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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封地——極北荒漠。既然是黃金領主的封地,那麼這塊土地下究竟有多少豐厚的黃金礦藏,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華色本來還想探出頭去看看沿途景色的,畢竟一直坐在馬車裡實在太悶了,結果剛掀開遮得嚴嚴實實的簾子一角,便結結實實地吃了口塵土,青歌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了回來封上簾子,然後往她臉上糊了塊溼帕子:
“乖啊,路還遠著呢。”
“你要覺得無聊的話就睡一會兒吧,還有……”她秒速心算了一下,繼續道:
“再轉三個長途法陣之後,還有半天就到了。”
華色的臉瞬間就變綠了,原因無他,那種傳送過程中迅速失重又猛然超重的感覺幾乎讓她能把隔夜飯吐出來,然而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將身子往外挪了挪,然後閉上了眼睛,絲毫沒有抱怨。
青歌摸了摸華色的長髮,語氣裡帶了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辛苦你了。”
華色本來還在閉目養神呢,乍聞此言,整個人猛地就睜開了眼睛,把青歌給唬了一大跳,她握住青歌纖長的手指,眉梢眼角里都是滿滿的、幾乎能化做實體溢位來的溫柔:
“只要我能跟著青歌,沒有什麼苦不苦的。”
青歌楞了一下,笑著把手搭在華色的雙眼上虛虛一按:“快休息吧,到了我叫你。”
連她自己都沒能發現的是,那顆充滿著憤懣與怨懟、滿載著算計的心,在剛剛一瞬間,奇蹟般地和緩下來了。
第32章
“吱呀”一聲,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本來臉色就十分不好的華色終於沒忍住,拼著吃上一嘴沙也要掀開簾子,把頭迅速探出窗外開始乾嘔,青歌輕輕地順著華色的背,冷聲問道:
“何人攔路?”
過了好一會兒,外面才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極北荒漠執政官,安東尼奧,見過青歌少君侯了。”
“受凱撒少君侯囑託,在此迎接年輕的無冕之王,還請移駕到我們的馬車上,怎麼能讓原來的貴客受顛沛之苦呢?”
青歌略微思索了一會兒,揚聲問道:“我的貼身女僕要跟我一起,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
青歌扶著華色從馬車上緩緩走下,渾然不顧周圍人“這個女僕真是失禮僭越”的眼光,將華色安頓進了執政官派來的新馬車中,方轉過頭笑道:“勞煩您了,這麼大風天還要來接我這個被貶謫過來的過氣少君侯。”然後她毫不介意地握了握安東尼奧伸出的手,臉上的表情平常得好像只是和友人在談論今日天氣一樣。
那是北漠人才慣用的禮儀,生長於帝都的青歌卻在看到安東尼奧下意識伸出手來的一瞬間就改變了自己慣用的禮節動作,自然又貼心的樣子一看就讓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執政官安東尼奧,是曾經跟隨戈林法師學藝多年的三階法師,上任黃金領主的忠實管家,在此任少君侯凱撒遠離極北荒漠進入皇家學院求學之後便擔起了處理瑣碎事宜,並將大事書信報與凱撒。
雖然他今年應該只是知天命的年紀,然而已經經歷過三代黃金領主執政者的他已經鬚髮全白了,常年駐守北漠讓他的面板鬆弛,暗沉沉的就好像枯樹皮一樣,他的手與青歌的手完全是兩個極端的對比,雖然都是理應養尊處優的法師,然而一個是皸裂乾枯,一個是白皙光滑,只有那雙藍灰色的眼睛依然犀利清明,和青歌翠色的雙眸一對上,便無端生出一股相似之感。
安東尼奧呵呵一笑:“您真會說笑,少君侯可是奧斯曼帝國眼下最年少有為的四階天才法師,何來過氣之說?”
“就算是皇后一時糊塗,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您頭上,日後也會想起您的好的!”
青歌很認真地想了想,點點頭:“也是。”
華色在車廂裡無聲地大笑起來,執政官他老人家就一口氣梗在了喉嚨,上上不去下下不來。
他終於開始對這位素來盛名在外的少君侯有了一點了解了——
別誇她,否則對於一切合理的誇讚,她都會照單全收的!
當晚便是為了迎接青歌而特設的宴席,北漠盛產黃金,因此人民的生活水平倒也不像自然環境般那麼惡劣。露天的高臺之上鋪了長長的金邊紅毯,檀香木的桌案流水也似的一行排開,高臺之下盡是蔥鬱的香草與花朵,看來是最近剛移植過來的,四周都是挺拔的樹木與厚厚的防風幔帳,一點兒帶沙塵的風都不會吹到這位帝都的貴客。
本來青歌應該是坐在桌案的最盡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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