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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珊,我會對你好的。”
蘇珊笑著點了點頭:“好啊,生死不離,榮辱與共。”
“生死不離……”塔斯克在說完這一句話後才抬起頭來看著她:
“榮辱與共。”
禮官捧上來了摻著金粉的墨水與婚書,潔白的紙上赫然兩處空白在目,只要他們將自己的真正的名字填上去之後,除非解除婚約,那麼一方永遠無法傷害到另一方了。蘇珊拿起羽毛筆,蘸了蘸墨水後便籤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塔斯克剛拿起筆,簽了半個名字上去,“馬爾斯”的首字母才落下第一筆,就聽見一聲悠長、悠長的鐘響,從深深宮闈裡悠悠傳出,即使隔了這麼遠,也未能阻攔住這一聲鐘響半分——
幾乎在場所有貴族們的臉色都變了,青歌下意識地就緊緊捉住華色的手,起身喝道:
“是誰敲的喪鐘!”
那是隻能在皇室成員死去的時候響起的鐘聲,為什麼會在這麼個時機出現?為什麼在馬爾斯家主與斯佩德公主的婚禮上,有喪鐘響起,有皇室成員死去?而幾乎牽動著他們所有人的心思的只有一個問題……
那個敲響了喪鐘的人,是誰?
“馬爾斯家主,請先把婚書寫完!”綠野長秋疾步上前,幾乎是捉住了塔斯克的手腕逼著他把婚書寫完了,那個姓氏歪歪扭扭地一著紙,就發出一道璀璨的金光,扭轉了墨跡未乾的蘇珊的名字,變成了蘇珊·馬爾斯·斯佩德,她低聲對青歌道:
“青歌大公,眼下你是最位高權重者裡面戰力最強的了,我懇求你去後殿看一看,是誰敲響了喪鐘好不好?這簡直就是在詛咒我的小蘇珊啊。”
青歌下意識地就覺得不對勁,然而她還在絞盡腦汁地想推辭的話語呢,就聽見一聲輕笑從大殿盡頭那扇黑黢黢的、通往後殿的門後傳來——
第90章
青歌三步並做兩步地跑了過去,華色和其他一起想跟上前去的貴族們卻被綠野長秋攔下了,她義正辭嚴地說:
“眼下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情況未明,請諸位靜等可好?至少大殿之內有精英劍士和法師們加以防護,也很寬敞,發生了什麼一眼就能看出來,要是去後殿……萬一有什麼未知的危險,可就分不出那麼多人手來保護諸位了。”
奧菲莉亞冷笑一聲:“也就是說,您的意思是讓我們就這樣留在原地,看著青歌大公一人去殿後面對您口中所說的‘未知的危險’麼?——讓開!”她對著仍在她面前簇簇擁擁的貴族們厲聲喝道:“在眼睜睜地看著摯友可能會身陷危險的時候,尚不出劍的玫瑰騎士就不配姓斯佩德!”
她用力推開避讓不及的、沒能聽見她的話語的貴族們,大步流星地跟在青歌的後面向後殿跑去,卻被一道半透明的、堅固的空氣牆攔了個正著,綠野長秋把玩著自己的指甲,露齒一笑:
“奧菲,稍安勿躁,你可是眼下最有希望的皇位繼承人選呢,我怎麼敢讓你去冒險?”
奧菲莉亞被“荏苒長秋”當頭衝了個正著,這跟榮耀聯賽上,綠野鴻影手中粗製濫造的陣法截然不同,是一個完整的、威力駭人的法陣,當場就把奧菲莉亞扯入了幻象之中,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驟然席捲了她全身,而與此同時,從她的心底油然而生起一陣欣悅的、歡喜的情緒,將她整個人都要逼瘋了。
就好像剛脫離母體、吵鬧不休的嬰兒被放進了溫暖的羊水中一樣,那陣喜悅與歡喜來的毫無預兆又熨帖舒適,幾乎讓奧菲莉亞沉浸在這種感覺裡,不願自拔了。
——幾乎。
這才是綠野長秋賴以成名的獨家法陣,“荏苒長秋”之下,心境只要稍稍不堅定就有可能被捉住漏洞,強行回溯記憶到死,卻又能因為法陣帶來的愉悅感而至死都是清醒著的!
奧菲莉亞的眼前掠過一片新綠。那麼生機勃勃的、明快而鮮活的顏色,她只在五年前的大綠潮中、在青歌的眼睛裡見到過,何等明亮奪目,何等光華萬千——
真言口的擁有者,現任斯佩德族長,“援助者”奧菲莉亞·斯佩德,悍然從腰間抽出勝利的長劍,以摧枯拉朽、同歸於盡之勢,向著透明的壁障撲去,實打實地抱了同歸於盡的心思!
“咚——”沉悶的撞擊聲過後,奧菲莉亞明顯感覺到身上的拘束感陡然間鬆了幾分,而長劍幾乎也在這一擊之勢後脫手而出,這讓自詡手上功夫極穩的奧菲莉亞十分驚詫,然而她一個反手就將長劍捉了回來,藉著這一蕩之勢氣勢洶洶地向著“荏苒長秋”迎頭痛擊而下,那種悍然無畏的風度幾乎與當年初代的玫瑰騎士家主盡數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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