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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門順手鎖上。
虛掩的大門,無論怎麼看都有點兒諸葛亮唱空城計的味道;一眾馬家精英心裡直打鼓,覺得前進一步就是深坑。但礙於家主的命令、又礙於主母蘭雅就在眼前,他們不得不裝出一副打了雞血要跟馬振遠幹到底的樣子。其實私心裡,人人自危。
長老們竊以為:馬千山和馬振遠矛盾再深也是親父子,誰知道家主今兒個看兒子不順眼,轉過天來會不會又當寶貝供著?
儘管這些年來馬千山的表現很一致,但人心喜好從來都是最難猜的不是麼?
如果馬千山此時知道家族精英都是這麼想的,大概會被氣暈過去,因為他現在十分堅定地與蘭雅站在相同的立場之上,絕不會對馬振遠另眼相看。
所以啊,下屬的主觀能動性太強並不是一件好事。這就是為什麼許多公司招聘員工寧願要文化程度不高卻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本地人、卻不願意聘用大學生的原因。因為享受過天*朝自由化大學生活之後,大學生們腦子裡裝的自我意識太強。當然,這本身是一個悖論;站在大學生的立場——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當奴隸的!這就導致許多不按國*家相關勞動法律法規進行工作安排的公司經常與大學生員工處在利益矛盾之中。
驅魔家族就像是一個公司,當家主(大老闆)經常無視現實、下達一些明顯違背現實合理性的命令時,就會讓非奴隸、有腦子的屬下難以接愛。
當然,家族成員不可能像合同工一樣自由、不能“老子受不了這幫蠢蛋”就甩手不幹;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應對方法。簡單來說就是四個字,陽奉陰違。
陽奉陰違不能太過明目張膽,這需要良好的演技——馬家人整體演技實在不錯,反正比那些國產山寨雷劇中明顯混盒飯的臨時群眾演員專業得多。
一群人在眼前晃來晃去、演來演去,反正蘭雅沒看出什麼異常來。推開大門、經過一段短短的林蔭道,視野又變得開闊起來。
蘭雅不看還好,這一看,心裡又恨得酸癢難止。
別墅草坪上不知何時建好了一座透明的玻璃房子,類似於植物園的特別溫室卻又更加精緻。深秋的空氣原本已經帶著涼意,馬振遠和海夢月卻在玻璃房子裡和賓客高談闊論、神情極盡歡樂。
麻痺,這麼有錢蓋個玻璃房子,卻還要到家主老爺那裡拿生活費賬目挑事,這分明就是不想好好過日子的節奏啊!
眼前這情形……再想想剛才在別墅門口被一個少年使難堪,讓蘭雅夫人怎麼能心情平靜?她真恨不得手裡有塊板磚,然後一磚頭砸過去讓玻璃房子在巨響中瞬間坍塌。如果能看到馬振遠和海夢月絕望憤怒的表情,那才是大快人心呢!
更可恨的是,明明只隔了一道玻璃牆,蘭雅在外面氣得要死,裡邊的人卻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她——無視!對一個有身份的高貴女人來說,還有什麼比被無視更奇恥大辱的事嗎?
好想發火,可是環視四周,連個別墅僕人都沒有,根本找不到遷怒發洩的物件。
一眾曉事的馬家精英在蘭雅身後不禁暗歎:靠!少主這一招玩得真特麼陰險我喜歡,後媽夫人這是要撕*逼的節奏啊!
果然,忍無可忍不想再忍的蘭雅踩著恨天高、怒不可遏向玻璃房子衝去。
哎呀——慘叫,馬氏蘭雅差點摔了個狗吃翔。
好在她也有些本事,手掌在接觸地面時發力,將身體彈起來重新站好。雖然避免了臉著地,但情形之狼狽莫可名說。
圍觀群眾表示不能淡定,紛紛在心裡吐槽:太特麼丟人了!今天出門沒看皇曆啊!
原來,玻璃房子建在在草地上,只從別墅修了一條石子路相通。蘭雅從院子大門方向往玻璃房子走,勢必要直接踩到草地上。可這塊看起來草葉枯黃的地面其實不簡單,因為草葉遮蔽的泥土又松又軟,蘭雅穿著又尖又高的高跟鞋在上邊行走,不摔才奇怪。
蘭雅鐵青著臉扭頭怒喝:“還不過來扶我!”兩隻鞋跟都陷在泥土裡,除非脫鞋光腳,否則根本不能行走。
兩位地位較高的長老立刻上前左右攙扶,把蘭雅挾到大道,然後老老實實從“正道”向玻璃屋挺進。
走到那條石子小路的一端,蘭雅明顯猶豫了一下——尼瑪,石子路似乎也是高跟鞋的剋星啊!
正準備豁出去的時候,玻璃屋裡的人終於發現了這位家主夫人。身為此間主人,馬振遠和海夢月率先走到玻璃屋門口;海夢月雙手抱胸、眼帶蔑笑:“呵,原來是後媽大架光臨啊!嘿,您老人家有什麼話就站在那兒說吧,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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