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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戰都要造成或多或少、或嚴重或……更嚴重的流血爭鬥事件。
他們靠的是大亂鬥,不見血不罷休、見了血也不一定停手的那種。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所以斯佩德的少君侯從來無法單純用年少有為四個字概括,經常讓為他們立傳的史官們愁白了頭。能者為王的定律在這一刻被髮揮到了極致,誰能打得贏所有的競爭對手,那麼誰就是斯佩德的少君侯。
經常有二三十歲、乃至四五十歲的人勝出,而他們的年紀已經完全超越了“少君侯”的這個“少”字所能概括的範圍,以至於後世在提到這些人的時候,總要補充一句——
“是‘斯佩德的少君侯’!”
如此看來,凱撒一直對自己未婚妻的人選憂心忡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嘛。
“蘇珊·斯佩德向來嬌養於深閨,連戰場都沒有上過,不堪重任!”綠野長秋只不過是略略提了一下扶蘇珊做斯佩德少君侯的提議,費南多第一個就跳了出來,銀灰的雙眼中怒火滿滿:
“皇后!這是我們斯佩德的家事,您就別管了!”
話糙理不糙,第二位姓斯佩德的大臣也提出了異議,語氣尖銳:“我斯佩德一族,向來以劍法揚名天下,就連雅克那邊也是曉得我們的名頭、不敢正面派出劍士對戰一個真正的玫瑰騎士的!”
“就算不會劍法,怎麼說也要會舞個刀,弄個槍,會一點防身之術,不能連劍都拿不起來吧?”
綠野長秋的臉黑得就像幾年沒刷的鍋底。幾天前,自恃身為法師戰力可觀的蘇珊·斯佩德,絲毫不顧長幼之差,強闖了奧菲莉亞·斯佩德長公主的練武場大放厥詞,當場就被幾天來一直與奧菲莉亞形影不離的凱撒揪著衣領扔了出去。
蘇珊當場就在外面開始抽噎了起來,言語間直斥奧菲莉亞身為長姊卻不懂愛護胞妹,居高位而不能行其責,奧菲莉亞冷笑著聽完,大步走出了練武場,扔了一把最輕的劍給她:
“拔劍!”
蘇珊當場就楞在了那裡。只會勾心鬥角梳妝打扮的二公主早就在錦衣玉食中被磨滅了所有的血性,她以為對付這個剛剛回來的長姊,只要哭幾聲,再下幾個暗樁,就能將她架空,像這麼粗暴簡單直接的反應她是想破了腦袋都沒能考慮到,木呆呆地說:
“我……拔劍?”
“拔劍,蘇珊·斯佩德!”奧菲莉亞高聲喝道:“既然你對我有異議,那麼我也要在此告訴你,玫瑰騎士之間的話語權,向來是在拳頭大的人手裡的!”
“要麼拔劍,要麼拿起你的法杖,我們先分高低,再論情誼!”
蘇珊從來無法理解青歌的那種“指哪兒打哪兒”、“不聽話多半是慣的揍一頓就好了”和“我打得過你所以我牛批你老老實實閉嘴聽我說話”這樣的作風,自然也就對和她的作風如出一轍的奧菲莉亞的不按常理出牌完全無法接受:“我……姐姐,我只是想和你增進一下感情而已,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她哭起來的時候楚楚動人,梨花帶雨,生生讓一圈人都看的心軟了。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奧菲莉亞根本不吃她這套,長刀一抖,目光凜冽:
“是麼?我以為你把後宅的陰私手段用到我這裡,是要對我發起挑戰了呢?!”
蘇珊一抖:“不、不是的!”
“你既然姓斯佩德,就不要學綠野長秋的那一套虛與委蛇、口蜜腹劍!”奧菲莉亞本來還是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抱有幾分幫扶的心思的,然而在凱撒幫她拔出了公主行宮裡面的數十個暗樁密探之後,整個人就火冒三丈了:
“蘇珊·斯佩德!你都忘了自己姓什麼了嗎?!”
蘇珊抖著手下意識去拾起那把劍,結果一用力之下——
她竟然沒能把劍拔/出來。
她不敢置信地又用力死命一抬,終於握著一頭把那把輕劍拎了起來,然後是怎麼努力都無法將劍從劍鞘裡面拔/出來了,只好掏出胡桃木的法杖——
也就是在她剛剛念出第一句咒語,“以大地之名防護”的時候,奧菲莉亞從十數步外發力一個猛衝,幾步就來到了蘇珊面前,不避不讓,一躍而起,長刀出鞘頂頭劈下,勢若閃電帶疾風地就把剛剛成型的防護罩給劈成了兩半!
那一刀收勢精妙,堪堪停在蘇珊的發頂,能在雅克邊境劈碎人頭、斬裂大門的一刀,在這裡完美地收住了所有的力道,連蘇珊的一根髮絲都沒弄斷!
可是這也把蘇珊給嚇的不輕,本來三分的假哭都變成了十分的嚎啕:“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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