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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孫亦琦不知道他喝的白酒是韓國燒酒和中國白酒不一樣,通常真露酒的度數是二十幾度,而中國白酒是六十幾度。
周南一聽,三瓶白酒,還能接電話?這酒量比自己還好啊。急切得說道:“你等著,我馬上過來。”就抓了車鑰匙出門。
這場聚餐名義上是歡迎孫亦琦,其實主要是慶祝吳傲拿下了明年的一大筆訂單,不然也不會臨時起意。孫亦琦就開頭重新整理一下存在感,之後就是他們吹捧吳傲的時間。
銷售部門男多女少,只有三兩個女同事,其他都是爺們,女生自發圍到孫亦琦身邊,給他烤肉夾菜。孫亦琦胃裡面有點翻騰,就只能埋頭吃肉,想用烤肉壓下去。
常姐接了個電話,說老公來接了,和幾個經理打了招呼就先走了。
過了一會,周南打電話來。“我在菊|花路口了,你和你們經理說你醉了,要先撤。”
常姐可以說他老公來接了要早退,孫亦琦喝酒上頭了,和領導申請說房東來接要早退。
唐布李以為說房東來接是孫亦琦的幽默,以為“房東”是說他的同居女友,就笑著說,“好了,你早退吧。”
吳傲雖然也沒見著那開大奔的人是男是女,但是週一早上看到那大奔甩尾甩得很風騷,覺得開車的應該是個男人,這前後一想,就對著孫亦琦笑得一臉意味深長。
孫亦琦一出門,就看見周南站在飯館門前等他。
夏天晚上不冷,周南穿著一身黑色休閒裝,黑色緊身的牛仔褲裹著他的一雙大長腿,堪比T臺模特,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下巴微微上挑,染著栗色的頭髮,髮梢微卷,五官深邃,鼻樑高挺,桃花眼帶著笑。看到孫亦琦出來,周南幾步迎上,手很自然的放到他額頭上比了比溫度。
“怎麼樣?頭疼嗎?”
孫亦琦喝了酒,身子在發熱,感覺到周南貼在自己臉上的手掌冰涼,舒服得哼哼。
他喝醉酒不鬧,表情僵著,確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醉了,周南扶著他的肩膀,把他按到副駕駛座上,低著頭給他扣安全帶,兩人貼得有些近,孫亦琦帶著酒精味的呼吸,炙熱得吹拂在他臉上。平日裡面癱的臉,此時有細微的醉態,眼角微微泛紅,眼睛水波流連,平時說不出話來會緊張抿著的薄唇,此時微張,嬌豔欲滴,露出一小節貝齒,像是蠱惑著自己,吻下去。
周南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遵循本能吻了上去。感受著孫亦琦的唇齒間的酒香,連自己都好像被感染著醉了。
靈舌在口腔內壁上掃過,孫亦琦呼吸不暢得又“哼”了一聲。舌尖勾著舌尖,纏綿悱惻,酥麻感直達鼠蹊。
周南吸允著他的嘴唇,孫亦琦的木訥、不知所措讓周南感到興奮,就像是指導他面試一樣,慢慢引領著他,將舌頭主動伸到自己嘴裡,心裡有著一絲成就感。
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一瞬間。
這一吻結束後,周南看見孫亦琦已經呼吸平穩,閉著眼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孫亦琦撐著身子扶著頭,從床上坐起來,茫然的地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回到了家,完全不記得昨晚第一杯酒下肚後的所有事情。看了看時間是早上九點,比平時起晚些。
爬起來洗了個澡,到廚房弄了煎蛋和小米粥,就去敲周南的房間,讓他出來吃早餐。
可是敲了好一會門,還是不見周南回應。料想他可能睡死了,也沒多想,自己吃了早飯,回房開啟電腦上網,算是娛樂。
剛登上QQ,陳友霖就找上來了,“師兄,工作怎麼樣?”
孫亦琦,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用一隻手打字,“同事都挺好的,還沒正式開始工作,主要還在熟悉業務知識。”
和孫亦琦說話,他可能話不多,輪到打字,就變回了正常人,溝通起來完全沒障礙。
陳友霖又說,“那什麼時候我們來你合租的房子看看?”
孫亦琦想,這個要和周南請示一下,就說,“等我和房東商量一下。”
陳友霖也知道孫亦琦會做飯,但是宿舍沒這條件,就要求道,“這次你下廚,讓我常常孫大廚的手藝。”
孫亦琦,發了一個害羞得表情,“其實手藝一般,不過房東吃了說挺好的。”
陳友霖腹誹道,‘我認識你三年了,都還沒吃過你做的飯,這房東才認識多久,就吃到了。’三句話兩句不離房東,深深地覺得自己在孫亦琦心裡的地位,岌岌可危。
兩人又聊了一會,孫亦琦看著周南灰色的QQ頭像,去看線上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