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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陵。”
青歌僵硬著脖頸,一點一點地把頭扭了過去,和一臉莫名興奮的華色對了個正臉,猛地合上書,一字一頓地說的十分認真:
“親愛的華色,聽著,你什麼都沒看到。”
華色用力地上下猛點著頭,幾乎都要撞在桌子上了。
這樣就說得通了,這樣一切的疑點都有解釋了!明明是在冬暖夏涼的藏書密室裡,青歌卻覺得渾身一陣一陣地發冷,幾乎脊樑上的冷汗都要浸透法師長袍了。她飛速翻閱著那本只有青族少君侯和當權者才能看得懂的、荊棘文字書寫的手札,不由得感到一陣陰冷的、偏執的、幾近瘋狂的情緒,從那些泛黃的書頁中向她撲面而來,幾乎讓她感到窒息。
華萊·奧羅後宮中的三千佳麗,幾乎是所有野史中都頗費了筆墨去描述的一條亮麗的風景線,而青書大公終生未能與任何一位夫人白首偕老,也成為了支援諸多後人的臆想,“青書大公克妻”,最為有力的證據。
那本泛黃的手札上基本上除了那句話,再未有任何一處提到青書大公,然而那一行行古樸的、纏繞的文字中,卻是所有與青書大公有過婚約的貴族少女的名字!每一個名字的後面,都用皇帝私章蓋著“已解決”!
青歌手一抖,將那本手札掉落於地,臉色黑得將華色都唬了一跳,她將那個名字從齒縫中狠狠地磨出來,就好像要將那位曾經備受她敬仰的法神挫骨揚灰似的:
“華萊·奧羅!”
怪不得青書大公畢生未能娶妻,怪不得自從青書接受了御前大公的封賞之後就再也沒能出現在眾人面前!華萊·奧羅的後宮裡,有那麼個人,是他懷著熾熱而扭曲的感情禁錮起來的、最受寵卻永遠不能展現在世人面前的青族族長!
“無論如何……這都不能成為你草菅人命的藉口!”
華色小心翼翼地彎下身,將那本手札從青歌的手中抽了出去,看了看青歌的臉色,斟酌著開口:“華萊皇帝……是喜歡大公的嗎?”
青歌冷笑了一聲:“不管是不是喜歡,他所做的一切,就足夠他不配了!”
你可以喜歡一個人,你當然可以喜歡一個人。只不過無論怎樣的喜歡,都不能成為你用來傷害他人的藉口,無論怎樣的獨佔欲,都不能成為你折辱人、毀滅前程的理由!眾生平等,天賦人權,你又有什麼理由說,你的愛情,比他人的生命還要寶貴?
——你又有什麼理由,在自己坐擁三千佳麗、後裔無數的同時,不准他哪怕迎娶一位夫人?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可真是長見識了!”青歌將那本手札細細掩蓋好,翠色的眸子裡一片森森然:
“合葬極北之陵?”
“他也配?!”
第31章
——正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是什麼情況?
青歌表示,自從她從大綠潮中回來了之後,就天天有人給她“送枕頭”。
這是奧菲莉亞迴歸奧斯曼帝國的第一次上朝,向來慣於餐風飲露的刀客十分不習慣地拉了拉身上織金錦緞的長袍,青歌立在她的右手邊,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地站的筆直筆直,然而奧菲莉亞敢拿十個金幣打賭她正在走神。
一年一度的繳稅時間,本來是輪不到青族少君侯上來的,然而青嵐督伊在昨日的慶功會上突染風寒,便只好由青歌代勞了。按理說在各大家族上交完了領地稅之後便可退朝,綠野長秋就可以回去繼續疼愛新送來的美貌少年了,可偏偏就有人不長眼,或者說,太能長心眼了,生生地把宮闈之爭帶到了大殿上來!
“——皇后容稟。”只見布蘭特·奧羅單膝跪在冰冷的金階上,語氣十分之沉痛:“青歌少君侯昨日持玉牌,入宮闈,滯留半日間誰知道她與綠野鴻影做了什麼!”
第一次上朝的奧菲莉亞整個人都懵逼了,清麗的臉上只有滿滿的兩個大字,臥槽,然後在聽到青歌發話之後,就變成了升級版本的“哎呦臥槽”:
青歌說:“我認。”
開玩笑嗎?你是在開玩笑嗎?!奧菲莉亞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青歌和綠野鴻影生的那麼像、那麼像,先不說身居高位、眼光挑剔的少君侯能不能瞧得上綠野鴻影了,就問你一件事——
誰會愛上鏡子裡的自己?
她正要為青歌辯解什麼的時候,卻被凱撒一把拽住了衣角,這個從大綠潮中歸來後便似乎一夜間成熟了好多的青年對著她壓低聲音快速道:
“別去!”
“皇后只是想找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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