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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在初原千里險些繼承成功的時候,被蘇珊用最後的守護和同歸於盡的自爆法術中斷了這份陰鶩的傳承。
而在法聖們完全不想跟青歌正面對上的情況下,初原千里就被趕鴨子上架了,畢竟繼承到一半,也比什麼都沒有的要好!
結果在初原千里抵達戰場,準備開戰的前一晚,軍營裡迎來了一位手持帝君諭令的不速之客。
綠野鴻影。
“帝君臨時有令,命我接替總統領之位。”綠野鴻影噙著一抹微微的笑意,做足了十成十的禮節將諭令交給了初原千里:
“請您出門右拐十二里,帝君留了支私軍給您,有件頂頂要緊的事兒等您去做呢。詳情都寫在這一份諭令裡了——”綠野鴻影從懷中掏出第二隻明黃的卷軸遞給他:
“您照做就好。”
初原千里心頭重重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他的心頭:“帝君要我去做什麼?大敵當前,如果我就這樣擅離職守,會不會……”
綠野鴻影微微笑著打斷了他的質疑:“初原統領,你要相信帝君啊。”
“她可是有通鬼神之能的大能人物呢,如果你知道她到底是誰……你就絕對、絕對不會質疑她了。”
初原千里忿忿地摔了簾子出門去,就著昏黃的火把光芒開啟了來自帝君的手諭,前面全都是大套話,說初原將領如何如何辛苦,出兵歸來值得封賞,後半段話才是手諭的核心,卻讓他在看到的第一眼就渾身發冷。
而那個署名,那個簽在皇帝紋章旁邊的,字跡清麗的署名,讓他當場就沒控制住手勁,將脆弱的卷帛扯了個口子出來——
他從小接受的便是實打實的劍士訓練,讀的是兵家言,是騎士十誡與忠義道理。因此初原千里他從來便與綠野們格格不入,他再怎麼想贏,也不會採用過於齷齪的偷襲手段,再怎麼怒火滔天,也不會遷怒,不會向無辜之人發洩,直到今天,他被端坐三軍陣後的帝君一紙諭令調動去掌暗軍,雖然是明貶暗升的活,卻也讓他打心眼裡覺得新帝君不厚道。
不僅不厚道,而且損過了頭。
交戰當天,晴空萬里。
奧斯曼帝國長長的旌旗席捲千里,鮮紅的曙光旗與雅克帝國純黑色的旗幟壁壘分明,金色朝陽下從荊棘中冉冉升起,雙頭的、鮮紅的火蛇在黑色的底色上伸展出一片猙獰。
“好久不見了啊,奧菲莉亞。”綠野鴻影護在垂著九層帷幕的雅克帝君車前,腰佩長劍手執法杖,對著並騎黑馬,緩緩行來的奧斯曼雙王笑道——雖然他眼裡只有奧菲莉亞一個人:“你覺得你會贏麼,靠著這一堆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兵將,和一個赤焰法聖?”
“住口,背叛者!”奧菲莉亞策馬驀然逼近他冷聲道,紫色的眼裡是燃盡長夜的火:
“你,靈魂已腐爛成齏粉的怪物,妄談忠誠與愛的骯髒渣滓。我詛咒你平庸地度過餘生,空享權利與金錢卻永遠得不到心靈的歸宿。所有與你傾訴愛意的都將口不對心,一如你今日毫不猶豫背離與我許過的誓言。你不懂何為愛,不懂何為希望與光明。黑暗裡的遊走者啊,你聽著,待我有朝一日隕落於戰場之時,我所受的苦痛,必將分毫不差地加諸於你!”
她雪亮的長刀猛然出鞘指向對面的雅克共和國將軍,刀背上映的是蒼藍的天和雲捲雲舒。朔風刺骨。她身後萬千大軍兵甲齊整,戰馬嘶鳴聲里奧斯曼帝國鮮紅的戰旗獵獵飛舞。
“跟這種人廢話什麼?”青歌將背上的龍骨法杖取下,遙遙指向對面那輛懸掛了九重鮫紗紗簾的香柏木馬車,高聲喝道:
“奧斯曼戰士聽令!”
“雅克帝君於此親征,正是諸位立功的好時機,誰能斬下雅克帝君首級,告慰我帝國萬千枉死的英靈——”
“殿前大公願移交予你免死的權柄!”
她衣若流雲發如烈火,眉眼間盡是歲月磨礪下來的威嚴與美貌,龍骨法杖掠過之處,所有人都下意識地避了避,生怕從法聖手下立時會發出瞬發的高階法術來,當即便引發一片奧斯曼將士們的高呼聲,聲音越來越大,匯成一句——
“斬其頭顱,告慰英靈!”
在震天的叫陣聲中,青歌眼尖地瞥到一隻手,一隻修長潔白的,在太陽的照射下彷彿要發光的手緩緩地探開了車簾,雅克帝君溫柔和緩的聲音透過擴音法陣如流水般緩緩傳出:
“奧斯曼雙王啊。”
“我本是想與貴國修好的,可是督伊你竟然一上來就這麼說,委實讓我……”
“十、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