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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知道了矛盾的地方,到底廠家有沒有撒謊,真的只有他們公司的輪胎出現跑偏現象嗎?
幾次參觀工廠的經歷此時發揮了作用,孫亦琦脫下西裝,隨意的拿在手裡,走到了合成廠負責卸貨的門前。
他看著工人們正在從車上卸貨,看了一眼輪胎上的字跡,是競爭社的品牌,裝作漫不經心的靠近。
孫亦琦從來不知道存在感弱竟然也是一個優點,而自己雖然冷麵,卻毫無威脅的氣質,讓幾個工人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自顧自得聊天抱怨工作。
“這倒省事,輪胎拉過來拉回去,跑一趟賺兩趟的錢。”司機一邊在幫著工人搬貨,一邊打趣道。
“你倒是賺了,我們就天天在這裡卸貨了。”一個工人抱怨道。
“你們這兒給你們多少時薪啊?”司機嘴上沒停,手上活也沒落下。
“村裡的頭頭拿了大頭,到我們手上就八九塊錢一個小時,能湊個整數不錯了。”
“忒少了吧,一個月能有三千嗎?”
“哪能那,有個百千不錯了。”
“那這時薪還沒八九塊呢。”
“……”工人停下手裡的活兒,扳著手指頭算算數。
司機看著工人一臉認真得扳指頭,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事了。
孫亦琦就站在他們不遠處,聽著他們胡侃,至少他聽出來這裡工人的收入水平沒有達到國家規定的最低工資標準,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工會,工人可以向工會反應情況,那個村裡的頭頭肯定藏私了。
吳傲參觀了一圈,廠家的幾個代表就急著直接送客,他只得和二彭他們一起來叫孫亦琦,幾人還沒靠近那群工人呢,那些工人卻彷彿看見了他們一行,自覺閉上了嘴,扳手指頭的也不扳手指頭了,看戲的也不看戲了,都忙著裝卸,充當工廠中勤勞的佈景板。
“看到什麼了?出去和我說。”
孫亦琦這時候已經在思考,勞動報酬過低是應該找勞動衝裁呢?還是報警呢?就見吳傲出來。
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精神卻好了不少。
吳傲感覺到孫亦琦沒有剛才那麼死氣沉沉,莫非找到了什麼線索?卻不知道孫亦琦只是終於擺脫了這幾日困擾在心頭的情感問題,陷入了另一個思考的怪圈,又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走出了廠家,四人坐在車上,就交流彼此的意見,吳傲問坐在後排的孫亦琦,“剛才發現了什麼?”
‘合成廠員工時薪過低,包工頭有私吞工人工資嫌疑。’如果孫亦琦真的這麼說,請不要叫他呆萌,叫他傻缺。
“我看到了其他廠家的返胎,聽幾個工人和司機聊天,次數不少。”孫亦琦說道。
孫亦琦說完把幾個在合成廠看到的輪胎品牌寫在紙上,遞給了前座的吳傲。
“他們以為就他們有張嘴可以說,我就沒嘴可以問嗎?是不是隻有我們一家有跑偏,問問就知道了。”
這邊職場小菜鳥遇到工作中第一個CASE,那邊房東從酒吧喝醉回來,開啟門後,在黑暗中摸索著自己的衣領,抹了把汗就把一雙皮鞋蹬了,即使和小房客冷戰了,也記得在家要換拖鞋。
搖搖晃晃得彎下腰,開啟鞋櫃拿拖鞋,卻在最下層看到了小房客的拖鞋,頓時酒醒了一半。
洋酒上頭,容易頭疼,太陽穴一股一股得,讓頭脹得難受,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盯著鞋櫃發呆,視線落在那雙屬於小房客的拖鞋上沒挪開一分。
等坐著腿腳有些麻了,伸出手把小房客的拖鞋從鞋櫃裡拽出來,看著拖鞋上的素雅的藍色方格,他就想起小房客的一板一眼。
小房客怎麼掛他電話呢?怎麼敢掛他電話呢?又想起了那天的不快。
人都已經泡到手了,新鮮感也快沒了吧。這時候不應該好聚好散找下一春嗎?可是小房客怎麼敢先掛他電話?
“不能掛我電話。”周南皺著眉,手上拿著孫亦琦的那雙拖鞋,就擰開了孫亦琦的房門。“琦琦,你拖鞋沒穿,你不是說一定要在房間裡穿拖鞋嗎?赤著腳走路會著涼,不過你著涼了,我會照顧你。我叫阿姨給你煮粥,我陪著你睡。”
周南啐啐念著,入目的卻是一張摺疊整齊的床鋪,床上沒有那個習慣仰躺、睡得十分老實的人。空空蕩蕩的房間裡,周南停止了自己的話。
一雙拖鞋摔在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只有我能離開。”周南撥開自己額前的劉海,露出飽滿的額頭,深邃的眉眼,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