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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之薄的金器,幾近如紙,口鋒折卷是必然的事,她這麼挑,顯然是誠心為難。
越棲月看到這一條的時候,也猜出來了不是道姑娘的意思,心底霎時想著記憶中那個聰明的少女,難過難以抑制地湧來。
第二條,則是一月一雙的牛筋制底的八卦青蓮履。
道姑娘的凌波虛步本不叫這名字,這名字是她某一次被老道士逮上,一時忿恨,踩著水花兒氣惱叫出來的。自打上山,道姑娘打了老道士一巴掌之後,她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防備老道士把耳光打回來。
吃飯防,睡覺防,喝水防,如廁,也要防!!!
防來防去,道姑娘只要一看到老道士的影子,溜得就比兔子還快,好好的一座隱士之山,讓她十年來雞飛狗跳地竄了個完全。
林子裡的飛禽走獸只要看到她,跑得比她還快,於是她就死命地去追,一追就追了一身比老道士教習還厲害的步法來。
到最後,遭殃的還是老道士,她要給道姑娘做鞋,做鞋!
一個大老爺們拿著繡花針做鞋,那比殺了他還痛苦!老道士望著道姑娘破了洞的鞋,最後沒有辦法,拿著道姑娘家裡送來的一堆錦緞布匹跑到隔壁尼姑庵裡去,求了好幾天才求得一個尼姑答應給做鞋,可這做鞋比不上道姑娘一天到晚的折騰啊!
老道士愁得心肝兒都碎了,就和道姑娘說啊,我不打你了,你安安靜靜像個姑娘家乖乖在觀裡坐著成不?
道姑娘才不信他,何況,這滿山瘋跑的目的本就是在找東西呢,只好裝傻地當做聽不見,惹得老道士最後沒辦法,不知道打哪裡學來的,去找山中獵戶取了獸皮給道姑娘腳下的鞋底墊上了,如此,鞋子才毀的慢了一些。
只不過每天道姑娘回來,老道士總會看著她腳下的鞋,故意大聲地唉聲嘆氣,道姑娘也不理他,反正他懨懨幾聲就消停了,才用不著管。
第三條,則是人一樓的蓮花白,給驢老爺準備的。
越棲月見過那頭驢,是長孫辭的心肝兒寶貝,幾乎當成另一個孩子養出來的,脾氣不小,嘴也刁得很。長孫辭為幾個孩子冷落,也不知怎麼想的,天天以技擊之術和驢鬥,久而久之,那驢也就得了章法,不僅兇悍,最能對付的,也是身懷技擊之術的人。
只是這喝酒,是跟誰學來?
越棲月有些茫然地想了想,後來想到可能是子折夏時,心頭就更不好受了。
她整個人慢慢壓下去,額頭抵在案几邊緣,就那樣保持了一個姿勢很久很久,終於下定了一個決心。
☆、沒腦袋的,人?(下)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這一卷的人物線基本捋清了,接下來就幹正事兒了,吼吼吼~
越棲月知道子折夏會找上門,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不過昨日人一樓的事也早傳了回來,她看著進度圖,實則心神高度繃緊,以至於那一箭射來的時候,只微微側了側頭,就躲過去了。
箭鋒穩穩插在進度圖上,越棲月悠然轉身,一隻手捉住子折夏的左手刀,還未卸力,肩頭已經捱了一巴掌,腥甜湧上,她強行嚥了下去,死死捉住子折夏的手,抵不住心跳的熱切。
“想要解藥?”
子折夏狐疑地望了一眼淡然坦誠的越棲月,隨即明白了她的打算,冷道,“把你那些齷齪的想法都給我收起來!我看在阿姊的面上放你苟且,你卻斗膽欺我至此,今日你不死!難消我恨!”
越棲月沒想到會惹子折夏惱怒成這模樣,一時慘然,手中更捉緊了一些,“那你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子折夏眸底一晃,右手已經摺上了越棲月的手腕,只聽清脆一響,手腕就斷了。
左手脫困而出,子折夏抽出了刀架上的橫刀,抵在越棲月的頸項上,冷道,“連亦初早已經不在了,你何故糾纏於我!你明知道阿姊是我不能碰觸的逆鱗,你今日必死,休要怪我!”
“折夏。”
道姑娘掀了帷帳走來,她本來以為妖精會好好和越棲月說話,卻不想一來就是個劍拔弩張的局面。那日妖精對農夫下了狠手,她心底本有些介意,眼下見妖精對越棲月也至於此,便不想妖精作孽太深。
“問她要出解藥便是,畢竟青陵臺的事還要她主持。”
“沒了她,我一樣能找到那東西,而解藥麼,阿姊你和皇帝同命同身,她怎敢真的下了致命的毒,不過試探我罷了。”子折夏森寒一笑,“現下你試探到了,那我就讓你看個明白,敢動我阿姊的人,會是個什麼下場!”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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