兒為你除去他。”狼目閃過一絲兇光,李園再能耐也只是國舅身份,他貴為太子他朝登基便是魏王,魏國兵強馬壯區區一個楚國還不放在眼裡。
“太傅只需點一點頭,增兒立即派人將其斬殺。”姬增偎近太傅一些,便聞著她發上的香,這如玉似的人何時肯對他笑上一笑。“太傅?”
“讓為師不快並非是李園。”“那是何人?”“知道又如何,增兒是動不得的。”太傅鳳目合起微微一嘆,“也許等你繼位,不,還是不要招惹此人。你回去吧,擦了藥,手不要沾水。”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姬增不是那麼蠢笨的人,自己排查一下就知道她所指何人。
姬增回去想了整整一天,終於想明白太傅說的人是信陵君魏無忌,他跑去求證,太傅諱莫如深,更坐實此人身份。事有湊巧,信陵君因忙著建造攻城武器,聽得琴清入宮做了太子太傅一事已晚,他為巴結太子又讓人送了女奴。沒曾想這回太子非但不肯收,還將信陵君府上管事狠狠責罵一通。
信陵君第二天便入宮求見太子,姬增以唸書為由避而不見,信陵君大惑不解轉而要見太傅。太子太傅倒也客氣,屏退宮婢親自煮茶招待,閒話許久。待到信陵君出宮一刻之後,太傅鎖殿稱病。姬增聞訊已是傍晚,匆匆趕至,滿殿的藥味燻的人頭暈眼花。
“清兒怎會病倒?”姬增歷來最怕鳳兒身上的酸腐味,平日是不敢靠近的,現在有藥味蓋住倒聞不到什麼。
“不…不知。”鳳兒言辭閃爍,低下頭閃到一邊生怕被人瞧見面容。
姬增惱怒甩袖越過人往內走,繞過屏風,還未見到人已聽見咳嗽。姬增要挽起紗帳,帳內的人壓緊紗帳邊咳邊道:“我雖是你太傅,但男女有別,你不可逾越造次。”
“清兒!”“你喚我什麼?”聲音嚴厲起來。“太傅…”姬增急忙轉了稱呼,“早晨還好好的,無端端怎會病了?”
“許是舊疾復發,不礙事的,你回去,不必理會。”“怎可不理會。”回答的是一串急促的咳嗽聲,姬增本就是罔顧禮法之人,聽裡面的人咳得猛急也不管許多野蠻的撕開紗帳,頃刻間他便怔住。床榻上的美人抱緊薄被縮排角落,如墨青絲鋪滿半床,嬌顏緋紅,鳳眸驚慌之後已氤氳一片。貝齒咬住下唇,她恨恨的瞪來,他還未回神。
“出去!你幹什麼!”姬增爬上床榻,右手直直朝著臉頰摸來。太傅既驚又怒準備發難之際,那手又縮了回去。
“等你好一些我再來。”姬增跑了,但沒有出太傅殿,而是把所有宮婢叫齊了審問,他不信舊疾復發這種謊話。
“信陵君來過?信陵君和太傅說了什麼?”“回太子殿下,奴婢們守在門外不知,只是信陵君走後,太傅就暈倒了。”姬增寒了臉吩咐道:“即日起,本殿就搬來太傅殿居住,讓人去收拾物品。”他倒要看看有他在這裡,信陵君還如何興風作浪。
☆、誰強?誰弱!
姬增要搬進太傅殿,姬圉聞訊趕來甩了兒子一個大耳刮子,物品是怎麼搬來的原封不動再搬回去。任意妄為的姬增被罰閉門思過任何人不得探望,姬增不服頂嘴又吃了一耳光。巴掌印消下去,姬增迫不及待的爬牆溜到太傅殿。
冬日蕭條寒風呼嘯,苑內的樹木光禿禿的不見半片葉子,風到之處樹枝晃動的猛烈。與之截然不同的是殿內的光景,火盆燒的正旺,主殿暖如初夏。小宮婢三五成群圍著太傅而坐,或歪頭或托腮瞧著太傅與鳳兒對弈。
與普通下法不同,太傅制定新的遊戲規則,橫向縱向斜向,一色的棋子五子連線者就算獲勝。聽聽很簡單,玩起來頗為費神,一個不留神就著了對方的道兒。鳳兒每放一子小心謹慎再三斟酌,反觀太傅泰然自若落子隨意。鳳兒屢敗屢戰摸到一些竅門,太傅的棋路又改了。
“為何會這樣?”一子雙殺,鳳兒有些暈頭轉向,她被逼一路堵截,最終還是功虧一簣。
“你只顧著圍追堵截,全然不顧自己的棋路,被我牽著鼻子走。這次換你執黑。”收拾棋盤的空隙,太傅笑言與師父也玩過五子棋。但是師父的棋品讓人不敢恭維,三番四次的悔棋,再後來輸的太多就不肯再玩。
“太傅大人。”一宮婢端來湯藥,太傅皺眉擺手道:“苦的反胃,我已好的差不多,拿走倒了。”
“怎麼能不喝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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