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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如何看待殺人。”
隱約記得師叔祖似乎說起過,顧子方對殺人很有些排斥,嶽悠不禁有些無奈。不造殺業自然是好的,可很多時候根本沒有別的選擇。
“我覺得他想問的只怕不是這個。”想起那時顧子方身上的戾氣,君即離忽然覺得有些好笑。“見了那般境況,他只怕是想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卻又覺得那樣做就跟那些兇手一般無二,故而猶豫。”
“哼,能對普通百姓出手,那樣的修士還用得著跟他講道理?”身為鐵嘯辰的弟子,嶽悠總還是受到了一些影響的,有些事還是簡單直接來得痛快。“顧師弟若始終如此,要吃虧的。”
“許是,他不曾真的痛入骨髓五臟皆焚,不曾有過刻骨銘心死也不能罷手的仇恨,也不曾經歷過明明活著卻彷彿身處地獄的絕望。”給畫影順毛的動作慢下來,君即離腦海裡又浮現出破碎的大唐。
眼神微閃,嶽悠直覺此刻的君即離似是想起了什麼痛不欲生的事情,然而他卻無法從對方臉上看出端倪。忽然就想起君即離衝擊合體境渡劫時的情形,不由開口道。“我還記得你渡劫時的情形,雖然已經過了九年,我也始終記得你拔劍向天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拔劍斬殺。”
轉頭看向嶽悠,對方眼中似有深意,君即離勾起一抹淺笑。“所以我跟他說,拔劍,斬下去,如此而已。”
聞言嶽悠也笑了,但看向君即離的目光卻有擔憂。“你也不怕他誤會你什麼?”
此時君即離懷裡的畫影抬起了頭,伸了個懶腰。“誤會就誤會,能有大不了的。”
點頭表示贊同,君即離揉了揉畫影的腦袋,岔開了話題。“這次飛仙谷之行,嶽師兄可有什麼打算?”
“見機行事,不然還能怎樣?”一想到會面臨的麻煩,嶽悠就有些哀怨——為什麼他師父就能那麼逍遙呢?
“出來時老頭子跟我說,動嘴的事情交給你,動手的事情我看著辦。”想起呂洞賓那副痞子時的笑容,君即離就忍不住頭疼——大師伯你們真的辛苦了。
……所以這一次你挑的隨行弟子都是被你折騰了幾十年的高戰力好戰分子?無語的看著君即離,對方這種擺明了不打算跟人廢話的態度,嶽悠忽然覺得壓力好大。大師伯,你真覺得這種大小宗門坐在一起鬥嘴皮子的事情交給小離合適?你該不會忘了這位比我師父還直接還暴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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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長的地道里,一個裹著黑斗篷還帶著面具的人低頭疾走。明明是黑漆漆的環境,這人手中並沒有什麼照明的東西,卻走得順暢無比。很快,這人來到一面石壁前,伸手往石壁上的一個紋樣注入靈力,石壁就像門一樣開啟了。
石壁之內,子狐長恨坐在山洞裡唯一的椅子上,巖壁中鑲嵌的夜明珠只照到他半張臉,看上去格外陰沉。
“大人。”方才那人在子狐長恨跟前行了禮,恭敬的低著頭。“大人吩咐的事情,屬下已經完成了。”
“恩。”子狐長恨算著自己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三十年的幽禁給他帶來的損傷超出了他的預計。“外面可是亂了?”
“回大人,一些小宗門都亂了,大宗門倒還算鎮定。不過,他們已經決定要在飛仙谷會談,共同商議該如何處理,時間是三個月之後的朔日(陰曆記法每月初一)。至於離魂海那邊,近幾日他們已經召回了所有外出的弟子,據說連一直沒露過面的魔子魔女都出現了。”
會談?看起來,還是離魂海的動作比較快。哼,看來震懾還不夠。子狐長恨冷冷的笑了笑。“煙霞觀有什麼反應?”
“派出了外門弟子去青雲縣,顧子方也去了。沒有大人的吩咐,屬下沒敢妄動。”
“那個君即離呢?”子狐長恨原本對君即離沒有太深刻的印象,也不覺得一個小小的劍修值得自己在意,可是沒想到三十年之後這個劍修竟能成長到如此地步。卓風行當年也只是四九雷劫,這個君即離卻是六九雷劫還成功了。一個卓風行就已經夠麻煩了,現在還多了一個君即離,柳長青那傢伙的運氣還是這麼好。
“屬下打聽過了,柳長青派遣君即離和赤峰嶽悠代表煙霞觀去參加飛仙谷的會談,他在青雲縣逗留了半日就出發了。”頓了頓,那人又道。“君即離唯一的弟子君照影,前些日子和紫峰洛靈霜、無憂宮雲夢一起去了風雷山歷練,只有君即離的靈寵隨行。”
盯著巖壁上的夜明珠,柳長青思考著抓住君照影威脅君即離是否有必要。君即離和顧子方算是柳長青最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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