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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了就撲了,難不成不樂意?”妖精氣,眸底卻盈盈生豔。
道姑娘眸底晃了晃,眼前的妖精簡直太惑人,音氣兒跟著啞了,“自然樂意,樂意的不得了……”
這一撲,就撲到了日頭高上,兩人收拾收拾著出來,人一樓門外的遮陽棚下已經端坐滿了人,其中一晃著摺扇的青年男子格外捉人眼眉。
看見兩人,摺扇一收,對著兩人晃了晃,原來是七皇子。
婕好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晃著手中的酒盞,晃得驢老爺眼睛發了直,跟著轉來轉去的直打哼哧。
子折夏一看驢老爺腦門兒上那一道三爪深痕,扭頭就問道姑娘,“這就是你說的疤?”
“是啊。”道姑娘淡淡抿笑,牽著妖精往七皇子那桌走。
“嘖,這以後不是驢老爺了,是驢大王了!”子折夏嫌棄地看了驢老爺一眼,哼道,“醜死了!”
驢老爺聽見子折夏的嫌棄,驢耳朵一豎,哼哧一停,甩起蹄子想往桌子下的大黑貓踹去,就被婕好扔去的酒盞吸引了心神,竟是一張嘴地叼住住了酒盞,吧唧一挑舌頭,將酒給舔乾淨了。一回身,叼著酒盞又湊回到婕好面前,巴巴地放下酒盞,顯然是要再來一盞的意思。
“這驢倒是靈巧。”七皇子洋洋一笑,抬手扔了一個卷軸過來。
兩人方走到棚下,道姑娘輕巧護在妖精身前,接住了卷軸,一提手,握住卷軸下掛著的一個小匣子,“這是什麼?”
“沒什麼,聽說有人來接你們走,我就來送你們的一點兒小禮物。”
七皇子笑,摺扇一握手,站起身來,“青陵臺的大麻煩你們解決去了,我也就順手把長安的事了了,如今小十一將登大寶,我還得趕回去,不送。”
他瀟灑轉身,正要往外走,忽地回了頭,撩眼看了一眼子折夏。
“先前還以為你這丫頭險些氣壞了我家小十一,差點兒沒對你動手,後來方知,你這一招用的狠,也用得巧。要知道,真正在意一個人,在見到這人在旁人懷中更得誠心的歡喜時,那可是比任何方式都讓人得以解脫,不是麼?”
他言罷,摺扇開啟,頂在頭上遮住豔陽,一陣人潮湧動,便再也不見了蹤影。
道姑娘愣了愣,望了手中的卷軸,想起了作畫的事兒來,霎時有些明白了,回頭看了一眼妖精,發覺這丫頭竟然還有幾分得意。
那眸中忽地一轉俏豔,道姑娘一失神,手中的卷軸和匣子便被妖精奪了過去,一甩手的,又把那匣子丟給了婕好。
“這東西你拿回書院中放好,若是為別人知曉了所在,你們再見我,定然是具屍體。”
子折夏說的漫不經心,言中之意卻是無比駭人,婕好背脊生寒,問也不敢問匣中是什麼,點了頭道,“小主不回去麼?”
子折夏癟癟嘴,一轉身,徑自牽著驢老爺的繩子往外走,“有人要看戲,我去搭戲臺子,若哪一日戲臺子塌了,我就回去了。”
道姑娘笑著搖頭,對婕好行了一禮,“行雲和阿晴,拜託了。”
婕好一愣,見道姑娘行禮鄭重,還未回話,這人,一襲青衫似青蓮,也就跟著子折夏的一身藍衣去了。
人海潮湧,還未得幾眼清明,兩人一驢,也就徹底不見了。
婕好盯著兩人消逝的方向,心中的紛亂漸漸平息。
大昭朝的女帝剛剛薨了,前晉微生家,一連長孫家,也徹底退出朝政舞臺,而降紅閣一脈的烏氏,及至行雲這一代,恐怕也要折在阿晴手裡了。
她開啟手中的匣子,只微微露了一條縫,便砰地一聲合上了。
再不顧在場諸人的驚訝,端正地跪在了地上,恭敬地朝著子折夏消失的方向行了一禮。
她家小主信任她,信任到,將命交給了她。
☆、番一 雲落晴歸
烏行雲從天機閣出來,並非她放棄,而是她眼前看不清了。
她以為是燈火不夠亮,湊近燈臺想要把火撥大一些,卻碰倒了燈臺,滾燙的燈油潑到了她手上,她卻好無所覺,只蹙了蹙眉,開始往外走。
一路走,一路跌撞,捱到門口,她微微仰了仰臉,微朦的光閃了閃,便徹底熄滅了。
“來人,拿絲巾來。”
她扶著門緩緩放下身段,最後坐在了門檻上,動了動眸,依舊是一片的黑暗,她想她只是查書查的過度了,過幾日就好了……
一日,兩日,三日……
一日復一日,她開始忘記過了多久,她已經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