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一定是發燒了。克洛伊抱著兒子走到屋外,小兒子從懷裡探出腦袋,腦袋上的毛毛凌亂不堪,一副飽受蹂躪的虛弱模樣。“阿姆。”卡拉斯大大的眼眶裡滿是淚水,聲音也渾濁不清。“葉松討厭我了。”克洛伊輕輕地拍打起兒子的身體,在他額頭上溫柔一吻:“不會的。阿姆替你治療。”
將兒子放在屋外的樹樁上,克洛伊從晾在一旁的草藥架子上取出幾株曬乾的草藥,將三種草藥放在一起揉碎,一些抹在兒子的額頭,一些摻水喂小兒子喝下。
葉松走到屋外時,正好看見克洛伊端著木碗喂小傢伙喝藥。小傢伙不情不願地喝下藥水,嗆得咳嗽連連,狐狸在克洛伊懷裡撒嬌:“阿姆,這藥好苦。”克洛伊心疼地替小兒子順毛,抱著兒子坐在院子裡。太陽曬在兩母子身子,懷中抱著卡拉斯的克洛伊是那樣慈祥那樣充滿母性,他的目光就好像是世上最溫柔的光輝,每一縷都是那樣聖潔純真。葉松並不會覺得這幅畫面有何不妥,在他看來,眼前的畫面是那樣溫馨那樣自然。他以前的負隅頑抗,是不是都錯了?天下的母親都一樣,無論這位母親性別如何。
葉松小心翼翼地走到克洛伊身邊,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招呼,要不是他昨晚不理卡拉斯小傢伙怎麼會生病呢?克洛伊回頭看見葉松,衝著後者瞪了一眼,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責備與憤怒。葉松尷尬極了,克洛伊懷裡的小傢伙看見葉松後昏暗的雙瞳立即大放異彩,礙於昨晚葉松對自己置之不理的冰冷態度,小傢伙顫抖著低下了腦袋不敢正視對方。然後很倔強地將腦袋埋在阿姆懷裡,嗚咽起來,克洛伊撫摸起小兒子輕輕顫抖的身體,不知道該拿小傢伙怎麼辦。
☆、和阿姆在一起(六)
葉松心裡說不難過說不自責那是不可能的,他昨天的行為重重地傷害到了卡拉斯。想起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一直是小狐狸陪伴著他,讓他不至於孤單無助,第一次小狐狸給他捉回毛兔,第一次他替它洗澡,他們相處中的點點滴滴都鐫刻在葉松腦海深處。葉松不是不念舊情的人,卡拉斯對自己的懼怕讓他的心臟像是被一雙巨大的手硬生生地扯出一道裂痕,疼得他喘息都像是在煎熬。
葉松苦笑著蹲下了身體,克洛伊看著他搖了搖並不理睬,只是輕輕地拍打起小兒子的身體。兒子在哭,克洛伊整顆心臟也跟著在痛,他的兒子雖然敏感,雖然愛向自己撒嬌,可是從沒有哭泣。小傢伙從來都很勇敢,因為阿爹告訴過它獸人是不輕易掉淚的。可是,為什麼他會這樣止不住哭聲?這幅樣子真是太難看了。卡拉斯伸了伸前爪,低著頭在阿姆身上蹭了蹭,蹭幹了淚水。葉松就蹲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卡拉斯覺得葉松的表情也很難過,注視自己的眼神也很糾結,他是不是也在難過?
卡拉斯用前爪扯了扯阿姆的袖子,眨巴起長長的睫毛:“阿姆,我擔心葉松。他好像很難過”。克洛伊狠狠地掐了掐自家兒子胖胖的臉頰,哭笑不得,他這兒子怎麼就這麼喜歡那個雌性?明明是雌性不理他,感情受傷到發起燒來,怎麼人家一對他露出那種表情,就立刻關心起對方?缺心眼也不能缺到這種地步?克洛伊抱著兒子站了起來,氣沖沖地走到葉松面前,將懷裡的毛球硬塞到對方手裡,留下一句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後大步流星迴到屋子。懷裡的卡拉斯立刻縮成一團毛球,用九條尾巴包裹住自己小小的身體,他不敢看葉松,他怕葉松討厭他,雖然他難過得又要哽咽起來。
葉松苦笑起來用手摸了摸狐狸的頭,輕輕地用手從他頭頂摸到尾巴,就這樣重複了很多次,抱著他放慢了步子,在院子裡來回踱步。小傢伙一直不敢抬頭,也不敢和對方說話。葉松的心情也跟著越加陰鬱,小東西一定是在生自己的氣。葉松接著換了一種姿勢,輕輕地撫摸起狐狸小小的身子,將毛球抱到胸口的位子,在狐狸耳邊道歉:“對不起,昨天是我的錯”。吱唔,狐狸倏地抬起了小腦袋,圓圓的眼睛睜得老大,兩隻爪子摸了摸鼻子,甕聲甕氣回答:“不是葉松的錯,是我的錯。是我調皮惹你不高興了。”
“你哪裡錯了?我怎麼不知道?”葉松眯著眼睛笑了笑,用手指彈了彈狐狸的鼻頭:小傢伙這麼敏感看來自己以後不能輕易欺負他,至於菊花殘那點事現在討論尚且為時過早,走一步看一步吧。
吃過午飯,葉松在克洛伊的安排下喂小傢伙吃過藥,又在克洛伊的囑咐下在床邊哄卡拉斯入睡,這小傢伙沒入睡時一直不安分,一會伸出小小的舌頭舔葉松的手指,一會兩隻爪子抱住葉松的大手換個姿勢,有種我睡覺你就必須陪我的霸氣。小傢伙終於入睡了,葉松看著這隻還沒成年的小狐狸,兩隻爪子緊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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