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第2/4 頁)
“媽媽才不會跟你們走!”夏洛特將帽子抱在懷裡,就好像平白生了無數勇氣似的:“她的家就在帝都,誰要跟你們去綠野——”
“夏洛特,不要鬧。”貴婦人的聲音突兀地從她身後傳來,她詫異地回頭,便看見常年掛著不變的微笑,似乎什麼事情都無法動搖她的從容半分的母親露出了罕見的動容色神色,對著來人深深、深深地彎下了腰:
“殿下,您終於來了!”
“我以為……我以為,我們又要等下一輩,又要等再一個幾十年了!”
“怎麼會呢。”來者抬了抬兜帽,露出即使只有半張也依然清雋俊秀的面容:
“我們盼了多少年的‘暗侯’終於來了,已經再也沒有忍耐與等待的必要了!”
追著夫人出門的瓦倫丁男爵有些反應不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卻還是掛著禮節性的笑容對來客們說:“先生們遠道而來,不進來喝杯茶麼……!”
然而,他的聲音在看到某個標誌的時候,猛然而突兀的中斷了:
漆黑的法師袍兜帽內側,赫然是鮮紅的雙頭蛇雅克國徽!
“退後!”瓦倫丁男爵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些拜訪者是敵國之人的事實,佩在腰側的、裝飾性遠遠勝於實用性的長劍猛地揮出,就想將來人斬於劍下,再怎麼說他也是個身強力壯的男性,常年習劍,然而這氣勢洶洶的一劍卻被輕描淡寫地攔下了——
攔下他的,是他那來自綠野的妻子。
而他下意識地抓住她,想將她護在身後的手尚未鬆開,卻已經被一柄寒光閃爍的短刀擋住了長劍。素來被在背後說成“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除了臉蛋什麼都沒有”的綠野夫人描繪得精緻又漂亮的眼角微微抬起看向他,嘆息著問道:
“親愛的,你要跟我們一起走麼?”
他下意識地就拒絕道:“你在胡說什麼!”
“這裡是奧斯曼,我為什麼要走?!倒是你,你要幹什麼,你忘了自己——”
鮮血噴湧而出,被一把薄而利的匕首一刀割喉的男爵轟然倒地,綠野鴻影摘下兜帽撣了撣並不存在的浮塵,看著已經嚇傻了、呆呆站在原地的夏洛特挑起眉:
“夫人,斬草要除根哦。”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幾乎全皇城,不,乃至全奧斯曼的綠野們,都從這一天起開始接到來自遙遠的故土的通訊,有的是飛鴿傳書,有的是綠野親自來訪,有的是通訊法陣被強行開啟,無數綠野們在這一刻,接到了來自雅克與綠野的通訊之後,便將刀刃與法杖毫不猶豫地指向了身邊最親密的愛人。
而他們在離去的同時,也帶走了相當一部分因為奧菲莉亞大刀闊斧的改革,而對奧斯曼心懷怨懟的家族。
公元427年末,綠野一族全線叛國。那個被他們謀劃了多少年的陰謀終於浮出水面,“不能說,不能言”的詛咒也就此破除,然而已經……晚了。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所有的公平與正義都將被昭顯於世,只不過來的或早或晚而已。奧菲莉亞終於擺脫了“不能言”的束縛,將青歌被冤枉的前因後果盡數訴於筆端。無數封明黃的加急召令拖曳著長長的光尾,從作為奧斯曼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的帝都迅速傳播開來,身披長袍,頭戴冠冕的奧菲莉亞登上皇家學院法師宣講臺,在萬眾矚目之下,成為了第一個登上宣講臺的,沒有魔力的普通人。
她高擎著勝利的長劍站在月泊石法陣之中,宣誓——
“只要我尚且存活於世一日,便將率領奧斯曼與雅克,血戰到底,不死不休!”
“綠野一族居心叵測,叛國之罪,萬死難恕!”
而這時,曾經出於種種理由而懷疑過、否定過、汙衊過青歌的人才反應過來,青歌大公……原來真的是被我們冤枉了的啊。
——綠野一族,從數百年前的第一皇后綠野蘭顏死後,便已經投靠雅克了,而在經過了數代綠野們的運營之後,現在投向了雅克的,不僅僅是簡單的人力,而是掌握著可觀的財富與知識人才儲備的龐大家族。
至此,綠野長秋執政期間埋下的所有伏筆在這一年終於全面爆發。她留給奧菲莉亞的,不僅是一個拆了東牆補西牆都補不過來的爛攤子,還有常年赤字的國庫與積弱的軍隊,亂七八糟的權利分化,當然,在眼下兩國交戰的最關鍵階段,最關鍵的是什麼?是軍隊啊,有戰鬥力的、強大的軍隊!
然而綠野長秋執政期間,對鐵路之類交通的故意漠視,直接導致了沒有能縱觀大局的青歌加以輔佐的奧菲莉亞也忽視了這一點,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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