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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開始鑽起了牛角尖,渾然不顧青歌壓根就沒有一直跟她站在一起、保護她的義務,更別說是在蘇珊她自己對青歌幾乎一點用也沒有的情況下,青歌還能照拂她這麼久,已經稱得上仁至義盡了。
塔斯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太好的事情似的,臉色暗了一下:“也可能是那人有什麼苦衷呢?”他溫聲安慰著蘇珊,好像這樣不僅就能說服這個幾近崩潰的少女,也能說服自己一樣:“別哭了,哭又有什麼用呢。”
說罷,他毫不留戀起身離去,卻不知蘇珊真的就按照他說的那樣停止了哭泣,並且將朦朧的、依戀的目光投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要用一個詞語來概括的話,那大概就是雛鳥情結了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綠野長秋的僅僅一個想扶植蘇珊的提議,就遭到了朝堂之上幾乎所有姓斯佩德的人們的反對。不管之前他們還在為官祿、權利、預算等各種問題而吵得多麼亂七八糟,幾乎撕破臉皮,在那一瞬間,他們各摒成見,將矛頭狠狠地對準了意欲插手斯佩德內務的綠野長秋:
“蘇珊·斯佩德不能成為少君侯!”
綠野長秋還在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可是、可是斯佩德現在的確需要一位少君侯了,暫時讓蘇珊擔任一下會怎麼樣——”
費南多當場就拍案而起:“會怎麼樣?”他冷笑起來:
“一個變味兒了的玫瑰騎士,她遲早會毀了斯佩德!”
針尖對麥芒,雙方均寸步不讓之下,奧菲莉亞開口了。這個自從迴歸奧斯曼就斂去了所有鋒芒的長公主,終於說出了在大殿之上的第一句與朝政相關的話,也同時為斯佩德一方重重地加了個籌碼:
“母后,如果不按實力排行的話,您覺得是像奧羅與馬爾斯那樣看血脈好一些,還是像青族那樣的嫡長繼承製好一些?”
“不以規矩,不能成方圓,您要扶蘇珊上位的話,就拿出理由來吧!”
年輕的斯佩德刀客終於露出了稚嫩卻已然鋒利的爪牙,與遙遠的極北荒漠的青族少君侯一起,隱隱對穩居皇城的綠野長秋形成了頗具威脅性的姿態!
看血脈?生父是斯佩德皇帝,生母為娜塔莉亞·斯佩德的奧菲莉亞,可是眼下最為純正的玫瑰騎士血脈;論嫡長?奧菲莉亞在流浪多年迴歸奧斯曼之後就能穩穩壓住蘇珊·斯佩德一頭,你以為是靠什麼?
換句話說,不管是看血脈還是看輩分,蘇珊·斯佩德完全沒有與奧菲莉亞正面叫板的力量,如果綠野長秋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地要力挺蘇珊,那也只能透過大亂鬥這種方式,順便做做手腳讓蘇珊穩贏了!
“那就還是按照舊例大亂鬥吧。”綠野長秋撫摸著腕上的赤金鐲子,咬牙切齒地說:
“奧菲和蘇珊,你們一定要平安歸來,切莫辜負了母后的苦心啊。”
綠野長秋道:“數月前的大綠潮打亂了榮耀聯賽的計劃,而現在,大綠潮已經被我奧斯曼帝國*踏平,”——並沒有,奧菲莉亞腹誹,“是時候重開榮耀聯賽了!”
“只要姓斯佩德的人能摘取任何一個方面的桂冠,那麼斯佩德少君侯的名號就可以由這人繼承!”
奧菲莉亞笑了起來,與綠野長秋遙遙對望,比了個口型道:
求之不得。
極北荒漠。
“我們幾天前不是剛出來過嗎……”華色頂著肆虐的風沙跟在青歌后面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您這是又要去哪裡?”
青歌拉了華色一把,好讓她不會整個人都踩進沙子裡:“在極北荒漠有一座占星塔。”在風這麼大的天出門簡直就是找虐,風行術也不好操控,費力不討好,但是如果她的猜想沒錯的話,幾天後就會有來自帝都的史官接她回去,在此之前她必須拿到某種東西:
“綠野蘭顏在將華萊·奧羅的靈柩抬出極北之陵之後,就放在了與極北之陵遙遙相對的某座占星塔上。”
“我要找到那座塔。”
好像帝都中心也有這麼座占星塔來著,只不過廢棄好久了。華色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少君侯,極北荒漠這裡的占星塔和帝都中心的占星塔是一個人建的嗎?”
“不是啊。”青歌緊了緊面巾道:“占星是‘神之紀’時代的法術,自從歐諾塔全線進入‘人之紀’之後,占星便和很多東西一起慢慢地消失並退出歷史了,像龍啊,精靈啊,死靈法術與光明魔法啊,全都只能在書籍裡看到了。”
“有點遺憾呢……”
“這也沒辦法。”青歌終於按照那個所謂的“與極北之陵遙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