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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也算得上出生入死、並肩作戰過了,那麼你為什麼不叫一下我的名字呢?”
華色猛地抬起頭,直直地看著青歌翠色的雙眸,兩人相對無言好一陣之後,華色突然就毫無預兆地笑起來了。她輕輕觸碰了一下青歌垂下來的、赤金色的鬢角,笑意盈盈地喚道:
“少君侯……青歌。”
說完尚不饗足似的,又叫了一遍:
“青歌。”
“鐺”地一聲巨響,奧菲莉亞雙手持刀與使大劍的塔斯克正面對上了,幾乎所有人都在暗暗關注這一場賽事的勝負,畢竟這一場比完,究竟誰能捧起劍士組賽事的金盃,就能塵埃落定了!
是跟隨青族少君侯師從百家、博眾之長的塔斯克·馬爾斯會獲勝,還是流浪在外整整八年、由血與火培養出的斯佩德玫瑰更勝一籌?
奧菲莉亞的刀勢雖然乍看上去刁鑽狠辣,然而一開一合之間隱隱有種磅礴的大氣,與慣使大劍的塔斯克正面迎擊之時,光從氣勢上看就能與他分庭抗禮,人群中也不斷有人感嘆道:
“不愧是斯佩德啊!”
塔斯克聽得之後,手下動作愈發不留情。在經歷了長久的、被與過於年少天才的青歌相對比而受到的打擊之後,他骨子裡的——或者說,馬爾斯骨子裡的大男子主義開始作祟了,他絕對不能容忍自己,在這裡再輸給一個女性!
可是他忘了,他姓馬爾斯,而對面的奧菲莉亞也姓斯佩德!
第64章
此後多少年,直到奧菲莉亞登基成為奧斯曼帝國史上第一位女皇之時,人們還在津津樂道著關於她的所有的傳說,說她流浪數載重回宮廷,斯佩德純血終於得以保全,說她在接任斯佩德少君侯後攜雷霆之勢展開的那場大清洗,當然說的最多的,還是公元417年的榮耀聯賽上,她和“怒濤”之塔斯克間展開的那場激烈的殊死搏鬥,其精彩超絕處,之後數十年都無人能出其右。
奧菲莉亞踩在塔斯克的大劍之上,時機的把握也是恰到好處,早一分晚一分都會被斬斷雙足,然而她就是抓住了那個轉瞬即逝的時機起跳,足尖一點,借力高高躍起,整個人輕盈得像一片羽毛,然而她手中那反射著刺眼的光芒的雪亮長刀卻以完全不同的氣勢,向著面前的少年當頭劈下,毫不留情!
塔斯克趕忙揮起大劍迎擊,卻被奧菲莉亞的刀勢震得雙手發麻,而奧菲莉亞也正是藉著刀劍相擊之勢,狠狠一個側踢,將下盤不穩的塔斯克踢得滾下了擂臺!
塔斯克其實在最後一秒雙手還扒在擂臺邊上的,然而就在他想重新爬上來的時候,就看到奧菲莉亞面無表情地一刀斬了過來,完全抱著一種趕盡殺絕的態度,目標直指他的十指,而她冰冷的紫色雙眸裡,明明白白地傳達著這麼一條資訊:
要麼被我砍斷指頭再跌下去,要麼你自己滾下去!
電光火石間塔斯克鬆開了雙手,高聲喊道:
“我認輸!”
蘇珊恨恨地看著塔斯克狼狽的身影,不自覺地就低咒了出聲:
“什麼‘援助者’,什麼玫瑰騎士,完全就是個毫無風度的野蠻人!”
青歌和華色在離開皇城數年之後終於並肩同歸,而且在下馬車的時候青歌還特別貼心地扶了華色一把,讓多少人都大跌眼鏡地想道,青歌少君侯變了好多啊。
當然這種感慨在青歌回來的第二天便完全消失了。穿著黑色法師長袍、手持烏木法杖的青族少君侯,直直立在大殿之上,頂著綠野長秋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神,將布萊特家主的罪狀一一羅列,卻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綠野長秋半個字。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至少在表面上,綠野長秋皇后只能秉公執法,將布萊特家主定罪為“極惡之人”,與其相關的直系血脈均被流放,只有艾倫·布萊特因為他的姐姐,瑪麗·布萊特的叛出家族的行為而得以一併赦免。一時間樹倒猢猻散,原來跟隨在布萊特麾下的家族們紛紛轉投五大名門,卻被青之一族拒之門外。
而又一次贏得了人們交口稱讚的青歌卻十分自責:“要是我能早想到這一點,應該就能救更多的人了。”
華色為她挑亮了燈火,笑著勸解道:“誰能想到就連貴為一族之長的布萊特先生都會親自摻和到這些腌臢事之中呢?您願意頂著皇后的怒火為他們伸張正義,就已經做的很不錯啦……”
青歌按了一下太陽穴,喃喃自語道:
“總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個辦法,要是我能拿到軍權……不,不用這麼麻煩,只要我們能展現出能夠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