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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著鼻子從懷裡取出一些白色粉末朝那小太監撒出了一些,確保對方能夠吸到香味又不會在青色的衣衫上留下痕跡。
小太監頓時頭一歪睡得更沉了。
陸禮躡手躡腳地推門進去,確保沒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屋子裡的藥味一直沒散。
羅重的床榻在屋子的正中,被一塊屏風擋住,在屏風的右側放置了一張軟榻,那是留給照看羅重的藥奴休息用的。
藉著昏黃的燭光可以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正躺在軟榻上。
陸禮從腰間抽搐匕首,摸索著朝軟榻靠去。
當他摸準了藥奴的脖子,準備將匕首送上去的時候卻猛然被人從身後握住了手腕——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0 章
當陸禮摸準了藥奴的脖子,準備將匕首送上去的時候卻猛然被人從身後握住了手腕——
陸禮當即一個反手要將懷中的藥粉灑向對方,沒想到對方反應比他更快,鉗制住他伸向衣襟的另一隻手。
頓時,陸禮成了雙手被交叉著壓制在胸前動彈不得的姿勢。未免受制於人,他只能伸出右腿忍著疼痛試圖將對方絆倒。
沒想到制住他的人手勁雖大下盤卻不穩,被他一絆就往地上摔倒了下去。
陸禮立刻乘勢將手裡的匕首刺了下去,卻在聽到對方聲音的那一瞬間生生止住動作——
“嘉儀,是我。”
這是羅重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和之前有些不一樣。
陸禮生怕再次上當,用匕首壓著對方的脖頸道:
“你們偽裝鍾昭公的計劃已經失敗了,北郊的駐守軍隊很快就會到——”
“陸嘉儀,你再不放開我他就要醒過來了。”
陸禮愣了一下,這才發覺睡在軟榻上的藥奴有些不對勁,藉著燭光低下頭仔細分辨刀下這人的模樣,待看清之後,頓時腳下一軟,丟了匕首跪趴下來——
“主上……”
身上藥性未退的羅重在剛剛那一番纏鬥中也耗盡了氣力,順勢坐到地上,晃了晃仍有些眩暈的腦袋:
“幸好你來了……先用繩子把這個人捆起來……”
“是。”
“現在城中的情況怎麼樣了?”
陸禮找了根繩子,將那藥奴捆綁結實了,才回到羅重身邊:
“宿衛軍都已經被調到了南門,禁城中巡邏的都是生面孔,只怕已經都是他們的人了……主上可還能走動?”
“我沒事,只是在床上躺了太久,腿腳血脈不暢……陛下呢?”
陸禮扶起羅重的動作頓了一下,道:“陛下一切安好,主上不必擔憂。”
羅重點了點頭,神情頓時安定了幾分。
陸禮看著嗜戰驍勇的羅重久坐在地上無法起身,忍不住問道:“主上,可是那邪術未除盡,仍感不適,不若我們先從這該死的藥奴口中逼問出解救之法?”
“南蠻邪術?” 羅重疑惑道。
“當時那姜州的秘藥師來為主上診治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羅重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他們原本或許是想直接毒死我的,卻沒想到……”
羅重沒有再說下去。
“主上得天澤佑幸而無礙,臣下來此之前已經遣人通知北郊軍前來,定能剿滅逆賊安定天下。”
“北郊軍?”
“是。”
北郊軍曾經是羅重所率領的軍隊裡最為驍勇善戰的一部,其中的軍士可以說都是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的亡命之徒,每次戰前光聽到北郊軍的兇名都能將敵軍計程車氣嚇退一半,還能治療小兒夜啼。
正因為其殺戮之氣太重,當初羅重才聽從了陸禮的建議將北郊軍安置在京城外,一方面是想借京城龍脈的貴氣潤洗北郊軍過於血腥的殺氣;一方面也是作為藏在手裡應對意外敵人的奇兵,比如現在。
“當初主上埋下的這支奇兵該發揮他的作用了——”
羅重出神的望著腳下的地毯,卻並沒有因為陸禮的話語露出任何輕鬆的神情。
羅重望著腳下的地毯,默不作聲地聽著陸禮將他來此之前的所作的一切謀劃告訴自己。
躺在軟榻上的黑衣藥奴忽然動了一下。
羅重、陸禮兩人頓時一齊看向他。
“你最好不要隨便出聲。”
羅重撿起陸禮丟在地上的匕首,及時地壓在了藥奴的脖頸上。
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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