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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歌掃了一眼他手中燙金的通行證,覺得這種騷包到連墨水裡都恨不得摻著金粉的風格簡直太親切了:“哦,您沒有被大綠潮傷到就好,要不以後戰場上見到您的話就好像我們佔了什麼便宜似的——如果沒有什麼別的緊要事兒,我就先回車上了,本公的夫人還在等我呢。”
初原千里僵著臉木然道:“您請,您請。”
本來他還想對青歌表示感謝呢,畢竟在身陷綠潮、幾乎以為自己要一腳踏入死亡的大門的他是被青歌的無差別光盾給救回來的,然而在看到青歌這幅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之後,他覺得真的……完全無法將那麼鄭重其事的話說出口,只好默默地憋了回去。
青歌的確完全沒有考慮到“救了敵國的人應該怎麼辦”的這個問題,不僅是覺得雅克人完全不會如此深入奧斯曼國土,更是因為她在看到大綠潮之後,下意識地就把“拯救”作為了面對天災時的第一反應,至於救下來的是什麼人,日後慢慢清算,一個都不落,該打就打,該殺則殺。
慰問,開什麼玩笑?雅克與奧斯曼已經全線正式開戰,真要是派個人來慰問的話八成剛一腳踏上奧斯曼的領土就要被拆了吧?青歌腹誹道。
可是通行證確確實實是真的,而且還是出自凱撒的手筆,畢竟黃金領主自從強勢迴歸皇位之爭後便一手包攬了所有外交相關事宜,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凱撒倒戈雅克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
皇后的腦子今天又不正常了。
“我真覺得心累啊。”青歌一頭倒在華色膝蓋上訴苦:“皇后安的什麼心,在兩邊正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允許雅克派來使臣?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她這麼一搞,簡直就是給我們添亂啊,好煩,為什麼綠野少君侯還不露面,哪怕走個過場也好啊,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扶奧菲莉亞上位了。”
華色拈起一縷青歌散開的赤金色長髮,輕輕吻了吻,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青歌,你不要說長公主了好不好?我不想聽。”
青歌怔了一下,笑道:“成,那你想聽什麼?我都說給你聽好不好。”
模糊的話語終止在交疊的唇畔,華色低下頭細細親吻著青歌,眉眼含笑地低聲說:
“我喜歡聽你說我。”
極北荒漠,只穿著一襲長袍在烈日下猛擦了把汗的凱撒打了個寒顫,咕噥道:“我覺得有人唸叨我。”
“老師老師,您看一下我這麼做對嗎?”瑪麗深一腳淺一腳地從滿地黃沙中走過來,雙手遞給凱撒一個細長的水晶藥劑瓶:“我改進了燃燒藥劑的配方,選用引爆後溫度稍低但是燃燒時間更為持久的龍炎草葉代替了花朵和種子,這樣是不是就可以起到將其應用於持久戰中的作用了?”
凱撒接過瓶子,對著光細細一看便丟了回去:“這不成,溫度太低,燃燒起來完全沒有殺傷性,相信我,你把這一瓶燃燒藥劑都抹在牛腿上都烤不熟半塊肉。”
瑪麗手忙腳亂地接住瓶子,鞠了一躬:“那我回去再改!”
西澤爾看著她辛苦改造了好幾天的藥劑被一句話輕描淡寫地打回來重做便有點不忿:“親愛的,你就那麼確定黃金領主說的沒問題嗎?他可是個法師,不是藥劑師啊。”
瑪麗將失敗了的藥劑盡數處理掉之後才來得及回答他的話:“是啊,可是所有的藥劑師與法師之間只不過差了個根源的認可而已,換句話說,只要精通理論,所有的法師都能成為高階藥劑師,並憑著對元素的過人感知而看出藥劑的好壞與效用,而藥劑師卻永遠無法逆轉這個過程,我們做夢都想成為法師呢——讓一下親愛的,你擋著我的光啦。”
西澤爾挪了挪身子,看著她手中逐漸成型的豔紅的新型燃燒藥劑,打了個哈欠:“那你這次要做多久啊?”
“再過幾個小時,等第一波反應與變化過去,藥劑穩定了我就可以休息了。”瑪麗勸道:“你要不要先去打個盹?我用清醒藥劑撐著不睡是因為向奧羅族長討教的機會太難得了,你在這裡乾耗著幹什麼呢,黃金領主又不擅長劍術……”
西澤爾嘆了口氣:“你笨啊,我當然是要陪著你了。”
他們正在低聲交談著的,就看見一個還沒有瑪麗腰高的小姑娘手裡抱著本厚重的大書,跌跌撞撞跑了過去,連說話的聲音都清脆清脆的,一看就是還未到上學的年紀偷偷自學的小傢伙:“黃金領主,奧羅老師,您幫我看一下這裡,我好多地方都搞不懂!”
凱撒遷就地彎下腰來為她細細講解著對於他來說過於淺顯、過於基礎的東西,完全沒有不耐煩的半分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