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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眼眉細細地吻,“這原是一個典故,有一個新嫁的娘子,為了不嫁給她喜歡的人,便於院中當著諸人的面引頸自裁,那血啊濺過了低矮的東牆,牆外的隔壁戶不知道,潑了水來洗,水也就潑了過來,落在了還未收斂屍體的新嫁娘臉上,新畫的黛眉,就那樣蜿蜒落入了塵中……殘豔殘豔的……”
道姑娘按住妖精,發覺比起自己的難耐低喘,妖精平靜的太過分。
“折夏,你到底怎麼了?”
“空十方最喜歡的人曾把她自己的命給了我,越棲月也為了保我的命,把自己的命運和我連在了一起,而白薇,也曾為了保護我而死,我啊,揹負了太多的命運,做夢的時候,也總夢見她們……”
妖精將道姑娘攬在心口上,冷靜地凝視著這個捂在心底根處的存在,“我總在害怕,害怕我也會害了阿姊你……害怕從一開始,就是我在束縛了你……”
“有什麼不好?”道姑娘笑,“我心甘情願。”
妖精定定的不說話,眸底暗暗沉沉,道姑娘自後撫上了妖精凝脂一般玉華的背,憐惜細潺,“折夏,夢醒了,我總是在的。”
妖精俯下眼眉,手滑下道姑娘的肩,將自己抵上了道姑娘的懷,呈現了所有的熱情,道姑娘也不拒絕,指尖靈動起來。
衣衫落入腰間累疊,如青蓮盛放,玉白的人兒鋪呈了樹葉斑駁的月華殘影,妖精是懷中的虛影,道姑娘心惶惶的,也禁不住用了力,妖精的低吟斷斷續續,人幾乎碎在了道姑娘手裡,及至最後,妖精咬在了道姑娘的肩頭,死命地用上了力。
道姑娘皺了眉,清晰地感覺到妖精貝齒的細磨,稍稍一牽扯,都是細靡而尖銳的疼。她攬緊妖精的腰,掌心都是潺出的浩瀚,灼熱地血一般地燙了手,她卻抵進了更深處,一點兒也不想扯斷與妖精的牽繫。
妖精仰頸,緊緊摟住道姑娘的頭,不斷傾覆的身體驀然挺直了,下顎抵住道姑娘的頭頂,急促地喘息著,餘韻沒有斷絕,道姑娘徑直撩開了續章。
子折夏抵不住,徹底鬆開了道姑娘,雙手撐在道姑娘身後的樹杆,低眉俯視著道姑娘,一滴晶瑩的汗漬滑落鼻尖,落在道姑娘的眼窩,呼吸一喘,已然貼過去舔上了。
道姑娘仰頸,纏上了妖精糜苦的唇,壓緊了妖精的後頸,再也不想放她離開。
☆、歸別
霞光淺來的時候,道姑娘一直沒有閤眼,妖精安靜地鎖在她的心口上,一切溫吞的像是夢,青陵臺所經歷的一切,也都像是夢。
她像是從夢中很深很深的地方醒來,有什麼沉沉地墜著她,讓她抱著妖精賴在樹上,也總覺樹下是深不見底的千尺深淵。
一切都來的毫無頭緒,唯一可證實的是妖精在她懷中,彼此貼緊了彼此,交付了最真實的模樣。
晨風見涼,拂落了枝葉間的晨露,瑩晃的一滴落下,恰好地滴在道姑娘的眉心,她仰望的眼,也就挪不開了。
空十方也就那樣透過累疊的樹葉望著她。
沒有什麼躲避的意思,道姑娘也不想躲,她張了張口,空十方卻將指尖落在了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抿唇一笑,是釋然也是通透,立在玄葉頂端的身長玉立,銀灰的發下是半張俊俏的顏,他看了道姑娘許久許久……
他身後的屋簷上,是一臉乖巧的越棲月,懷抱著一柄墨傘,安靜的白衣,安靜的人,沒有焦距的眼,似是誰也看不見。
“她,受了挺多苦的,好好待她吧。”空十方輕言無聲,踏林也無聲,一縷瀟灑地落在了越棲月身旁。
越棲月挽唇一笑,俏意然然地撐開了傘,比空十方矮那麼一些的身形斜舉了傘,攬住了空十方的踏簷而去的背影。
這算是…不戰了麼?
道姑娘失笑地笑,俯眼而下,妖精蹙著小眉心,乖巧的不得了……心底被滿足的愉悅充斥,道姑娘很想很想大聲呼喊,可是喊什麼呢?
她所擁有的,都在自己的懷裡,她的世界,她的人,都被她擁有著,還有什麼值得去開聲,去張揚,去爭鳴?
夢境天旋地轉地到來,似乎曾有一處沒有盡頭的暗,都在妖精撲向自己的那一刻盛放了所有的嬌豔,不曾沾染的殷紅,撲了她滿身,而懷中那個人,是自來的純粹,純粹的一直追逐自己。
自己有什麼好,有什麼值得她傾盡一切,用盡一切力氣地靠近自己?
原以為想起會是一種痛,可仔細想來,都是綿纏的□□,一步一步地壓著她的胸腔,她很想將妖精抱得更緊一些,更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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