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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次,馬千山顯然接到了一個堪比定時炸彈的玩意兒。
看完表格和影印件之後,馬千山的臉色已經暗沉下來,抖了抖手裡的紙張,問:“這是什麼?”
會計長如實回答:“這是歷年來每個月應該撥給少主的生活費和實際到賬生活費。”
馬千山將資料放在桌上,語帶玩味地問:“我很想知道,為什麼你會突然關心起振遠?又是誰給你的這些清晰賬目?”
會計長哽了一下,心中嘆惜:少主真是可憐啊,怎麼就攤上這樣的爹呢?不管怎麼說,兒子受了這麼多年委屈,現在把證據拿出來……親爹不但不做主,反而這樣問……再這樣下去,父子之間離心離德,馬家遲早要完啊!
這些心裡話,會計長當然不會說出口,他記著離開別墅時馬振遠的吩咐,回道:“是人魚二公主打電話叫屬下到了別墅,賬本是少主親手交給屬下過目的。”
聽到“人魚”兩個字,馬千山明顯猶豫了一下。片刻之後,他冷笑一聲說道:“嗯,看來蘭雅說的不錯,振遠確實長大了。傍著個好岳家,翅膀也硬了。”
會計長一陣心寒,特別慶幸今天過來交賬目的是自己而不是少主。如果少主親自過來交賬目、想討個公道,卻聽到家主這麼說,一定特別傷心吧?
馬千山看會計長神色有些恍惚,又問:“在別墅時,振遠為難你了麼?”
“沒有。少主待人有禮,以長輩稱呼屬下。”
“好啦,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馬千山擺擺手,會計長識趣而退。
會計長多年不理會族中之事,沒想到馬千山竟然如此冷血薄情。
今兒個可算大開眼界了,渣爹居然能渣到這個份上!
會計長知道,在剋扣生活費這件事情上,馬千山不會給馬振遠任何說法。所謂的“知道了”,其實就是“就這樣吧”;擺明了不管不顧。不做主也就算了,居然連一句可憐安慰的話也沒有……
這樣的結果,想必少主是清楚的。明知家主一向偏袒夫人,為什麼少主還要將賬目轉圜呈給家主過目呢?難道……
想到這裡,會計長不由得精神一振。
如果少主真有這樣的打算,那麼馬家繼續衰敗的頹勢可止,千年家業不必生生折在馬千山這個糊塗蛋手裡!
大家族的內部成員,不管平時是拉幫結派、勾心鬥角,還是大小事不管、只管自己一畝三分田……只要有良知的,都不希望家族傾覆——這是大天*朝人民的秉性。正如軍閥混戰許多年、打得你死我活,一旦異族外敵侵入,軍閥們卻能放在成見、一致對外抗敵。
一向不理窗外事的會計長突然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應馬振遠的要求,他還要到蘭雅那裡走一趟——這一回,他領悟了:一定要幫馬振遠徹底激怒蘭雅!
馬家內部是應該出點兒亂子了,如果再這樣垂垂將死地拖下去,百足之蟲也要腐化為塵泥。
馬家變天Ⅳ
馬振遠拜託會計長為他辦事——不得不說這位馬家少主極具戰略眼光。
會計長在馬家老老實實做帳三十年,頭一次添油加醋敘述一件事實:關於出納怎麼扇巴掌、怎麼被刁難……會計長臉不紅、心不跳,娓娓道來。
而且,會計長知道蘭雅上一回吃過海夢月的虧、心裡多少有些忌憚。所以,他使用“移花接木”的語言技能,把一切“錯誤”都推到馬振遠身上;聽起來似乎與海夢月與無、只不過是馬振遠“仗勢欺人”。甚至就連出納被拐到別墅,也被說成是馬振遠所為。
眼看蘭雅眼中怒火閃動,會計長再添一把柴,又說出馬振遠在背後說她“老女人貪權力,馬家早晚是少主的”云云。
一個幾十年如一日不說假話、不管閒事的老好人突然撒謊,誰都不會懷疑這其中有蹊蹺。蘭雅仗著自己在馬家素有積威,更是不會想到會計長竟是處心積慮要讓她暴怒。
新仇舊恨交織在原本就不寬廣的心裡,蘭雅當場摔了杯子:“就算娶了人魚妖女又能怎麼樣?我倒要看看,馬家到底是誰說了算!”
會計長一看大功告成,連忙請退,躲到自己辦公室偷偷給馬振遠打電話報信。這一回他可沒敢添油加醋,只不過將馬千山和蘭雅的表現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楚明白。
馬振遠掛上電話,臉色很不好。
對於未婚夫,海夢月向來溫柔體貼:“怎麼了?蘭雅要來麼?怕她做什麼?巴不得她過來呢!”
馬振遠頹然搖頭,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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